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窒息mao血旺 - 被动信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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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你若迟疑太久,就无法挽回了。”安杰洛抚摸着盖尔的头,语气意外地温柔。

    盖尔被一种无形力量强行垂下眼睑,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再让他睁开视物。

    “该睡觉了。”安杰洛打出响指,盖尔能清晰察觉到映在眼皮上的灯光暗了下去。

    盖尔慌了,在被窝里扭动起来,大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话还没吼完,一只手摁在额前,把他压回了枕头上。

    浓重的困意无端袭来,盖尔陷进柔软的床垫和枕头中,抵抗不住疲倦,挣扎渐渐小了。彻底陷入睡眠前,他又听到安杰洛说:

    “如需要帮忙,尽管呼唤我的名字。我一直都在。”

    话落,盖尔的意识落入无尽黑暗。

    一夜无梦。

    ……

    那日后,安杰洛就没有再找过来,

    轮胎镇的警察们并非能力十分出众的人,三个月的时间,碎尸案没有分毫线索。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乔伊死去的哥哥被警方指控盗窃,而杀了他的同伙们仍在稽查中。

    那天之后,乔伊崩溃了。她再也不来找盖尔玩了,每天窝在家中以泪洗面,连饭都不吃。

    盖尔满心愧疚,几次想登门拜访,都被她的父母拦在了门外。

    “乔伊现在不见任何人。”女孩的父母同样沉溺在悲伤之中,眼眶持久地红肿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吃了个闭门羹,盖尔垂着头往家里走,没有理会任何路上同他打招呼的镇民。

    他知道自己杀了人,可现在内心却冷静得要命。他不得不把这全部归咎于那个诡异的邪教徒安杰洛的影响。

    又没过多久,因为迟迟没有线索和突破,警方甚至无法确定死者的同伙有几个,他们将这个nai牛藏尸案连同盗窃案一起封存了。乔伊家对碌碌无为的警察们彻底失望,很快,她们举家搬离轮胎镇,再也没有了消息。

    与此同时,伊芙搬走此地的事情也办了七七八八。她决定下个月先回父母家住一阵,收拾好后去往更南方的州扎根。

    盖尔帮母亲定了一张车票,2号出发。

    一个平静的下午,伊芙烤了一盘盖尔最喜欢的曲奇。她将小曲奇放到编织碗里晾凉,脱下手套,微笑着张开双臂抱住儿子,亲吻他的额头。

    “我的孩子,你长大了,未来要照顾好自己。”伊芙说。

    盖尔点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母亲的颈窝里。未来探望母亲的机会很多,他并不伤感。

    “你和我一起去餐厅帮忙吗?”伊芙问。

    晚上,比利商店的员工要去木猫头鹰聚餐喝酒,伊芙得在那之前把食物先准备好。

    盖尔点点头,和她一起去餐厅准备,还带上了那碗刚烤好的曲奇。

    炸薯条时,盖尔忽然想起了安杰洛,那个行踪诡秘的男人。他忍不住向母亲询问起了那个数年前消失的邪教徒。

    伊芙正在戴着手套拌rou馅,面色忽然一变,语气稍有犹豫,最终叹出一口气:

    “我还是把真相告诉你吧。”

    “咱们住的这栋房子就是当年欧尼尔家的。他们的小儿子杀了家里人后,用血在屋内各处画上了奇奇怪怪的符号,最后带着亲人的头颅逃走了,至今还没有被找到。现在算算已经有五十年了,那个人估计已经死了。”

    “我和你父亲当年没什么钱,只能负担得起这座凶宅。买下来屋子后,我们重新粉刷了这里,还请了灵媒驱邪,所以不用担心。”

    盖尔沉默了,难怪那个人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的屋子,八成就是他原来的家。

    天色渐晚,餐厅正门进来了一个人,大门发出“叮咚”一声。盖尔正忙着分装食物,只是打了声招呼,并没有看清来者。

    那人压着声音和餐厅里正在聚餐的比利商店员工们说了些什么,客人们便纷纷结了账,起身离开了。

    盖尔抬头,才发现是父亲。他的视线还未彻底对焦到约翰逊身上,对方就抬起拳头冲他狠狠揍了过来。

    盖尔头晕目眩,这次头部受到的重击比以往的家暴更重更狠,立即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啊!!”嘴被打破了,盖尔身体向后跌去,手想抓住什么,却连带着拉倒了一把椅子。

    他还没再站起来,肚子和头又分别挨了一下。

    “婊子养的东西!吃里扒外!”约翰逊满面怒容,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他拉起意识恍惚盖尔,拽着儿子的头发,将人扯进后厨房。

    耳边传来伊芙的尖叫和金属制品落地的声音。约翰逊拉开大冰柜,扫掉里面所有封存好的酱料,抽去隔层,把盖尔塞了进去,再用铁架子堵住门。

    他这是怕自己在殴打妻子时,儿子突然暴起攻击自己。

    盖尔强忍着头上的剧痛,在狭窄的空间里转过身,蹭掉一壁的冰碴儿子,扑到冰冷的柜门上,疯狂拍打,大吼着。

    他能听见柜子外伊芙的惨叫。她一直在喊救命,可呼救声又被身上落下的剧痛打断,变成了嚎叫和哀求。

    “你这婊子什么时候决定离开镇子的?!为什么要背着我离开镇子!!我同意了吗?!”约翰逊的吼声回荡在空旷的后厨。他每吼出一句,便随着rou体击打的闷响,伊芙就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叫喊。

    约翰逊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知道了伊芙要离开这里的计划,这当然使他怒不可遏。

    盖尔看不见厨房的情况,但仍能听见锅碗瓢盆和食材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开门!!我可以解释!!”

    “我可以解释!!”

    盖尔嘶吼着让约翰逊开门,吼到脖子上青筋暴起,可那个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他用拳头敲打柜门,甚至骂出了这辈子都没有说过的脏话和诅咒,可头部的剧痛和柜中低温渐渐夺走了他的力气。

    他听着那个畜生把母亲活活打死了。

    眼泪在冰柜中很快失去了温度,半掉不掉地挂在脸上,冷得刺眼。

    很快,外面的声音消失,柜里的动静也停止了。

    盖尔头痛欲裂,在寒冷中昏了过去。

    许久后,外面传来铁柜移开的声响,冰柜被重新打开。

    盖尔的身体几乎已经冻僵了,他缩成一团,倒在约翰逊面前,摔碎了满头的冰碴子,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着白霜。

    久违的温暖唤回了盖尔几分理智,他呼出一口冰冷的气,双臂叠在一起揉搓着肩膀,身体不停发着抖。

    他抬起头,刚要寻找母亲,眼前骤然一黑,一只麻袋套到了脖子上。麻绳上缠着铁丝,从盖尔的脖颈上勒过、收紧。

    约翰逊彻底疯了,他失去了理智,杀掉妻子后,还想勒死孩子。

    盖尔被勒到无法呼吸,他咳咳喘着,像条濒死的鱼,颤抖的手指抠挠着脖子上的麻绳,怎么也抠不下来。

    麻袋加剧了缺氧,盖尔瘫在地上四肢抽搐着,双眼翻白,肺像是坏掉的风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眼前早已是一片黑暗,盖尔意识逐渐趋于模糊,可心中却无端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感,在约翰逊暴力威胁下压抑已久。

    肺中流走的空气更多了,盖尔在昏沉中艰难意识到,自己深埋心底的,并非是对约翰逊的恐惧,而是愤怒。

    那种无边怒意,随着他呼吸的衰微,愈发强烈,仿佛燃烧的一团烈火,正在以他心跳的频率疯狂跃动着。

    濒死之际,盖尔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

    ……救我!

    他在心里默念。

    救我!安杰洛!救救我!!

    帮我杀了这个男人!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很快,盖尔断气了。他不再反抗,手垂了下去,变成了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现在若掀开麻袋,还能看到他死不瞑目的表情,那双深色的眼睛犹迸怒火。

    约翰逊力气太大,直接用麻绳勒断了盖尔的脖子。他松开绳子,跌坐在地上喘息不止,脸上没有悲伤,只有恐惧和不知该如何处理尸体的茫然。

    男人抹了一把脸,擦下来满手的汗。

    他开始思考后路,决定把尸体拉进林子里埋了,明天就离开这里。

    约翰逊先把那女人的身体扛走。他往餐厅西边的森林走去,临近林子边缘的地方,就是当年那名记者目击“轮胎镇怪物”的地方。

    找到一处合适地方后,约翰逊放下伊芙的尸体,返回餐厅,双手缠绕麻绳,拖行着盖尔的尸体。

    约翰逊发现,儿子已经发育得和他一样高大,身体异常沉重,根本扛不起来,拉都十分费力。

    “呼!呼!”中年人拽着那根缠了铁丝的麻绳,每踏出一步,脚都会陷进泥地里,向后拖出长长的痕迹。

    尸体越拉越沉,走到森林边缘时,约翰逊终于耗尽了力气。他松开手,身后的重物轰然倒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现在已经很晚了,月色朦胧。约翰逊知道,这个点除了巡警不会有其他人在街上游荡,而他就是今夜当班的警察。

    不过,他心里有鬼,还是会下意识地四处查看。

    哪知道,这一看,他惊出了一后背的寒毛。

    尸僵尚未形成,但盖尔的手却已经僵硬了,十根指头拢成爪形,深深挖进了土里,像两只翻开耕土的犁,经过之处留下了八道深深的划痕,从餐厅一直蜿蜒延伸到约翰逊脚下。

    约翰逊一心抛尸,丝毫没有看到这些留在身后的痕迹。他怒骂一声,急忙扔下尸体,回到餐厅后门,用脚一点点把痕迹抹去。

    天空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要下雨,约翰逊惊喜万分——若是雨下得大,完全可以冲刷掉地上的痕迹。

    盼什么来什么,五分钟后,头顶就感觉到了shi意,瞬息之间,变成了瓢泼大雨。约翰逊就着雨水洗了把脸,把脸和双手上不存在的血渍洗干净。

    他找来一把锹,准备返回去把盖尔拖到埋尸的地方,和他母亲埋在一起。

    当年那片离奇死亡的麦田自那以后确实颗粒无收,渐渐的也就没人打理了,田中野草疯长,几乎把田中的小路也给盖住了。

    约翰逊踏着小径向森林边缘走去,内心冷静异常,当警察的经验能让他很好地抹去犯罪痕迹和任何有可能遗留的线索,所以他并不慌张。

    头顶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了整片空旷的田野。

    约翰逊的目光凝在一处,他看到了什么,然后霎时僵立在了原地,呼吸粗重。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身体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怎么可能……”

    远处,原本躺在地上已经死亡的盖尔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微微躬着背,姿态诡异。他套着麻袋的头颅像是一颗土豆,随着重力任意摇摆晃荡着。

    就像轮胎镇的怪物一般。

    那具尸体缓慢走向约翰逊,麻袋下原本是眼睛的地方渗出了两团黑乎乎的血,被雨水冲刷得向下染开,像是流下眼泪了一般。

    约翰逊吓傻了,他紧握着铁锹,身体却动不了分毫。

    闪电过后,惊雷乍响。盖尔的身形,在雷声之下犹如鬼魅,瞬息闪到了约翰逊面前。

    冰冷的气息喷在约翰逊脸上,带着浓烈的血腥气。这个儿子似乎更高大了些,麻袋下的嘴巴慢慢张合,缓慢地朝他说:“父亲——”

    约翰逊瞪着麻袋上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害怕极了,他不知道这是何种力量,大叫一声,举起铁锹刺向盖尔的咽喉,企图把对方的头铲下来。

    盖尔单凭一只手,就轻易把它拦了下来。

    ……

    密林深处,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和人极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盖尔,我的好孩子!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杀死你妈妈的啊!!”

    约翰逊的手脚都被打断了,四肢软软垂在身侧。盖尔因为抠脖子抠到指甲脱落的手指挖进男人的眼眶,刺破了眼球,脸上鲜血淋漓。

    盖尔不做应答。他以挖进约翰逊眼眶的手指为着力点,五指死死扣着,固定住男人的整个脑袋,面朝下,拖着他慢慢走进深林。

    约翰逊惨叫着,但是声音融进暴雨中,无人能听见。

    盖尔拖着男人回到了林中的那座破烂小屋。屋中灯火通明,窗户上映出了一个头顶鹿角的纤长影子。

    有人为盖尔开了门,并热情迎上来,温柔地说:“盖尔,你很勇敢。”

    盖尔知道那是安杰洛。他能感觉有人扑进了自己怀里,捧着歪掉的脑袋隔着麻袋在唇边印下了一个吻。话落,那人放开手,盖尔的脖子便恢复如初了。

    只是盖尔死时缺氧,现在思维僵滞了,仅能断断续续说出一些词。

    “杀了、他……”

    “不,不是现在。”安杰洛握住盖尔满是脏污的手,举到嘴边,舔舐着上面的血渍,“主现在饿坏了,需要吞噬一个罪恶的灵魂……把这个人,把你!献给我吧,献给主。”

    盖尔看不见安杰洛现在的模样,但是他干燥修长的手温暖无比。

    他一无所有了,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朋友,最后失去了性命,除了这一具依靠邪神维持的行尸走rou,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会,主也会,好好宠爱你的。”

    盖尔的思维越发麻痹,他渐渐地无法思考了。

    “相信我,盖尔。”

    “好。”盖尔同意了,声音很轻。

    瞎了双眼的约翰逊瘫在地上大叫起来:“盖尔,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在和谁说话?!”

    盖尔被安杰洛拉到地上。他始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两只手、三只手、四只手剥下他shi漉漉的衣服,抚摸到了身体各处,无数温暖的口腔吮住了他的敏感。

    光裸的下体被抬了起来,大腿分开,架在安杰洛的腰侧。被主附身的邪教徒亲吻着盖尔的颈侧和胸肌,胯下之物抵在青年chaoshi的tun缝里磨蹭。

    没有扩张和润滑,那根不属于人类的东西破开xue口,深深刺入了盖尔体内,一直没到根部。

    盖尔清晰觉察到腹部被硕大撑得紧绷鼓起,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仿佛天生就是它的容器一般。

    周围响起诡异的啮噬声,约翰逊感觉到自己断裂的四肢正在被什么怪物咀嚼吞噬。他惨叫着,向盖尔发出绝望地求救,在四肢被吞没后艰难爬行了一段,最终被怪物口腔中拥挤着的无数臼齿碾碎了头颅。

    盖尔接受了主抛出的橄榄枝,成为了永久游荡在这片森林中的一员。

    轮胎镇有一家人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再次来镇上拍摄怪物的那名记者迈克尔仍不死心,他带着设备进入了林中,从此再也没出来过。

    他的相机在森里外围被人找到,所幸尚且完整。人们从洗出来的胶卷上发现了一个头顶鹿角的诡异黑影,散发着浓烈的不详气息。

    之后不久,有人在森林边缘目击到了一个头套麻袋的男人,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滩黏糊糊的内脏,随意扔在地上,引来了大片乌鸦争相分食。

    镇上的警长也失踪了,没人敢进森林里调查,越来越多的镇民选择搬走,轮胎镇很快就变成了一座死镇。

    当年约翰逊警长一家自从某一天失踪后便再无音讯,有人发现他妻子开的餐厅通向后厨的门开着,厨具、墙壁到处沾满了血迹,地上的黑血被凌乱脚印蹭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被雨水冲刷过的拖痕还能隐约看出点蹊跷,自后门起始,蜿蜒指向镇外黑压压的深林。

    没人敢进入林中。

    从此,这一家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他们所住的屋子被再次挂上了待售的标牌,直到某日深夜,大火凭空从屋中燃起,将整栋房子变成了废墟。

    接下来的日子,住在小镇的居民都注意到,凡是家中面朝街道的窗户,到了晚上都会映出诡异的高大人影,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可每当镇民鼓起勇气打开窗子向外望时,街道却是空旷清冷的,从这头望到那头,什么人影也没有。

    这样的怪事越来越多,白日里乌鸦无端袭击路人,撕下他们的耳朵和头皮;有人在热牛nai中喝出了畸形的活鱼;晚上,所有车辆的警报器齐齐响起,以一种沙哑磕绊的诡异声调重复半个小时之久。

    居民们不堪忍受这种痛苦,选择搬离此地,这里被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占领了一段时间,但很快,连这样的人都不愿再次踏足这里了。

    随着流浪汉们的来去,新的传说从轮胎镇不胫而走。这里出现了一个头套麻袋的恶鬼,身型健硕伤痕累累,肩扛着一柄生锈的巨大斧头,游走在田野、森林和坍塌的建筑之间,似乎还以人rou为食。

    五年后,轮胎镇空无一人,完全变成了座无人居住的破败鬼镇。

    这五年间,乔伊夜夜噩梦缠身,只要闭上眼睛,哥哥的死状就会在眼前浮现。这始终是她的心结,一个挥之不去的Yin影,即便她已经成家,有了新的生活,每到夜里,她依旧会因为眼前闪现过那日可怖的景象而惊醒。

    终于,3月份的时候,乔伊再难忍受Jing神上的压力,等陪自己女儿过完了两岁生日,她向丈夫找了一个借口,毅然决然独身驱车返回故土,发誓要查清当年的真相。

    她于轮胎镇边上的小镇稍作休息,收拾行装,在车上装了七天分量的罐装食物和水,还有一把弹药充足的猎枪,以备不时之需。

    比她早一天来到此处,入住同一家汽车旅馆的,还有三名稍大她几岁的男人。

    那三个人同样整装待发,带的都是一些掘土工具和少量枪械,听他们说话内容,似乎也是要往轮胎镇去的。

    见到乔伊的刹那,他们齐齐愣住了,眼神不自觉地飘走,似乎十分心虚,害怕和乔伊对视。

    乔伊总觉得他们仨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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