没爹没娘的孩子,连名字都不配有,只配自己养活自己,孤苦无依,一个人活着。
刺心钩,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过得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呢……
白芨又慢慢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
喻红叶就低下头看她,道:“怎么不说话了?”
白芨没理他,牵着马向前走。
“嗯?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喻红叶观察着她的神色,看着看着,忽然就生出了一个猜想。
这个猜想让他很是不悦。他不由开口确认,道:“你……心疼楼醉仙了?”
白芨没回他。
没有反驳,不正是佐证了他的猜测?
喻红叶顿时气闷了起来。
“我也很可怜的呀。”他不由开口,“我也从小讨饭,后来才遇到阿姐的呢。”
“别闹了。”白芨看也没看他,道,“你是清河巨贾之子,有随手建一个陵墓的财力,多半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吧。”永宁离清河并不算远。以他这样的财力,永宁多半是有他家的产业的。他若不是自己出走,怎么都能回到家去,再怎么也不至于因走投无路而赖在永宁城乞讨。
“……阿芨可真是聪慧过人。”
“……白姑娘。”白芨皱眉。
“好好,白姑娘。”喻红叶顺着她。
白芨便又不理他了,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可是,楼醉仙他有什么可同情的?”喻红叶越想越不愉快,“此人杀人如麻。若是与他相比,连我做的那些腌臜事都不算是罪人了。毕竟,我可是一个姑娘都没染指,只不过和她们住一阵儿,更别说杀人了。而楼醉仙,此人送了官都无需审问,直接问斩尚且死有余辜,唯一尚未被问斩的原因怕就是根本没人能制住他。像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喻红叶看着白芨。
他被白芨真情实感地痛骂过,自然知道白芨就是他的阿姐,是个极其正派的姑娘。所以,他看着白芨,问道:“你说,是不是?”
白芨牵着马,自顾自地向前走,没有回话。
喻红叶也不逼她,就在她的身边,默默地跟着她走。在她视线不及的地方,他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白芨忽然开口,道:“我知道。”
我知道。
喻红叶的笑意便越发灿烂了。
他顿时不再在意刺心钩,换了自己在意的话题,道:“说来,白姑娘,我见你路上也没个伴儿。不如,就让我跟你一起吧。你看,我跟你一起,你也好看着我,让我不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呀。”喻红叶笑眯眯,话说得恬不知耻。
“不必了。看着你本也不是我该做的事。”白芨道。也就是在此时,她刚好停下了脚步,道:“到了。”
“嗯?”喻红叶一直闷头跟着她,根本没有在意她是在往哪里走。如今,他才因她的话而抬起了头,就正看到了方方正正的衙门大门……
……
喻红叶哭笑不得:“你还记着这茬呢。”
“不然呢?”白芨又顺手揪了一绺喻红叶的头发,牵着他就往衙门里头走。
“诶,轻点,轻点。这是头发,又不是牵绳……”喻红叶无可奈何,“你是不是揪了一次,就觉得好玩,揪上瘾了?”
两人踏上了衙门的台阶。喻红叶正思索着说服白芨的方式呢,就忽然听到衙门中一声惊叫。
这声惊叫就像是一块被投入水中的石头,骤然又激起了无数声同样的惊叫和捕快们下意识的粗口。
喻红叶皱眉,顿时拽出了自己的头发,同时将白芨往自己身后一塞。
“拦住他!”衙门内,白芨听到了李勇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白芨想去看看,却被喻红叶拦在身后。
若是平时,喻红叶当然也会过去看看的。他这个人,哪有见了什么异变不去看个究竟的道理。
可现在……喻红叶低头看了一眼白芨,随手就拦着她又往后退了两步。
“凑什么热闹。”喻红叶道,“听着像是有什么贼人?”
“恐怕不是。”白芨道,“他们的声音听着惊诧非常。若只是寻常贼人,怎么会惹得见惯了贼人的捕快如此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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