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都不大,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可如果你知道了他们所犯下的罪恶,你一定会认定他们是长不大的恶魔。
“不许叫!就借点钱花!再动捅死你!”
梧桐路距离闹市区并不远,但由于近几年这附近各大企业的纷纷撤离,这里人气已经早没从前那么旺了。特别是一到晚上,空旷的大街上连辆车都看不见,更别说走夜路的人了。路两边的路灯早已经坏了个七七八八,也没人管没人修,黑灯瞎火的,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五十三岁的王文英下午去城里看病,由于医院里人太多,光是化验一项就排了很长时间的队。好在她终于赶在医院下班前看完病拿了药,可也错过了直通家门口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她家就住在梧桐路最西头的碎石崖小区,以前这里工厂多的时候,晚上公交车能一直跑到十一二点钟,那时候来来回回上下班的人多啊。后来人都走了,公交车也少了,特别是秋冬季节,下午天还没黑就不见了公交车的踪影,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王文英倒了三趟车才到了梧桐路中段的老石化厂门口,再往西就只能靠自己两条腿了。她本想给儿子打个电话来接她,但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出门时竟然忘了带手机!天杀的吧?走就走着吧,反正也没几步路了,她估么着时间,兴许回到家也就八九点钟,说不定老伴下棋还没回家呢。
越往前走,前面的路越黑,头顶上的路灯没有一盏亮的,有些连灯杆子都歪了。时节已是深秋,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雨,秋雨过后天气就越发地冷了。
王文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裹了裹大衣领着,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赶。
路过化肥厂的时候,她忽的想起前段时间在这里发生的一件事儿来。那天也是晚上这么个钟点儿吧,小区里老刘家的儿媳妇一个人骑着电动车回家,就在这个化肥厂的院墙外面,被人给拉进路边的公共厕所里强jian了。
那件事儿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有人说等第二天那个女人被家里人找到的时候,身上还光溜溜的,手上脚上都捆着绳子,披头散发的,下身脏的不成样子,那里都被人给Cao弄肿了。说的跟真的似的,就好像都亲眼看见了一样。但是大家说归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听见警察给破案,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现在的警察啊!大家心里都明白,指望着他们能办点实事儿,那真比等着中彩票都难。
想到这些王文英心里也是猛地一哆嗦,原本并不怎么利索的腿脚忽然也变得有劲儿了。这世道真不太平,自己可别也碰上那些个该刀杀的。岁数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让人家给祸害了的可能性不大,但她身上还掖着几百块钱呢。那是她看病剩下的,她又偷偷地捏了捏藏在裤兜里面的钱包。
小跑了一阵子后,王文英感觉自己喘的越来越厉害,腿也麻的要命,后背上还出了一层的汗。她放慢了脚步,又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瞧你这德行,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跟当小姑娘时一样没点着胆性。
前面已经能看得路灯的光,再往前三两里路就到自己住的小区了,王文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时身后一辆拉货的大汽车按着喇叭呼啸而过,货车带起的尘土呼啸着把她裹在里面,呛的她直咳嗽。
该杀的!王文英呸呸地吐了几口口水,小跑着躲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牌下,想等前面被车扬起的尘土小了些再走。
可就在这时,她猛地感觉到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她的心猛地就咯噔一下子,可还没等她回过头来,就感觉有人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不许叫!就借点钱花!再动捅死你!”
她听出来身上是个男人,手劲很大,一条胳膊就勒的她差点要喘不上气来。男人一手勒着她,一边拉着她慢慢往路边上靠,他把嗓子压的很低,让人听着毫无生气,就跟一个死人在说话一样。
王文英真的吓坏了。说吓尿裤子有点严重,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她感觉自己的腿脚都不再是自己的,紧张的连自己的手都找不到在哪,只能任男人拉着她朝路边的冬青丛里退。
梧桐路两边原本都是一溜的大工厂,人行道外面的空地里都种满了树,很密,大白天都遮天蔽日的。路边上的冬青由于常年没人修剪,已经窜了一人来高,就跟路边的两堵矮墙一样,把路外面的空地封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拉着王文英钻过冬青丛的空隙,又拉着她在树林子里走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把她摁倒在地上。
王文英退休后这几年身子有点发福,整日里没事干,吃的也不错,所以体重就跟小孙子的个头似的,几乎一天一个样地在涨。许是拉着她走的并不轻松吧,男人把她摁倒后,一只手抓住她的两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自己也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老子就要俩钱儿,老实点哈!钱呢?放哪儿了?”男人喘了一会,身子俯下来,脸冲着脸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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