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小姐小声啜泣，李常澄手足无措，好在列车忽然抵达终点，上班族到另一处车厢下车。

    李常澄收到提示：德小姐的前置训导失败，即将开始正式训导。

    德小姐起身后脱下外套，遮住shi了一大片的裙子，她一边抽噎一边跟着李常澄离开空轨。尽管虚拟实境可以心随意动更换服装，德小姐还是执意去洗手间，等出来已经是牛仔短裙配条纹长筒袜，发尾染成亮粉色。

    “刚刚提示我了，”德小姐吸鼻子，“本来只是根据路程长短控制饮水量，以免出现尴尬局面，对吧？因为没有忍住，还要增加憋尿训导……我又不是小孩子会尿床，是、是因为真的没有忍住啊！大人也会因为膀胱太满失禁吧！”

    李常澄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狠狠抽德小姐左脸一记，她刚转弯出来，中心本就不稳，差点跌倒。

    是李常晟。

    他暂时接管李常澄的身体，冷漠道：“大人不会让自己陷入低级困境，如果你再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就不是打耳光这么简单了。”

    德小姐低头，看不清表情：“知道了。”

    “.…..”

    她肩膀耸动，显然在忍哭，李常晟思考几秒，轻轻拍她头几下。

    “你能做到。”他的声音放软，“只是需要多尝试几次。”

    德小姐哭出声，李常晟依照德总裁输入的过往数据模拟，这会儿应当强势对待，不过他继续柔声说：“训导结束给你买糖吃，你喜欢吃什么糖？”

    “.…..要树莓的。”

    “树莓糖里面可没有树莓。”

    “那要树莓棒冰。”德小姐犹豫片刻，“我看到和顺章的广告，好像很好吃。”

    和顺章今年推新的高端开架棒冰，好吃，但绝对没有广告上那么好吃。

    李常晟答应下来，反正最后需要跟德小姐解释的是李常澄。

    而且还可以趁此机会教导德小姐，表面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很多人表面光鲜，背地里空洞乏味。

    他从自动贩售机买了一瓶水，让德小姐喝完，重新回到空轨内，把身体控制权交还。

    德小姐浑然不觉。

    她现在带着势在必得憋尿，而且非常较真。可能李常晟为了缩短训导时间，将尿ye转化过程缩短，短短一分钟内，德小姐已经有了明显尿意。她吸取上次教训，靠椅背坐得端正，两腿并拢，手自然下垂。

    李常澄手指在大腿上轻弹几下。

    德小姐注意到他的举动：“我这次一定可以憋住！”

    居然很孩子气。

    李常澄叹气。

    她的想法很美好，实际是路程过半，就已经忍不住，带着鼻音小声哼唧。德小姐想着站起来或许会好点儿，没想到姿势变化，膀胱内ye体晃动，她刚抓住扶手，短裙下就漏出水ye。列车路线图迅速跳到终点，德小姐垂头丧气捉住短裙下摆，小步挪到外面。

    李常澄跟上，见她进女洗手间，想了想也跟进去，而且在她锁隔间门之前伸手挡住。

    “要不换段路。”李常澄询问。

    德小姐摇头，“不要。”

    李常澄的视野屏推送了几样道具，而且非常恶趣味地标注原价和折扣价，平均只需要1信用点。

    李常晟的信息平铺在右侧：[你介意我完成这项训导吗？你太仁慈了。]

    李常澄皱眉。

    李常晟又说：[提醒你一下，训导分阶段，本阶段未完成，下次要重新开始。而且德善在虚拟实境里的时间超过预设，会发送警报信息到德永的个人终端。]

    “.…..”

    “你可以先跟着我学。”

    李常澄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确定”按钮。

    李常晟Cao控身体，他把几样道具全都买下，退到洗手台附近等德善。德善这次没换衣服，只是走出来时说：“我把内裤去了，这样……唔，这样就不会弄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