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谢谢你，我知道虽然你同样是想要找到原因，但也是真心要帮我的，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帮忙。”

    丁灿压低声音，尽量让两人之间的谈话不被其他人听见，“虽然同样是系统当中的一份子，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有着不同。”

    她属于系统本身，而纪渠，才是经由系统创造出来的。

    纪渠听她简单几句将事情概述原委讲述完，或许是不想让旁的学员有所芥蒂，或是其他别的原因，她似乎在隐瞒着即便计划成功自己也没办法离开的事情。

    “早就有猜测，经你确定之后，很奇怪，我居然没觉得有多少愤怒。”

    果真他只是被创造出来的，而身上享有的这些力量，Yin阳两界对他的尊崇和惧怕，也都只是拜别人所赐。

    从一开始，自己就被置放在一场巨大的骗局当中，以为手里掌握着大多鬼怪和人类的性命，没想到自己其实也同样被蒙蔽着。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丁灿勾了勾嘴角：“不担心接下来的后果吗，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至少该想要知道，除去特定身份的学员之外，他作为副本中的npc之一，在跟系统正面抗衡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认识这么久，虽然才只见过几面，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

    纪渠顿了顿，冷白的脸色在月色下更是被衬得像玉一般，“我也不太想承认，但直觉告诉我，你是值得信任的。”

    就像此时此刻，纪渠虽然只是脑海当中听到白玉笛的声音来到这里，听过她三言两语，大致了解了现状是什么。

    他知道丁灿虽然并没有真的跟众人承诺过，承诺什么一定能够让他们所有人都逃离副本，回到曾经存在过的生活和世界当中。

    但心里就是觉得，她真的会为此拼尽全力。

    纪渠转过头，看着远处黑压压正在靠近的人，除去人类之外，黑暗之中还隐藏着更多不知名的危险生物。

    而那些不顾一切奔向这里的学员，身上几乎都挂了彩，可却没人在这时候想要放弃，哪怕是没有找到走进高塔的方法，只能在塔身周围徘徊。

    丁灿犹豫着开口：“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信任可能是基于你本来就是由数据创造出来的存在。”

    虽然并不会像四周那些思想已经完全由系统Cao控的社区居民那样，但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她不敢自夸认下自己真的有某种称之为人格魅力的东西，只是想着或许是同样本源的吸引。

    “别多想了，即便没有你在，放在平时见到这种场景，我也会想要停下来了解些什么的。”

    这话也不算是托词，纪渠长期穿梭在Yin阳两界，近半时间都融合在人类世界当中，哪怕是以鬼使的身份，也早就习惯了被人间事务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