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被安排进了晋王卧房旁边的房间,两人的卧房之间之隔一条小道。
翌日,顾濯在天刚亮时就醒了过来。
晋王府的房间比月楼的舒适,他却睡不安稳,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让他对未来充满未知。
未知,代表着恐惧。
如今晋王已经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并且在月楼对他做了那种事,现在对方把他接到晋王府来,目的已然明显。
可晋王对他的态度,却又不像是单纯地玩弄他的身体。
他似乎还有别的目的。
这屋子干净整洁,却过于简单,丝毫没有人的气息,想必顾濯是第一个住进来的。屋内的火炉噼里啪啦地响着,微弱的火苗驱赶了丝丝寒意。
顾濯穿好衣服下床,陌生的环境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想洗漱,可自己不过是是晋王买回来戏子,有权利使唤晋王府的小厮么?
也许他的实际地位比小厮还不如。
屋外传来阵阵响动,顾濯搓了搓胳膊,藏在窗户旁边往外看。
他的窗外斜着几支含苞的腊梅,遮住了大半个身形。
今年的扬州城冷得狠,雪花片子投胎似的往人间落下;昨夜雪急,路上都铺了一层两指宽的厚雪,家奴们正在清扫道路。
灰沉沉的天飘着小雪,前边的院子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一群面容严肃的高大男人沉默地站着,他们面前站着位身着赤色大氅的人。
那是晋王。
“昨夜月楼一行,”晋王抬眸,平静如水、冷如冰雪的眸子扫过他们,“你们可有听到什么?”
侍卫们面容严肃,神色沉静——他们怎敢偷听晋王之事?
领头回想起昨夜那位楼中仙唱的曲,又结合晋王昨夜对那人搂搂抱抱的亲密态度,心知自己许是触犯了晋王,喉头一滑。
认个罪就行了,他是在晋王身边待了三年之久的侍卫领头,晋王还能为一个戏子对他怎样不成?
“噌!”
领头只听得这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眼前倏地闪过一道亮白的寒光。锃亮的刀刃映出他迷茫的双眼,刀风贴着他的侧脸呼啸而至。
“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晋王已经扔掉了未染上半点血迹刀,一旁的人甚至还未看清他何时拔的刀。
“噗!”
“吧嗒。”
鲜红的血从领头耳朵的位置喷射而出,他的右耳徒然掉在地上。
领头身旁的人半张脸全被溅上温热的血珠,那只耳朵落在他的靴子旁,他害怕得连唾沫都不敢咽。
钻心的疼摄住领头的心脏,他的牙齿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晋王接过小厮呈上的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眉目温顺。
“不该听的别听,懂吗?”
他的嗓音如同荡开严冬的第一缕春风,带着红日的温暖,仿佛连雪都被融化。
领头打了个寒战。
他的脑子里全是刀风袭来的声音,如同耳鸣一般,唯一的耳朵只听得到微弱的声音。
“是。”苍白干裂的唇瓣艰难地蠕动,他从发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不成调的回答。
晋王随手将手巾扔在领头的身上,“散了吧。”
“谢殿下不杀之恩!”领头连忙接住手巾,对着晋王行了个大礼,随即手忙脚乱地拿手巾按住流血的部位。
见晋王往这边走来,顾濯连忙闪身躲开,故作镇定地坐在圆桌前。
他的心脏似乎快要跳出胸腔。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晋王的威慑力,那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在其他孩子都在练习舞勺时,就带兵出征的“杀神”——大周第一将军,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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