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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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有秘密瞒着自己。

    李承泽沉浸朝堂多年,善于揣摩人心,范闲眼中那突如其来的慌乱和不安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想要个承诺,李承泽自然不吝啬这一句话。

    只要他能安心,给他多少承诺都无妨。

    悬空庙孤悬山中,只有一条沿着悬崖峭壁搭建的上山道路。

    范闲被庆帝安排从山脚走到山顶,这种戏码前世已经演过一次,庆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熟悉环境,以应对庆帝安排好的刺杀。

    他在山脚下和李承泽分别,叮嘱李承泽万事小心之后,才跟着宫典去搬花。

    三千登阶梯,三万苦劳工。

    再次看见带着沉重脚镣麻木做工的劳力时,范闲心中还是忍不住愤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庆帝极具野心和雄心,他心中装有统一天下的壮志。

    可他又极度狠心,Cao纵自己的儿子争权夺位,对眼前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造就了百姓的苦难,造成了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范闲在心中默背着监察院石碑上所刻内容,心中一股火熊熊燃起,烧的他想大喊、想痛哭、想不顾一切奔跑。

    算了吧,我跑不了,我还得搬花呢。

    强忍泪意,范闲咬紧牙关,面无表情跟在宫典身后。

    可是,可是,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难不成重来一世,我依然只能对他们的苦难冷眼旁观吗?

    范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压不住情绪的时刻了,他强迫自己调整心情,将浮于表面的情绪尽数掩藏。

    果然还是这具身体太年轻,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

    范闲心下感慨,倒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小不点怕高啊?”

    这边,太子见三皇子畏畏缩缩靠着岩壁往前挪动,忍不住出声逗弄。

    “你看我。”

    太子张开双臂,冲着山崖俯身。

    “站的高才能看的远,来来。”

    “我不敢。”

    太子招手,示意三皇子过来,三皇子死命摇头,不敢过来。

    李承泽看三皇子都吓得贴着岩壁瑟瑟发抖了,只好站出来给他解围:“人各不同,不是所有人都想像太子殿下一样,总想着往高站。”

    “二哥也怕高?”

    李承泽凑近些,一手遮在脸颊旁,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些蛊惑意味。

    “高不高的不重要,有摔下去的才好看。”

    “只要我站的够稳,就没有人能让我摔下去。”

    李承泽心中冷笑,一手在太子腰间狠狠一推。

    “啊啊啊……”

    太子挥舞手臂,慌乱间手按在围栏上,“咔嚓”,围栏断了。

    木制围栏不结实,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

    禁不得外力挤压。

    早在太子慌乱挥动手臂那一刻,李承泽的手就已经牢牢抓在他手臂上了,当下又用了几分力气,将他从围栏边拉回来。

    “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捂嘴怪笑,眼中一滴泪晶莹剔透,不细看根本不会发觉他的眼中有一粒将落未落的珍珠。

    天家兄弟,打小就互相算计、尔虞我诈,可是到了能推他下去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又心软了。

    他笑自己刚刚那癫狂的想法,又心疼自己到头来优柔寡断。

    做不了好人,又不能彻头彻尾做个坏人,恰是夹在中间的时候最难受。

    “感谢二哥救命之恩呐!”

    太子呆愣片刻,皮笑rou不笑地拱手对李承泽弯腰一礼。

    “好说!”

    李承泽拍拍他的手,回他一个假笑。

    范闲跟着宫典将花搬到庙里摆好,就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安静等着庆帝和皇子们到来。

    “走水了!走水了!”

    外面一片混乱,范闲仍是不为所动。

    “小范大人,走水了,还请您前去护驾。”

    宫典躬身行礼,态度诚恳。

    逃不过这一遭,范闲也只能翻身而出,随意在外面闲逛一圈,像前世一样悬挂在一角屋檐上。

    “陛下,有人放火?”

    屋檐正对一扇窗,庆帝和诸位皇子都凑在窗前,看挂在屋檐上的范闲。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李承泽一直都知道范闲少年意气、朝气蓬勃,整个京都的少年郎加起来都比不得他英姿飒爽。

    他看向范闲的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惊艳和爱恋。

    恋人的眼神变化,很好地取悦了小范大人。

    连带着对庆帝和其他皇子,都多给了一个笑脸。

    “进来。”

    庆帝开口,范闲一个闪身从窗户跳进殿内。

    好巧不巧,范闲落在李承泽旁边。

    借着李承泽广袖的遮掩,范闲大胆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李承泽不动声色看一眼前面的庆帝,再偷偷观察一下自己那几位兄弟,见没人发现他们的异样,才牢牢回握住范闲的手。

    范闲挑眉,按照李承泽的性子,不甩开他的手再甩他一巴掌都是好的,居然还回握了自己。

    范闲心中雀跃,又曲起食指轻轻扫在李承泽手心。

    得寸进尺!

    李承泽轻轻挣开他的手,顺带赏他一记白眼。

    “范闲?”

    “臣在!”

    范闲上前一步,站在庆帝面前。

    “刚刚问你话,何故不答?”

    问我什么了?

    范闲迷茫看向李承泽,李承泽眨眨眼,一脸无辜。

    “父皇问你,近日和承泽走的近,都谈些什么?”

    经大皇子出声提醒,范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才开口:“臣与二殿下,自然是品茶读书谈风月。”

    “那也不好厚此薄彼,去,跟他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一旁内侍呈上热酒,范闲拿起两杯,递给太子和大皇子一人一杯。

    “陛下,三皇子年少,不宜饮酒,二殿下又经常和臣对饮,所以今日这杯酒,臣就敬给太子和大殿下。”

    庆帝眼神幽暗,他清楚范闲的话外音,这是要把李承泽和李承平摘出去。

    李承儒有东夷血统,没有继位的可能,这是众所周知。

    李成平年少单纯,没有争抢的想法,庆帝勉强相信。

    要说李承泽只喜欢品茶读书,那可不行,刀不磨要生锈,这块磨刀石要是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块上乘的磨刀石了。

    “平日里如何朕不管,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能下了承泽的面子,去,和他喝一杯!”

    李承泽自知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也不等范闲动手,他先拿了酒杯过去敬范闲。

    “小范大人,请。”

    范闲单手举杯,和李承泽轻轻一碰。

    李承泽双手捏着酒杯送到唇边,在范闲的注视下,缓缓张口喝完杯中酒水。

    李承泽眼神坦荡又暗藏引诱,范闲被他这一眼勾的心神荡漾,忙转头避开他的眼睛。

    啧,都碰杯了,怎么不算交杯酒呢?

    范闲放下酒杯,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刺客出现的突然,众人惊慌失措,现场乱作一团。

    “躲好,别乱跑!”

    范闲一把将李承泽塞到柱子后面,才转身去护驾。

    大皇子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太子不小心踩了酒杯摔在地上,影子持剑现身,朝着庆帝刺去。

    三皇子就站在庆帝旁边,电光火石之间,范闲做了前世同样的选择,他一把推开三皇子,和影子打做一团。

    太子摔倒后就顺势躺在地上装死,三皇子被范闲推开,猫着腰躲到李承泽旁边。

    “二哥,让我也躲躲。”

    李承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现场刺客穿着不同的服装,大致可以分为三批人马。

    一批内侍刺客、一批禁军刺客,还有一个白衣刺客正在和范闲交手。

    洪四痒身为内侍总管,对庆帝是忠心耿耿,禁军又归宫典管,宫典也是效命于庆帝。

    他们没有刺杀陛下的胆量,更没有刺杀陛下的理由。

    李承泽百思不得其解,若说刺客的衣着是伪装,那为什么这么混乱的场合却不见洪四痒和宫典?

    陛下遇刺,只有范闲和大皇子在尽全力护驾,这有些说不通吧?

    被这么多人行刺,陛下却不见慌张,甚至眼神中还隐隐可以窥见一丝志在必得。

    李承泽抖着手喝下一杯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这些刺客,是陛下安排的,这个赏菊大会,是针对范闲布的一个局……

    李承泽不敢再想,他将酒杯藏在袖中,挡在三皇子面前,虽无凉风吹过,但他却觉遍体生寒。

    和影子交手过程中,影子下手总是留有余地,恰是这样,才让范闲更加无所顾忌。

    “陛下!”

    一个身着内侍服装的刺客,不知何时悄悄绕到了庆帝身后。

    李承泽咬牙,惊呼一声冲过去要帮他挡下这一刀。

    “李承泽!”

    范闲没料到李承泽会来帮庆帝挡刀,想要去推开他却又分身乏术。

    情急之下,范闲撒出一把药粉逼退影子,趁此机会,范闲一脚踹在影子肩膀上,又借力飞出,撞开李承泽,徒手接下刺客袭来的剑。

    凝聚真气,提拳打出,刺客被一击毙命。

    影子这时也回过神来,转身就逃。

    范闲本想放弃追逐影子去扶李承泽,转过身却看见李承泽对自己隐晦地摇头。

    稍作犹豫,范闲咬牙追着影子往山下去。

    跳下山崖,飞过花田,范闲追着影子来到一片石林。

    “没想到小范大人追的这么紧啊?”

    范闲无心和他废话,率先出招,两人登时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这具身体只有九品,范闲尽全力,才勉强在影子身上留了几处皮外伤。

    反正也逃不过这一剑,那就速战速决吧,还能早点回去看看承泽怎么样了。

    范闲故意卖个破绽,被影子一剑刺在胸口。

    “范闲,你的真气怎么突然乱了?”

    影子也有些慌张,明明一直都留心着,不想伤了他,怎么还会失手?

    这让他以后怎么还有脸找五竹大人切磋啊?

    五竹大人不得切了他?

    “来,陪朕赏菊。”

    庆帝负手而立,身后众皇子和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谁都不明白庆帝的意图,在尸横遍地中混着血腥味赏菊?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历尽风霜而后凋落,能在困苦和折磨中保持自己的初心和信念,难能可贵啊!”

    李承泽将双手藏在背后,踱步走到庆帝身旁,和他一起俯瞰着山下的万亩花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你那一见如故的谎言,还能支撑几日?”

    “臣明白了!”

    李承泽拱手,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双手紧攥成拳。

    借物喻人,借菊花,说范闲。

    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这赏菊大会,果然是给范闲设的局。

    范闲和自己走的近,不禁太子心下难安,就连庆帝,也坐不住了。

    “陛下,小范大人重伤昏迷了!”

    李承泽手一抖,一滴血无声滴落在地。

    被禁军带回来时,范闲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快马加鞭带人回宫,太医诊治之后,又断定范闲中了毒。

    监察员三处的冷师兄着急忙慌赶来时,范闲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

    “小师弟,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

    “那匕首上,用的是硝石矿脉之毒。”

    冷师兄一阵忙活,再给范闲把脉,奇道:“并未解毒啊。”

    “那看来是,毒入了肺腑了,需要若若主刀,给我做手术。”

    “好,我来!”

    范若若拿起刀,竭力稳住心神。

    这个时候不能慌,哥哥的命在我手上了。

    “马钱子不行,用哥罗芳。”

    冷师兄毫不犹豫,放下手中准备好的药,换了哥罗芳来。

    范若若拿着刀,神色犹豫。

    “陛下,若若不知道人的皮rou有多厚,请你动刀,划开皮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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