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知他定会反问一句与你何干,当即又笑:“我已成全那小姐之求,可不许反悔你我之约”
只是他并不全然清醒——上衣齐整,亵裤丢掷床下,双臂挡于眼前,面容难清,独见启唇喘息,同时双腿张开,发软痉挛。Yin下是他半起之物,前端含shi,微微发颤。
山鬼见他轻颤扭腰,音哑难声,也觉快意挠人,隐忍间抽动数下,眉心微蹙,泄了Jing华。许是ye藏阳物下同等吸温生热,烫得他后脊僵直,腹下缩紧,双腿挛动,股间绷紧,似是不忍巨物移去。
“山鬼……”
缓了半晌,季向秋思绪渐归,气息粗缓,嗓中沉哑。抬手睁眼间是昏暗虚影,看不真切。
恍然间忽然叹息一声,眼中含热生笑,坦然道:“他名唤黎跃”,顿了顿,声音平静:“是我不知廉耻,投怀送抱”
以为他要生嘲笑,不想只听他问:“可有潘安貌美?”
季向秋忍不住笑:“不过寻常过客,早忘模样”,难知真假。言罢也不理会他是何心思,沉默半晌叹息又笑:“你可否唤我一声名称?”
山鬼微愣,哼笑问:“我为何答应?”说着将热物移去,引他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抓他手臂,额心贴肩,同时青丝甩散,如瀑披肩,遮掩半身嫣红。
季向秋见被拒绝,竟有早知如此之绪,干笑两声,垂下眼帘:“确无答应之由”,顿了顿,“今日多谢你了了周小姐心愿”
云雨后是神疲体劳,不过三言而过顿觉困意席卷。
季向秋觉腿间酸软,身后仍有巨物遗落的撑入感,闭眼间愈加明了清晰。屋外月圆云轻,神绪渐迷,昏昏欲睡之际忽听一声低喊,难分远近,不知真假,叫他心口泛酸,再难清醒的沉睡过去。
待他睡醒时抬眼只见山鬼背对着他,侧躺着悬在床前,衣物垂落。若非已有习惯,只怕早吓得魂飞魄散。
知他不爱人间凡物,便也懒有询问为何不在褥中同睡——倒不知鬼怪也需凡人睡眠。
许是鬼物识声,山鬼忽然转身看他。季向秋看清他模样时忽有一愣:“……你可觉面上痕迹有何变化?”
原本这鬼面目青黑丑陋,现今却有淡化的更近常人肤色。倒不算显而易见,只因昨日云雨温存时脸面贴近,观察入眼,难免有所察觉。
山鬼却笑,颇不在意:“许是吸你Jing魂后得有所偿”,说着悬足坐起,“方才便听院外声响,那小姐该是来谢你”
话音刚落,果真听闻阿圆声响,询问他可要早起用膳。说来还不知昨夜这一人一鬼所历为何,只知周荼在房中闭门不言,若有关切也只道心绪起伏有惊,不愿示人。
季向秋未有多留,用过早饭便作礼告退。不过出门后难免不安,试探着询问身侧鬼物:“此事当真妥善?”
山鬼哼笑,环胸行步,不急不缓:“若是担忧,你何不冲门一探究竟?”
季向秋敛容叹息:“不过怕你对她行有不轨”,想他极贪色欲,若有邪念,昨夜并非不能趁虚而入。
本是无心多想,不料山鬼脚步一顿,轻笑道:“分明是她行有不轨”
“……何意?”
山鬼仍笑,眼中灼热,叫人难摸其意:“我若说那小姐早与人行过周公之礼,你可觉我无中生有,坏她名声?”
“非我有心窥探,是她昨夜诉说许多,道出那人走后不久便怀有身孕,她本想私逃寻他,未料遇父阻拦,胎殒腹中,后闻他死更是痛不欲生,几度寻死。昨夜她见起我来又忆当年醉生梦死,想与我再行欢情一场”
季向秋愣住,不知言语为何,只道心绪发直,难有回转。
山鬼也不理会他信与不信,直言又道:“她在房中却不是愁绪未断,而是为昨夜含羞带愧,毕竟是你寻法叫她如愿,难免心虚”,顿了顿,话锋突转:“不过你无需再有Cao心,此事她早与郎君坦明,是心知肚明间定下的婚事”
山鬼见他眼神略有呆滞,知他迟疑难信:“我无心骗你,只因此事颇有趣性,想你同听”
季向秋心中一沉,不再言语——想来他人之事与他何关,不过成一闲嘴路人,道听途说。况且……此事多有繁杂,权当不知为好。
“季大夫”,山鬼路过些小贩摊前,眺望两眼,随后跟他身后,若有所思:“说来那阿圆伺候你用早膳时不知为何叫我想起一问,望你解答”
季向秋却不说话,听他又道:“赏她声音灵动之人可是那黎姓公子?”若非心上人称赞两句叫他嘴酸心醋,不然怎记忆颇深?
“是”。街上人来人往,无人在意他自言自语。
山鬼见他坦然带笑,视线流落各处,神情从容,不禁反倒怔愣一下,轻哼道:“你当真喜他极深”
正觉慵懒无趣,山鬼忽见身前有一首饰摊,人群拥挤观摩,探看一番才知是摊侧置有饰品原料,此刻正有阔客出钱只为亲手造一双龙银饰。
本为无心观摩,山鬼忽觉思绪闪映,后知后觉什么的在掌中化出一只耳饰,双目灼热,看向同样看过来的人。
季向秋眼见那饰品,当即神动敛容,做个嘴型:“还我”
“偏不”,山鬼哼笑,转眼间又不知将耳饰化在何处,再难寻影。
季向秋想起这鬼怪倚仗此物行的许多捉弄,不禁心中一沉,无心留恋街市地转身回村。
“季大夫”,山鬼见状连忙跟随,眼中带笑,“你怎生起气来,我并非不还你,只是怕你拿回此物后便将我抛弃”,见他不理,又问:“此物可是那黎姓之人亲手打造赠予你的?”
“与你何关”
“季大夫总说气话,你我缠绵同欢,总归存有温情,怎会无关。况且没准日后你我人鬼生情,缠绵悱恻,坦诚相待,总归会有知晓,这早知晚知早晚得知的,与其自猜不知,不如求你告之”
听他言语头头是道,绕得他头晕眼花,于是叹息一声,索性全盘相告:“此物是我亲手所制”,顿了顿,“他不爱此物,我只好收回作藏,孤芳自赏”
“那人倒有眼光,想此物不美不丑,确该还你自用”,山鬼不觉言语伤人,同时两眼张望,寻看趣闻——路见一老人与一店铺老板生起争执,看客渐涌,细听半晌才知原是老人昨日花钱三十文购置什物,今日同钱重购惊觉数目不对,转而要与老板寻个公道。
可怜老板一头雾水,前问伙计后查账目,这才知是今日置购样物与昨日不同,故有价同物少。老人年岁糊涂,细听许久才有恍然大悟,讪讪而退。
季向秋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不禁笑道:“你倒生得八卦”,说罢似有想起谁人,神情一顿,不再言语。
正午时偶有几人来他住处寻医问药,而待他一一诊治后眼见时日恰好扭头又背筐上山去。
山鬼长居山野自是觉山中无趣,奈何无人能有见他,只得随同前去打发闲时。
“说来”,季向秋见他在身后飘动跟随,神情不耐,不禁叹息问:“你知何处有释风草可采?”秋意渐深,朝暮入风,露重体寒,村中常有老人前来求此祛寒去风之物。
山鬼哼笑,不知侧首看向何处:“自我有识以来皆在洞中,如何知晓,况且怎知凡人所命是为何物”
季向秋一愣,暗道自己心粗未有思虑人鬼不同,于是不再询问。寻觅一番倒也寻有三两他物,颇有收成。
林间多有枯枝悬勾,紧致缠臂的灰青袖衣难免被钩蹭拉出线丝,甚有未见足下而险些踉跄着地。如此忙碌半日仍未寻得所要。
“季大夫”,山鬼见他作势下山,忽然心中一动,生出什趣地手指一处浅洞,笑道:“我记某书曾言遇洞多瑰宝,何不一探究竟?”
季向秋狐疑看他,笑道:“上次入洞可叫我悔青肠子”,言语虽此,迟疑半晌却当真放下药筐而探入洞中欲有看清——洞中若入水着shi倒是释风草所爱之地。
此洞倒不深暗,行入几步便有见底。干草平铺,应是某兽另寻他处后便将此舍弃。
“山鬼,你所记究竟何书?”,季向秋眼见无获而叹息看他,不料身后一重,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压住——后背靠有干草,愣神间已是有双大手压住他胸膛隐有发力,直叫他难以起身。
“敛桃行”,山鬼俯身看他,双膝着地,两腿夹他腰侧地坐他身上。他也不知此书可是当真存有,只道脑中确有此名故脱口而出。
季向秋听罢微微怔愣——此物倒不罕见,是一数年前可谓人尽皆知的yIn秽禁书。至于内容如何他也是道听途说,只知后来官府觉有伤风化而下令行禁烧毁。
山鬼将他衣物脱后垫他身下,随之单手摸他胸膛。“季大夫”
——这人心口鼓动缓慢有力确是活人应有。
山鬼忽觉有趣地握起他手改摸自己心口,眼底含笑地问:“我活着时可也会有此等起伏?”
季向秋觉到奇怪——许是心口因他压迫渐有加速,于是侧脸讪笑道:“人若没有此等脉搏如何算得个人”,说罢一顿,眉心微蹙,认真思量:“此书虽不罕见却不过一方风靡之物”。此鬼深记于心定乃本地人家——若是与他寻得本家,定能叫自己全然脱身而回复本位。
山鬼见他神情隐有喜悦,不禁笑道:“如此情景,季大夫怎分心想起他物?”说罢绕后摸他命脉的掌微微发力,引得他腰身一颤,惊动间与他胯下相撞。二者皆鼓起发硬,惊得他顿时连连想逃。
只是挣扎间眼看衣衫不整,抬眼又见他青蓝双眸布有灼热,一时也心知肚明绝无退逃可能。
“……”迟疑半晌索性弯腿屈膝,张开迎合地叹息道:“也不知你是如何成此yIn心秽欲,对名姓一无所知,对秽书倒记忆颇深”
“或许便因滥性成瘾,Jing尽人亡”,山鬼笑,将他亵裤脱下挂至脚踝,同时双掌用力,与他颠倒上下,直腰坐于干草。
“山鬼”,季向秋眼见自己背靠他怀,双腿并拢,立坐胯中,股间紧贴,顿觉心口漾动,呼吸发紧,敛容道:“何必多此一举”。不过一时鱼水之欢,怎就要成此等姿势。
“怕什么”,山鬼仍笑,将他左腿抬起间引得缠于脚踝的亵裤一阵拉扯,如此下索性指尖一挥,叫他身下衣物皆是消失不见。
季向秋觉双腿空虚,凉意沿身,而身后这鬼胸膛愈热,叫他不觉间朝他贴近。
“……季大夫,你这还如昨日软热得很”
他单是将指腹探入便觉被吸紧得厉害,也是光想象将yIn物送入便叫他脑中发热,欲望涌涨,浮想联翩,急切地掀开衣物叫欲望从亵裤弹出同时紧贴在他外侧皮肤上吸温生热。
“呃……”
山鬼托起他tun直将yIn物前端挺送进去。
“山鬼……”季向秋腰身一颤,有呻yin脱口而出——这物粗大滚烫,有棱有角,光是在外侧挪动便觉有说不尽的苦楚。“山唔……”
可这难受中又有隐隐快意油然而生。
季向秋弓着腰,呼吸渐急,强烈的涌动惹他双腿绷紧——灼人热度将他裹缠,又惊又颤,只是那游走擦碰的鬼怪大手并不叫他生厌——他鲜有与人行肌肤之亲,何况是这山间野鬼。许是真是他生性好yIn,不能自已。
山鬼觉到他身下吸紧是有欢愉,不禁跟着情难自拔,直接一双大手托住他tun上下挺动,勉强在寸寸紧致中行深入浅出。
“山……嗬……山鬼……嗯……”
“季大夫”
“呃……嗬嗯……呃呃……”
粗长之物甚是野蛮,发狂着欲有闯进最深。而这伎俩无非在他失着神还未全然接纳时抽身离去,旋即又趁他喘息回味时骤然又入——如此反复抽插自然叫他生恼,只是还未成形发作又身愉体悦地着迷其中,难以自拔。
“……呃……山鬼……不要……不……”
鬼物发笑,滚烫掌心摸上他后脊:“季大夫会文识字便是读书人,都说读书人心口皆一不作谎话,而你上面这口虽是说不,身下这口却吸得难舍难分……原是读书人也爱生谎”
“你呃……停下……不嗬……”
季向秋猛觉后脊一颤,心口发紧,全身愈热,随之腰腹惊抖数下,脑中酥麻,闭上眼下意识将双手后绕抓他衣角,而抓紧衣物的指腹因用力过度泛起白粉,疼悦皆有——这抽动的巨热直往里冲,他何来机会脱身。也就全凭他颠倒黑白胡言乱语。
“山鬼……慢点……慢嗬呃……”
呻yin间有股急促快意淌过会Yin,同时肚子深处热得可怕,二者相连无异于天雷勾地火叫他直达chao顶吧。
“呃呃……”
青根着欲泄出同时恍然抬眼看向洞外——只道密密麻麻的青黄片景,模糊不清。偶有飞鸟黑影掠过苍穹,不见踪影。“嗬啊……嗯……”
季向秋喘着粗气渐觉神绪清醒。低头见身前干草尽附白ye不由微微一愣,旋即又见闯进体内的巨物直顶得腹前起起落落更是面上一紧,思绪发直,轻喘着将视线移至他处——这鬼不似常人一次便歇,眼下正欲浓如狂之时。
山鬼侧脸见他yInye泄出后正神绪清醒地闭目咬唇,隐忍不声,于是缓下动作改行两浅一深,同时指腹故意在他腹前来回摩挲,直弄得他眉心蹙起,呼吸渐粗,直至睁开眼不满地看他一眼,随之又干柴烈火般伸手依附过来,张开嘴与他唇舌亲吻。
“嗬……”
这人对rou欲虽有羞耻却也坦诚。
许是戏弄心作祟,山鬼有意将舌化长作弄,不时涌他喉间刺激亦或缠紧他舌,见他挣扎欲逃时又化原样在他口中撩弄,交戏不休,似有讨好。
“季大夫……”
山鬼忽然低笑,见他着迷难逃似掌中玩物正有得意,不想身下紧缠之处忽有绞紧,叫本就如舌吮吸的快意加倍席卷地袭入腹下,刺激得他忽有眉蹙神乱而难以自持地急促挺动数下,草草抵在里处泄落yIn欲。
他若有活人迹象只道也是薄汗密布,心跳如狂,气喘如牛,欲罢不能。
季向秋靠在他怀中喘息,待四肢回力后有意仰头与他对视。见他神情舒愉,眼露着迷,顿觉神清气爽,戏谑道:“你说你滥性而亡,如此可不似有从容”
山鬼怔然回神。知他有意嘲笑,不禁想起什么地反笑道:“季大夫也说要守身立志,如此可不似禁欲修行”
话落轮到他怔然愣住,默不作声——虽无羞愧恼意却有如梦初醒之绪在心口涨热发堵,叫他说不出话。
前言确是出自他口,虽无旁人眼见耳闻,好坏也由自身所定,可他到底心有惭愧,懊恼此番毁身破志。
分神间忽觉肩臂紧热,被他环住拥紧。他们胸膛紧贴,难分是谁心脉起伏得动闹不安。而他分明也知此鬼并无活人心脉。
觉有好笑间此鬼忽然轻拍他背,宛若安抚孩童同时双唇勾挑,眼含戏谑道:“季大夫遇我,定是上天要你显性求欢。此乃天定,何需苦恼有无违志”
季向秋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是你害我志向愈危,怎成你做宽慰与我”
“如此深究实无意义,季大夫何需斤斤计较”。他不受凡人约束,心口又无尘俗缠身,自然认定此事无错,难有羞赧。
“山鬼”,季向秋轻叹笑着,周身余热渐退。也不知是此鬼体温引他舒适,还是那三言两语当真慰心地叫他抬手回抱,同时侧脸紧贴他肩,青丝长散,双目懒懒,漫不经心道:“也不知为何要遇你”
“Yin差阳错”,又或当真天定。山鬼轻笑,言谈间欲望又生,两指撑开他后扶起欲物徐徐挺进。宛若携风带雨,驰骋不息,叫人双目失神,脖红肩颤,十指痉挛。
热息似火,呻yin绵绵。
“季大夫”
不知几时天,山鬼胸衣敞开地立坐洞中。抬眼见天暮如泄,渐有昏暗,不禁双目含笑着轻推怀中同等衣衫不整、闭目养神之人:“季大夫,再不下山可要与飞禽走兽争夺一席之地”
季向秋一愣,睁眼见果真日暮西山后当即手忙脚乱地寻衣穿回,也是急切间觉到衣下空荡,仿如梦初醒,敛容道:“还我”
山鬼哼笑,指尖轻挥,一条长白亵裤眨眼现他掌中。“还你”
出了洞,季向秋觉脚软心颤,低头才见掌中脏污,俨然情迷时寻物抓执所致。出神间山鬼在他身侧发笑:“季大夫,天黑难视,可要我背你下山?”
“……并非全然不见”
山鬼见他捡起药筐便走,身形勉强,不禁又笑:“怕我害你不成?”说着闪至身侧,手臂枕在脖后,双目慵懒地看足下山路:“天黑林深,无人会见你悬空而走”
原是知他顾虑——季向秋暗自发笑。想他为鬼难视自然毫无顾忌,可他若真如此只怕引人惊吓,而后四处传言他是邪术加身,宛若鬼魅。
山鬼见他专心下山,神情无动,不禁哼声又道:“季大夫倒生得薄情”,见他仍不为所动:“方才还在我怀中贪睡,现今竟连句打发话都不肯出口”
“……你得了好处不说,怎还指责起我?”季向秋哭笑不得,懒再理会这无理取闹之徒。
秋夜萧瑟,倦鸟归巢,刚至山脚他便觉脚软更甚。那处欢合之地麻胀难耐,异物横堵之感更是长留不去。
好在此鬼体ye在那物离后便有消除,不然定流的双腿皆是,叫他羞恼无语。
山鬼见他停步叹息、双目闭合,不禁狐疑笑问:“季大夫是在叹这天全然黑下?”
季向秋闻言哼笑,睁眼看他,神情从容:“是叹身无本领,不知驱鬼仙术”
“季大夫怎又惦记此事”,山鬼眉心微蹙,不知哀怨是真是假,“难不成是我……”
“饶命,各位好汉就放我一马吧,我家中有儿有母,若失此财当真是要全家升天”
正有行走相言,忽听远处隐有男子求饶,言中含泪——俨然不运生祸,夜行遇匪。
季向秋还未回神,扭头便见此鬼已大大咧咧循声而去,绕有兴致。“荒山野岭竟也养有匪贼”
山鬼不知有人正对他这等恶癖说不出话。山鬼转身见他小心藏匿着静看路客求饶,不禁想到什么地笑问:“季大夫平日里便治病救人,遇此事怎不插手相救?”
季向秋心中一沉,目中平静,敛容低语:“自身难保”。他并不习练武艺,对毒器也一窍不通,而眼前匪贼多有五人,手拿弯刀,双目狠绝,若有出头只怕不自量力。
“难不成见死不救?”山鬼挑眉,分明有意要他良心受磨,惴惴难安。“我有一计,季大夫可要洗耳恭听?”
“少废话,兄弟们要财不要命,要怪就怪你不走运,遇到哥几个正愁没钱使”
男人晃晃手中被火把映得晃眼的弯刀,细小两眼充斥猥琐:“你这包袱可是不轻,又是摸黑赶路,难不成是要拿钱去摸小娘们?”
短短两言引得他人开口大笑,也叫路客恼羞成怒,终是强忍不得地起身反抗。奈何寡不敌众,不过两下便被踹倒趴地,连连求饶。
男人本不要命,只是见他妄图反抗不禁怒从心生,冷笑挥刀朝他砍去。
眼见头身将离,不知何处袭来巨力,弯刀竟从他身上弹开,震得他手腕发麻,刀柄脱手而出。
“谁?”
众人惊吓四寻,只见一影不知从何而出。距离稍远又是天幕昏暗,鸟静人哑,难有看清。待定睛细看,纷纷神愣心惊——只见那影悬浮而飘,徐徐将近。
“这……这是何物……”
那影近来才知是一人样,长发飘然,白布蒙面,此时坐于空中,紧闭双目,手撑玉面,后脊挺直,双足赤裸,宛若书中所述神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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