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脸上带着愉悦，他一直把我送到楼下，“你好好考虑”，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

    我直接转身离开。我依附妈妈生存，所以要对妈妈百依百顺，妹妹是我生命中的光，所以要好好保护妹妹，而李扬，他什么也不是。

    我向妹妹转达了李扬的诉求同时隐瞒了下午的那场“教室激情”。

    ”乱套了，乱套了，“妹妹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看起来十分慌张。

    我试着想安抚她，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介入并没有直接结束这件事，反而使事情越变越糟。我对不起她。

    我清楚的明白李扬话里的意思，妹妹这么纯洁，明天她一个人去了，哪有活路，我甚至不敢想她会遭遇什么。

    “要不然，还是你替我去吧。”她紧盯着我，眼神灼灼。

    我只能木木地摇头，要是妈妈知道我干出这种事，绝对会把我打死。她从来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打我像打自家养的小狗，我不能哀嚎出声，不然会被直接摁到浴缸里。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口鼻间都没有空气，不能呼吸，那种窒息的感觉，我只在八岁的时候体验过两次，就不敢再犯。妈妈说任何事都不会给我三次机会，只要我敢再做出气她的事，她会直接把我溺死在水中，反正我的命不值钱，到时候只要说我是自杀就行了，没人会在意我。

    “妈妈会打死我的，”我不敢直视妹妹的眼，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直戳我是心脏，我不敢看。

    “可是，我不想让妈妈失望，”妹妹嘟着嘴，“拿这种事情去烦她，她会骂死我的。”

    她低下头，双手合十，“姐姐，求你了，替我去好吗，这次完了就真的结束了，我也不会对妈妈说，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啦。”

    “不然直接告诉妈妈吧。”

    “不行！”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一下尖锐起来。

    “家里只有我能让妈妈开心，姐姐只能让妈妈生气，妈妈每天累死累活上班......”话音未落，她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我也让妈妈生气，那她不是太可怜了吗？一个省心的女儿也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要是你不去，或者敢告状，我就对妈妈说，是姐姐在外面借着我的名字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骄纵的神情，高傲的眼神，那是我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的亲妹妹。

    “我是好学生，妈妈一直都是信我的。”

    “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我什么也不会说。”

    “反正姐姐你这个样子，跟李扬一起还是你赚了。”

    “你要是去了，我就把裙子送给你，当作是补偿好了。”

    ......

    耳鸣般，我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妹妹嘴巴张张合合，一直在说话。

    不是李扬不会放过我，就是妈妈不会放过我。

    我浑身冒冷汗，我清楚的知道，不管去不去，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