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随军思考了下,笑眯眯的,“姑娘,你想通了就好啊。”
想通你个头,要不是现在她势单力薄,她想一砖头敲死这愚钝的死老头子。
祝余收好情绪:“谢谢。”
祝余关上门,在木板床上坐了下来,手里还死死攥着碎碗。
她睁着眼睛,不敢睡。
过了一会儿,隔壁清晰的鞭打的声音传入了祝余的耳朵,还有老妇痛苦的啊啊的声音,以及刘随军破嗓子大骂的声音。
“没用的臭婆娘,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
刘随军今晚在祝余那里受的辱,打一顿妻子才能找回些男人气概。
“干活你不行,人也看不住,儿子也只生了一个,要你有啥用,打死算了。”
老妇当初逃跑了很多次后,被刘随军关在了牛棚里,给她脸上烙印了字,然后强-jian了她,十个月,老妇都待在Yin冷chaoshi的牛棚里,直到生下刘大铁。
由于生产环境极其恶劣,又是村里的接生婆接生,不注意卫生,老妇坏了身体,根本无法再生育。
“臭婆娘,怎么不去死,活着还要吃我一口饭。”
起初,老妇听不懂他们的话,时间久了,也听的懂了。
面对丈夫无端的指责和怒火,老妇泪流满面,日渐浑浊的双眼像被水洗过一样,泪花点点。
老妇只能啊啊--
这畜生,简直不把女人当人。
祝余拿起木棍砸墙:“别打了,她一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你有没有心?”
这刘大铁也是没心没肺,他爹这么打他娘,也不见他出来拉一把。
他身强力壮的,还打不过他年迈的爹吗?
愚孝真-他-妈可怕。
半晌,那边没有动静了。
祝余又起了个心思。
现在,她百分百肯定,这个老妇就是当初被拐来的,以前像她那么大的时候,应该也抗争过,逃过很多次,不然脸上不会被刻字的。
看来,要想逃出去,她还要在老妇身上下功夫。
她逃了那么多次,而且在桃花村待了几十年,肯定清楚路线。
想到这里,祝余心底又燃起了多一丝的希望。
水岸阳光。
周雨霁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愈来愈烦躁。
他又给祝余打了一遍电话,能打通,但无人接听。
那天,祝余的手机被周崇礼扔在了盘山公路旁的杂草里,电量快耗尽了。
不接电话,他就继续打,一直打到她接为之。
不知打了多少遍,手机已经提示电量不足了,他才罢休。
暴躁地想扔了手机,做出动作后,只是将手机扔在了床上,他怕摔坏了,阿余给他打电话,他就接不上了。
此时此刻,周雨霁彻底妥协了,靠在床边,双手抱着头,心里想着,只要她回来,他以后肯定不会对她冷漠了。
翌日。
周雨霁去公司的路上依然期盼着,能在公司见到祝余。
他正要进办公楼,被一个脸上有疤的那人拦住了:“周总,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周雨霁狐疑地打量着刀疤男人,挪动了步子。
刀疤男问他:“周总是不是在找一个女孩子?”
闻言,周雨霁眼里有了波澜,虽然被猜中了心思,但眼前的男人还无法取得他的信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绕过刀疤男,要走。
刀疤男给他让了路,看着他的背影说:“前天下午六点左右,你爸把那个女孩子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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