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死了,人被车撞飞,世界天旋地转,然后重重砸在地面,很快,又被行进的其余车辆碾过,面目全非。
他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机会感知,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没有什么Yin谋,他就是简单的等红绿灯过马路,身后是一男一女的学生在打闹,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女生笑着大力推了一把男生,人就撞到了他身上,把他的位置往前推了几步,就让他一命呜呼。
28年的年纪,死的荒唐,且随意。
最可悲的,是他竟想不出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知不觉中,他漂浮了起来,停留在空中,看见了自己的尸体,可能画面太过血腥,转接到他眼里就直接打上了马赛克,只能勉强看出不成人形的鲜红。
不远处打闹的男女慌了神,哭着跑了好远,直到看不见,脱离了视野。
警笛声响起,交警隔离出空间,搬离了他的尸体,把白色的担架染的一片赤红。
言溪觉得自己挺惨的,但也哭不出来,只是安静的待着不动,准备等黑白无常带他下地府。
要知道怪力乱神那一套他本来是不信的,但眼下他都成阿飘了,也就没什么立场再说这些了。
他就这样飘在空中等了许久,一直没有人能看见他,大概过去了两三周,身体像是收到了召唤,才从白色开始变得透明。
不知为何,终于是松了口气。
视线一点一点下沉,最后归于黑暗,无声无息。
“咚——”
“哐当——”
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头上,又自然下落掉落地面,碎裂。
言溪眼前画面逐渐清晰,一抹温热shi润从额间往下流,他用手抹去,免于渗入眼中。
“二少,这不是你的那个废物弟弟言溪吗?”
面前站着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话语气带着几分鄙夷和不屑。
在他的身后站了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他双手插兜背靠门板,闭着眼睛,眉宇间透露着几分不耐,“我说过,他不是我弟。”
想来,他就是那个二少了。
言溪看着手背上的红色,脚边是一个玻璃杯的残骸。
疼?血?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程凯习惯了他这副懦弱不知反抗的样子,自然对他的沉默见怪不怪,往前踏了一步,开了嘲讽,“确实,他这个水平也不配待在言家,幸好你们两年前就把他赶走了,要不然得多丢人啊。”
言溪没怎么注意他说了什么,只看见程凯那一双黑色的皮鞋进入了他的余光里。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努力压下不合时宜的心思和几分因处于陌生环境而产生的无措。
在以前看动漫的时候,他看见了些把人踩在脚下的打斗画面,他的心跳就开始加速,顿感饥渴。
难以自控的想象着,被踩着的人是自己会如何,会是绝等奇妙的体验,光是想想就让他勃起,碰射出白浊,如同夏娃初尝禁果,就戒不掉了。
想象能带给他的越来越少,但主宰的人并不是谁都行的,明明面对真人,他更该兴奋的。
就比如面前的皮鞋,牛皮革的鞋面没有一丝折痕,看起来昂贵圣洁。
可他偏偏总有些莫名的想法,觉得不够,少了什么,不是他之类的否定,连带着面前的皮鞋都一同降分。
言崇睁开眼睛,转过身扭动门把手,“时间差不多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程凯立马笑了起来,一脸谄媚,“二少说的对,不必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随后,便是大力甩上门的声音。
没了人,言溪躺在沙发上,放松着身体,理着混乱不堪的思绪。
今天是他同父异母的二哥晋升为初级道士的庆祝日,言家特意把他叫回来参加,不安好心,志在羞辱。
他刚刚在这里就着一杯水吃了安眠药,自杀了。
不,不对,他分明是被车撞死的,是意外。
他……到底怎么死的?
言溪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摁在额头流血的伤口上,抑制着头疼。
不是因为伤口,疼痛在更深处,像是无法忍受超负荷运转要直接爆裂开来似的。
这里是他在言家的房间,即使被赶了出去也依旧保留着,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在外有个好名声。
你看言家,即使把那个废物赶出去,也依旧给他留个家,多么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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