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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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趴好!”

    李承泽歪头,坏笑着对范闲挑眉。

    范闲指责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靠!李承泽是要撩死谁?

    歪头挑眉的样子和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猫有什么区别?!

    范闲靠在桌案边,略警惕地盯着李承泽:“你要干嘛?”

    “不是要给我背诗吗?我写下来啊。”

    “你要写我身上?”

    “不行算了。”

    李承泽故作委屈地皱眉,作势要放下毛笔。

    “行行行,当然行。”

    范闲哪受得了他这个样子,转身趴在桌子上,任由李承泽拿笔在他背上笔走龙蛇。

    范闲今日穿的一袭白衣,太干净了,李承泽很不喜欢。

    在李承泽看来,范闲合该是自由的风,皎洁的月,满京都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是这自由的风吹到了自己身上,皎洁的月和自己沉沦在同一片泥塘,那他的一身白,就显得无比刺眼。

    他喜欢范闲的光风霁月,可又忍不住想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泞。

    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同他共沉沦。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常说字如其人,李承泽的字就很好看,俊逸超脱、丰神萧散。

    范闲每背一句,他就写下一句,范闲的外袍写满了,他就扒了他的外袍,写在里衣上。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承泽……”

    范闲的手向后,隔着衣服轻轻划过李承泽的胸腹,留连在他细软的腰肢上。

    李承泽手下一抖,一滴墨落在范闲背上,晕开一个黑色的墨点。

    “接下来我来写好不好?”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桌案上,行动间衣袖刮掉一地的笔墨纸砚。

    “殿下?”

    谢必安听到动静,隔着房门询问。

    “退下!”

    李承泽厉喝一声,挣扎着要起身。

    “殿下,刚刚臣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

    “你的字太丑了,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衣服。”

    李承泽挣扎不断,拉扯间一个不注意就被范闲扒了外袍。

    “那我不写殿下衣服上,我写殿下身上。”

    “范闲,你先让我写完!”

    “那你写你的,我写我的。”

    两人各退一步,范闲仰躺着桌案上,任由李承泽在自己胸前写诗。

    范闲也没闲着,拿毛笔从李承泽眉眼开始,细细描摹他身上的每一处。

    泛红的眼尾,高挺的鼻梁,嫣红的薄唇。

    范闲使坏,故意把毛笔停在李承泽嘴边扫来扫去,惹得李承泽张嘴要骂他,又趁机把毛笔伸进李承泽嘴里搅弄。

    李承泽眼睛瞪的滚圆,似是想不到范闲竟然这么恶劣。

    眼见怀中美人要生气,范闲赶紧抽出毛笔,凑上去亲他一口以做安抚。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李承泽沉迷写诗,不与范闲计较,范闲得了纵容,越发放肆地剥了李承泽的里衣,拿毛笔从李承泽锁骨上扫过,轻轻划过胸前两点,继续往下探去。

    “啪!”

    “老实点!”

    范闲的毛笔停在李承泽小腹上,用空着的手搓搓脸,继而拉过李承泽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口气。

    “我脸皮厚,可别给殿下手打疼了。”

    “背诗。”

    李承泽微一抬头,趾高气昂地命令范闲。

    范闲还真就最喜欢他这颐指气使的样子,笑着亲一口他的掌心,继续背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范闲的诗背完了,手也探进了李承泽的底裤里。

    被范闲握在手里的时候,李承泽轻喘一声,弯腰撑在桌边,手里的毛笔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范闲顺势起身,半搂半抱着李承泽往床上去。

    “算了吧范闲,你我都不是甘居人下的性子。”

    李承泽一躺上床,就把范闲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作势要赶人出去。

    “只要殿下高兴,我在下面又怎么样?”

    况且李承泽怕疼,范闲也不忍心伤到他。

    李承泽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起身跨坐在范闲身上,弯腰凑近范闲的唇。

    李承泽的吻很温柔,用舌尖细细描摹范闲唇形良久,才探进范闲口中,和他口舌交缠。

    范闲热情回应他,勾着他的舌尖不舍得放他离开。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范闲才张口放他离开。

    李承泽的吻一路往下,舌尖滑过范闲的下巴,牙齿轻咬范闲的喉结,而后含住范闲胸前茱萸,他用力一吸,引来范闲一阵颤栗。

    “李承泽,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勾栏样式?”

    李承泽但笑不语,一手揉搓着范闲胸前另一点,一手往下,轻轻划过范闲腰腹,探往范闲身后。

    范闲身体紧绷,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李承泽的手终于探下去了,却只是在他屁股上揉搓了一把。

    “算了,我懒得动,还是你来吧!”

    “哈!”

    范闲都被气笑了,鬼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心里建设,才甘心躺在这里任他胡作非为。

    哪知道这人竟是在逗弄他!

    “李承泽你赢了,你玩我跟玩狗一样易如反掌。”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身下,强势地和他接了个吻,就迫不及待拿过衣服,翻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小范大人,这是有备而来啊!”

    李承泽半撑着身子,戏谑地看着范闲用毛笔挖出一坨药膏塞进自己身体里。

    “嗯……凉……”

    李承泽皱眉,想要去推开范闲的手。

    范闲拉过他的手,亲亲他的手指,又把脸贴到他的手上:“殿下,如果我们失败了,那等待我们的,就是万劫不复,既然改变不了我们最终走向死亡的结局,那我一定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将我的满腔爱意宣之于口,这次,我要明目张胆地偏袒你,我要肆无忌惮地说爱你!”

    “要做就做,别rou麻!”

    李承泽微别开眼,不忍去看范闲眼中如有实质的伤感。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管他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至少这一刻,他们毫无保留地拥有着彼此。

    李承泽天生傲骨,即使在床榻上也是如此。

    被范闲折腾的狠了,也只是咬唇喘息,不肯叫出声。

    范闲折腾他,他就狠狠抓在范闲背上,一定要在范闲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殿下,刚刚臣背的诗,你还记得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殿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正在承受谁的恩泽……”

    “啊嗯……”

    范闲每说一句,就用力顶一下,李承泽受不住,一口咬在范闲肩膀上。

    这点力道对范闲来说,跟猫抓没什么两样,他深顶几下,就撞的李承泽松开口,猩红着眼咬唇喘息。

    “殿下,你的声音很好听,叫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求我……”

    李承泽从来都不肯吃亏,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要和范闲争个高低。

    “求你了,殿下,求你了~”

    “嗯……哈啊~”

    范闲软着声音撒娇,说一句顶一下,李承泽刺激更甚,终是攀着范闲的肩膀,叫出声音。

    “原来殿下喜欢我撒娇?”

    范闲得了乐趣,不停撒娇诱哄着李承泽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殿下,求你了,再来一次好不好?”

    夜还长,情人的窃窃私语令月亮都羞红了脸悄悄隐没进云层中去。

    “必安,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扔了去,扔的远远的,等等,烧了,全烧了!尤其是毛笔,烧干净点!”

    “殿下,早起就不要发这么大火了,伤身。”

    范闲蹲坐在秋千旁,一手搁在李承泽腰间,慢条斯理地按揉着。

    李承泽抬脚踹在范闲肩头,却被范闲扣住脚踝,偏头吻在那颗红痣上。

    “必安。”

    李承泽声音幽幽,谢必安的剑应声而至,搭在范闲脖颈上。

    “哎,快剑,不至于啊,我和殿下两情相悦,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李承泽抬起另一只脚,作势要去堵范闲的嘴。

    范闲趁机在李承泽脚背落下一吻,而后赶在谢必安剑峰落下之前,翻身逃窜至院中。

    谢必安紧追而至,和范闲在院中交手。

    范闲如今只是九品,自然敌不过谢必安这个九品上高手。

    没过几招就开始被谢必安单方面殴打。

    “等等,快剑,招招致命,你是想我死吗?”

    “轻薄殿下,你该死!”

    “你没发现殿下也乐在其中吗?再说了,明明是殿下主动奖励我的……”

    “殿下,你说句话呀殿下!”

    范闲抱头逃窜,谢必安提剑追赶,李承泽侧躺在秋千上,看着范闲的狼狈样,慢慢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心情好的甚至多吃了两串葡萄。

    范闲是在入夜之后,被谢必安丢出二皇子府的。

    “殿下说了,以后范闲与狗,禁止入府。”

    丢下这句话,谢必安利落地关门,甚至还命人牵来几条猎犬拴在李承泽房外,把李承泽的房间保护的滴水不漏。

    这边范闲跌跌撞撞回到范府,一进门就看见有个黑衣人坐在自己房间。

    “叔?”

    范闲穿到这个世界以来,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身边少了什么。

    现在一看到五竹,范闲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一直没见到五竹嘛!

    “你收拾东西,到苍山小住一段时间。”

    五竹的语气不容置喙,范闲也适时想起,上一世,就是五竹带着自己去苍山找的巴雷特子弹。

    最后,那三颗巴雷特子弹,一颗给了燕小乙、两颗给了庆帝。

    事不宜迟,为了早日干掉庆帝,实现出入二皇子府自由,范闲当即收拾了行李跟着五竹出发。

    临走前,范闲还给李承泽留了信,托范若若交给李承泽。

    范若若虽不解哥哥为什么会给二皇子留信,但是哥哥吩咐的事情,她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范闲连夜跟着五竹出发前往苍山的消息,到底还是没有瞒得过庆帝。

    “你说,他跟老五一起去苍山干什么?”

    “小姐曾在苍山住过一段时间,孩子受了委屈,自然会想娘,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你的意思是朕委屈了他?”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语。

    “罢了,范闲出使北齐归来,朕还未来得及封赏,传旨,范闲出使北齐有功,加封一等男爵。”

    庆帝挥挥手,示意陈萍萍退下。

    陈萍萍告退,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身后,庆帝举弓搭箭,箭尖直指陈萍萍后心。

    “咻!”

    陈萍萍摇摇晃晃推着轮椅出了殿,庆帝手中的箭才离弦飞出,死死钉在殿中摆放的那副盔甲上。

    “承泽吾爱,见字如面,我去苍山小住几日,勿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想念你的!”

    看了范闲留的信,李承泽冷哼一声,当着范若若的面将信撕了个粉碎。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殿下,就算哥哥与你势同水火,你也不能背后骂人吧!”

    范若若见不得有人说自己哥哥不好,哪怕这人是身份贵重的二皇子。

    “这不是当着你的面骂的嘛,不能说是背后,这样也不至于失了本王的风度。”

    李承泽轻飘飘一句话,就噎的范若若无言以对。

    从二皇子府出来,范若若对二皇子的不满尤甚。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自己只是帮哥哥送封信,还要被他讥讽一句。

    难怪哥哥那么厌恶二皇子,处处和二皇子针锋相对呢。

    这几天不见范闲,李承泽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范闲出使归来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梦境一般虚幻。

    明明那天在抱月楼,两人还差点兵戈相见,怎么转眼就厮混在一起了呢?

    要不是身上还有些酸痛,李承泽都要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了。

    横竖睡不着,李承泽索性赤着脚下地,翻出那天范闲穿的白衣打量起来。

    这件白衣被自己写满了字,是范闲背给他一个人的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李承泽读到这句,不可避免红了耳垂。

    他不自觉想起来那天范闲是怎样求着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yin诵这句诗……

    “殿下,候公公来传旨。”

    李承泽重重闭眼,平复了心绪,才收好衣服出门接旨。

    “候公公,陛下深夜传召,是有要事?”

    “陛下还着人去请了太子殿下,具体何事,老奴也不清楚。”

    “多谢候公公。”

    进了宫,候公公带着李承泽到正殿等候,李承泽进去,才发现范建和陈萍萍也在。

    李承泽下意识猜测庆帝的用意,却也揣摩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太子一来,候公公居然又将人带到了后花园中让他们搬花。

    太子佯装生气,摔了手上的铲子。

    李承泽倒是老老实实的,撸起袖子闷头铲花。

    听了太子和候公公你来我往的几句试探,李承泽从中提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赏菊大会提前了,但赏菊大会虽重要,范闲更重要。

    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李承泽上次举证太子,太子无力招架,庆帝就已经发现他这块磨刀石过硬了。

    为了不损伤刀具,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两人暂时握手言和,站到同一战线去对付共同的敌人。

    很显然,这个共同的敌人已经出现了。

    树大招风,庆帝这招明面上是看中范闲,实则再次把范闲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只是有一点李承泽想不通,就算范闲再怎么被看重,依旧是个臣子,他要怎么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呢?

    搬完花已经到了后半夜,李承泽本就身体不适,再蹲着挖了半夜的花,这会儿走路都头重脚轻。

    “二哥小心!”

    李承泽一个不注意,左脚绊了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到地上。

    太子本来走在李承泽后面,看见李承泽要摔倒,脑子里明明叫嚣着“摔死你”,手却先意识一步抓住了李承泽的胳膊。

    “二哥这身子骨当真金贵,一点都受不得累。”

    李承泽无意与他扯皮,颔首道谢后上了谢必安驾来的马车。

    李承泽伸手掀起帘子,脚还未动,马车里便伸出一双手勾着他的腰拥他入怀。

    “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承泽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范闲怀里,任由范闲拱着脑袋在他脖颈间乱蹭。

    “刚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门童说你进宫了,就来接你回家。”

    “接我回家?”

    这句话对李承泽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接自己回家,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那是喜悦还是苦涩。

    只是突然有点累了。

    “太子搬花的时候偷懒,一会摔铲子一会跑去和候公公说话,就我一个人老老实实在铲花搬花。”

    “承泽也太乖了。”

    “我的手都被磨红了,脸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

    “委屈你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说的不仅仅是搬花这一件事,他在借机倾诉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苦楚,他在抱怨作为磨刀石的这些年,他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他在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在自己面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卸下伪装了。

    范闲揉揉李承泽的脑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哟,我不在,殿下还会睹物思人呢?”

    范闲进到李承泽房间,就看见自己那件被李承泽写满字的白衣安安静静躺在李承泽床头。

    他用肩膀撞一下李承泽,语气满含揶揄。

    “今晚留下来?”

    不理会他的调侃,李承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一下范闲的腰带,而后手指下移,勾住范闲的小拇指,带着他往床边去。

    范闲反手扣住李承泽的手腕,将人拉回自己怀中。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

    李承泽挑眉,手指再次扣上范闲的腰带。

    范闲松了手,任由李承泽勾着自己的腰带拉自己往床边走。

    李承泽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榻间。

    范闲挤在他双腿之间,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吻上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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