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暅：“……”

    真的是他睁眼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场景。

    再一次感觉到了柏行疏这个木头的没心没肺，沈暅略有无奈地带着些微叹息：“你在做什么？”

    说着这话，沈暅也准备支起身子起来，结果感觉到自己手指下细腻的温软。

    因为担心吵醒沈暅，所以柏行疏原本没准备管，那两只探入到他衣服里头的手，结果这会突兀地，就这么又被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人捏了两下。

    瞬息，柏行疏就瞥了沈暅一眼，只见沈暅立即大慌张一样，整个人跳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整个人差点滚下床。

    明明是被非礼了的对象，柏行疏安逸地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抿嘴笑着看着沈暅这一番面红耳赤的表演。

    “抱、抱歉。”沈暅面带懊恼。

    柏行疏瞅着沈暅脸上依旧没褪下的羞红神情，眨了眨眼，忽然对着沈暅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好意思呢？”

    “不都只是意外而已吗？”

    闻言，沈暅手足无措的反应立时停顿住。

    他听得出来，柏行疏这个问话里，透着些微审视的意味。

    同住了两年，几乎是朝夕相处，他们彼此都很熟悉。

    如果沈暅他只是正常的，发生这种意外，他的情绪应该更多的，会是懊恼才对。

    答案是什么，沈暅心里清楚。

    默了几秒，沈暅没有回答柏行疏这个询问，微微错开柏行疏的目光，落在了柏行疏脖子上，生硬地换了个话题：“我看看你的后颈。”

    “一般beta不会咬腺体，我看看治愈的效果怎么样。”

    看着沈暅的表情，柏行疏也没有勉强他回答，而是换了一个奇异的目光看向沈暅。

    “你确定你分化成了beta？”柏行疏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也缓缓移向了沈暅的脖颈位置。

    沈暅一愣，从柏行疏这话里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脖颈腺体的位置。

    隐约有些隆起。

    此时沈暅才感觉到，一直萦绕在鼻尖，以至于好像都有一些习以为常的清淡的百合花香。

    身体的力量感好似忽然之间加强了许多，还有对周遭的感知能力，似乎也猛地得到了加强，好像都已经可以感觉到，阳台外面树木隐约地晃动。

    沈暅懵了好一会儿，立即露出了一个晴天霹雳的表情。

    “我……分化成alpha了？”沈暅呢喃了一声。

    柏行疏缓缓点了点头。

    他刚才醒来时，去看沈暅的后脖颈，也是在确认这一点。

    沈暅：“……”

    捂住自己脑袋。

    有点难以接受这件事。

    他从小到大，被说的就是可惜是个beta，他也一直努力，样样都做到最好，力求证明beta也不会比alpha差。

    结果……

    他分化成了alpha。

    这算什么。

    太可笑了。

    柏行疏并不意外沈暅会是这个反应。

    他很清楚沈暅的人生理念。

    柏行疏伸手，从沈暅的床边随手掏出一本书来，没什么感情地递到沈暅眼前。

    沈暅情绪依旧有些崩溃，但在柏行疏给他递东西的时候，依旧下意识接了过来。

    低头一看，这本书的书名出现在沈暅眼眸之中。

    ——《神圣造梦者张五德：我可以做到更好》

    沈暅：“……”

    柏行疏从床上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沈暅的肩膀，声音里略带几分同情：“很抱歉地通知你，你的目标，成为不比任何alpha差的beta已经不满足条件。”

    “现在目标更改，作为alpha，你得要不比这些人差才可以了。”

    沈暅：“…………”

    柏行疏突然来这一下，突然就把沈暅的情绪搞不会了。

    他下意识地感觉柏行疏的话语，好像说得挺对的，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崩溃的原因好像不只是这个。

    但情绪这种东西，被打断之后，是很难连得上的。

    沈暅崩溃的情绪就这么卡住，还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的时候，他看到了柏行疏对着他转了半圈，微微偏头，那带着密密麻麻，已经变得青紫的吻痕的后脖颈，再一次展现在他的面前。

    “好了，你说的，帮我看一下伤口好了吗？”柏行疏继续流畅地打断沈暅的情绪，说道。

    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复杂的场景很明显，现在并没有给他因为自己事情崩溃的时间和空间。

    “……已经好了。”注视着那一片肌肤，沈暅干巴巴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