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宁已经在房间里吃了十顿饭。
他作息不规律,也不知道时间,醒了的时候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就是无目的地发呆,只能依靠吃了多少顿记一个大概的时间。
但是他手头也没有纸笔,只能在心里默背下数字,反复念叨。
房间里似乎没有任何有人气的家居用品,一切都是亮白的金属色,或者是圆润的瓷白色,看久了闭眼时眼前也是一片空无的白。
沈逸宁之前在论坛看过某些教程,s对m进行强制的Jing神驯化时往往会采取这种方法令其产生依赖感。他以前不是没有被顾时安关过紧闭,但是他也知道那是短暂的惩罚手段而不是长久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想起顾时安临走时的神情,温和又Yin郁,眼神里隐隐带着令他不适的稳Cao胜券感。
对于一个不乖的家伙还拥有奇怪的占有欲,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打碎,再重新捏成他喜欢的样子。沈逸宁在看到调教纪实记录时,也颇为赞同这种极端的观点。
当对象变成自己时,除了有一种见识黑色幽默的无可奈何外,更有见证文字一步步在自己身上重演现实的隐约恐怖感。
但是他也懒得挣扎,反正他存在的意义已经如此稀薄,既没有非为人不可的理由,也没有不得不完成的事,庸碌的人生配上一个屈辱的活法,倒也不赖。
顾时安找的“照料”他的人,都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神冷淡,服装统一,对他漠不关心。所以他连一开始的羞愧都消失无踪,每天混吃等死,仿佛永远也睡不醒。
过去的记忆在绝对的安静和一成不变的环境里显得那样稀薄,沈逸宁竟然有一种自己生来就是在这的错觉,片刻后又疑惑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是又懒得去思考。
只是偶尔在长眠与长眠的间隙之间,被睡意养得怠惰的大脑会偶尔闪过些琐碎的记忆闪片,但多半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他换了个姿势,然后又睡过去,做新的梦。
醒来的时候,又发现被子又被自己无法控制排尿的Yinjing弄得shi漉漉一片。
好像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沈逸宁边想,边慢吞吞地从笼子里钻出来,拽着把被子拉出来扔到门边,等他们从监控里看到,给自己换新的。
好累。他瘫在门边不想动,又滚到角落发新的呆。
顾时安是被平缓轻微的敲门声吵醒的。
新开的子公司里现金流出了问题,挂在别人名下的他的地下产业也出了些乱子。他这几天在公司和外头几头跑,吃住都混乱极了,好不容易摆平了,刚反锁了门,在沙发上睡着,吩咐新的助理别让人打扰他,就被闹醒了。
所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Yin着脸开了门,看到是言钧举着一只手准备敲门的动作,他脸色平复一些:“有事?”
“……“言钧斟酌语句,“沈逸宁,辞职了?”
顾时安挑眉,他这个朋友一向对别人冷淡疏离,却三番两次接近沈逸宁,他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辞了。”顾时安没打算多说什么,微侧开身让他进门。
言钧在会客沙发上坐下,颇为刻意地扫视房间一眼,那片沈逸宁短暂搬来的地方已经清空,留下的痕迹只有地毯上还没平复的凹痕。
“他……去哪了?”言钧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但是几次电联失联让他不得不多想,思来想去自己除了那人的留在公司信息表中的手机号和一个工作邮箱外就再也不了解他。
“回老家了吧。”顾时安随口回答,从茶几下掏出一盒烟拆封,朝他挥了挥,“抽吗?”
言钧没有烟瘾,但是心烦得厉害,随手接过烟点了放在嘴里吸一口,却是寡淡的薄荷味。
"你怎么抽这种烟?"言钧疑惑地看着他,他唯一一次看沈逸宁吸烟就是这种细长的低尼古丁香烟,牌子都是一样的,他印象深刻。
顾时安叼着烟呼出一团白雾,突然说:“以前不知道谁送的,我就随便抽着玩玩。只是你不吸烟,这玩意儿不适合你。”
言钧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顾时安懒懒靠着沙发,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浑身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疲倦,但是睥睨他时,却令他无端生寒。
言钧沉默地吸完了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顾时安突然开口:“你们俩怎么就关系这么好了?”
“缘分吧。”言钧没看他,起身准备离开。
“真敢说。”顾时安目送他离开又合上门后,嘲讽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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