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愿安便染了风寒。他开始不停咳嗽。归棠把他安顿在暖和的屋子里,又请了大夫,日日盯着他喝药,却仍不见好转。
“药不苦吗?”她看他面无表情地吞下,仿佛自己喝下一般,脸皱成一团。
他摇头,“不苦。”
她往他嘴里塞了颗糖,“这下才不苦吧?”
“嗯。”他点头,眼里带着笑意。
归棠让他在房里休息,自己出了门。大部分人都被她派出去办事了,她自己反倒闲了下来。
廖离找到她,“教主,你让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归棠眼睛一亮,“真的?”
“听说广安道那儿有一户人家,最懂蛊术。但那个老婆子性情古怪,不爱见人。我这次只见到她的一个小徒弟。”
归棠听完,“你带我去看看。”
到了地方,一处古旧的宅子立于偏僻的角落,大门紧闭。廖离上前敲门,出来一小姑娘开门,“怎么又是你?说了我师傅不在家,我也没听过什么生离蛊。”
归棠走近,问:“那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我师傅一向隐居深山,归期不定,我也不知道。”
归棠见这人刚说完就要关门,便伸手去挡,露出一截手腕。那姑娘见到她手腕,抓过一看,“你这是中了惜别蛊啊。”
“什么?”她皱眉。
这姑娘重新打开门,“进来吧。”她招呼二人坐下,“我叫赵云,大家都叫我小赵大夫。”
归棠坐下,问她,“你刚说我中了什么蛊?”
“惜别蛊啊,不过我不确定啊,我看你这红线有些像。”
“我中的是生离蛊。”她说,可刚说完她就想到,也许,连这个崖妒也是骗她的呢。她问,“惜别蛊有什么症状?”
小赵大夫想了想,“惜别蛊啊,可残忍了。种下母蛊的人会丢失记忆,被种下子蛊的人若对你动了心,就会浑身剧痛。”
怎么可能……可都对上了,除了动心不对,其余都一样。她有些慌乱,“能再多说些这个蛊的事吗?”
“传说,在一个盛行巫蛊之术的村落里,一个女子爱上敌村的男人,这段感情不被村民接受,女子准备同男人私奔,却被抓住。村长给他们种下蛊毒。一个人忘却记忆,一个人一旦动心就饱受折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相爱?男人果然坚持不住,离开了。”她看了看归棠的手腕,“若你这真是惜别蛊,这么多红线,那个人坚持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不,我的蛊不是,我的蛊两个人不能离开超过三日,否则他会死。”归棠摇头,脸色惨白。她甚至无力思考她希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赵大夫看她的样子,问:“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她伸手过去,小赵大夫细细摸她手腕的红痕,又搭手把了个脉,道:“你这个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这只不过是在惜别蛊的基础上加了个最简单的入门蛊毒,三日锁,而且不是你说的他会死,是你俩都会死。给你下蛊的人好狠,惜别蛊本来就是为了逼相爱的人分开,却偏偏不让你们分开。三日锁很好解,我给你药丸,回去后你们两个人服下,然后快快分开,别再折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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