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慢点，别着急，慢慢说。”

    顾昔言一把扶住被门槛绊倒的青年，无奈道。

    “谢谢小师弟了。”

    谢商羽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然后立马就正经起来。

    “小师弟，大师姐她摔伤了！”

    “怎么回事？大师姐现在人呢？寻过大夫没有？”顾昔言有些担忧地问道。

    “看过了，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没个十天半个月不能随便乱走动。”谢商羽点点头。

    “那就好。”顾昔言松了一口气。

    “但是……”

    谢商羽一脸愁眉不展，让顾昔言刚松的气又给提了上来。

    “师哥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明明是你叫我别着急慢慢说的，小师弟这人真善变！

    “……行，现在要戏开场了，但是大师姐不能登台，而二师姐带着三师哥出门了，四师哥带着一批人去陈部长家唱堂会去了。咱们现在人手不够，一时之间找不出能替大师姐上台的人……最重要的是，今天有个大人物来了！要是唱砸了，估计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谢商羽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要不是我拦着，师父急得就差撩起袍子自己上了……”

    “我来吧。”顾昔言说道。

    “那不行……”谢商羽赶忙摇头。

    “怎的？师哥信不过我？”

    谢商羽当然信得过顾昔言，顾昔言从小就接受着父亲顾嘉礼传承，基本功绝对够扎实，而且他还是天赋型选手。要不是因为顾昔言嚷着“以笔救国”去读书了，这梨园日后就得是顾昔言的。

    “那倒不是，只是师父他……”

    谢商羽也是急糊涂了，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突然开始有些后悔了。

    完蛋，我把这些告诉了小师弟，师父不会克扣我的晚饭吧？！

    一开始顾嘉礼并不百分百支持顾昔言读书上学，他不想放弃这么个学戏的好苗子，但是顾昔言态度第一次这么坚决，加上早逝的顾母也是个喜欢读书的大小姐，顾嘉礼也就妥协了。

    为了顾昔言可以专心读书，顾嘉礼禁止顾昔言一切与京剧有关的活动。

    不必每天起早贪黑练习，也不必登台演出，只要好好读书，学费生活费他出，一切有他和顾昔言的师哥师姐们顶着呢！

    “父亲那边不必管，我自会同他讲的。”

    顾昔言也知道谢商羽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要紧，他也冒着被顾嘉礼揍的风险不会来找自己了。

    “好。”

    ——

    民国将领x青年学生2

    观众既然到了，硬着头皮也得唱。

    谢商羽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最终告知顾嘉礼找到来扮花旦的人了，顾嘉礼这才放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