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白芨不是已经离开他了吗?
他是要跟过来,再一次害死姐姐吗?
一时间,喻红叶的厌恶充满了心脏。他想都没想,于刹那间发难,瞬间欺身而上,试图将刺心钩推出房门。
……
他甚至没有碰到刺心钩的衣角。
下一刻,他就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脖颈Jing准地对着墙上凸起的窗台。坚硬的石质凸起以极其强横的力道撞到他的颈侧,让他等同于受了一记极富劲力的手刀,竟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武功强如喻红叶,在看着苗谷众人时犹如看着待宰的羔羊。可在刺心钩的面前,他竟就如孩童一般软弱无力。
白芨以余光看了一眼自墙边缓缓滑落在地的喻红叶,不知不觉地凌起了神色,仿佛下一个就是她……不,显然会更加糟糕。
然而,在再次与刺心钩对视时,她却又提起了笑意。
她笑道:“嗐,干嘛这么凶嘛。”
在那份笑容绽放的同时,无数飞虫已于骤然间倾巢而出,犹如离弦的箭矢,瞬间向刺心钩掠去。
镇心蛊。
屋内没有点灯,很是昏暗。而白芨的蛊虫是黑色的,不仅快,更令人难以看清。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鼎鼎大名如刺心钩,想必也是绝对不可能避过的。
……!
白芨怎么都没有想到,刺心钩只是侧了下身子,简单地挪动几下步子,竟就轻松地避开了虫群。白芨本人甚至都看不清那虫群,只是见刺心钩根本没有丝毫异样,才知道他必然是躲开了。
然而虫群并不懂得放弃,不断地更换方向,机械地追逐着刺心钩。刺心钩却看也没有多看虫群一眼,闪避得游刃有余。
他的预判Jing准无比,他的身体比箭矢更快。
迅捷如镇心蛊虫,也根本就碰触不到他的哪怕一根头发。
只是,这间房子的厨房毕竟也就只有几个转身大的地方罢了。就在刺心钩躲避飞虫的时候,白芨已经抓住了机会,从背后悄然靠近了他。而刺心钩仿若未觉。
紧接着,刺心钩便觉得露出的脖颈后侧一痛。
这是刺心钩熟悉的痛感。在第一次见到白芨时,她向他伸出手,传来的也是这样的痛感。
他知道,生死蛊,再次被种在了他的身上。
站在刺心钩的身后,白芨看不到,在脖颈疼痛的那一刹那,刺心钩的神情竟骤然放松了下来。
随后,他这才抽出了钩子,迎着虫群做了几个挥闪。尖锐的弯钩刀刃反射寒光,满屋的飞虫竟倏忽间全部飘飘忽忽地落在了地上。飞虫的尸体纷纷扬扬,就连落地的位置都分毫不差,犹如在极小的一块地面上落下了一小堆黑色的雪花。
白芨愣了一下,瞬间退后了数步。
他有这样的身手……为什么,她刚才能够那般顺利地给他种下生死蛊?
在此之前,他为什么没有挥钩?
分明已经顺利地给刺心钩下了蛊,白芨却前所未有地不安了起来。
自打出生起,白芨便身怀母蛊,是世间仅有的两个能够炼蛊的人之一。她虽然并不会害人,却确实有一万种能够害人的方式。因而,她此生还从未体会过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
——绝对赢不了面前的这个人的感觉,绝对会任由此人宰割的感觉。
可是,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的。面前的人明明已经中了生死蛊。从他中蛊的那一刹那起,他就绝不可能伤害到她了。
一时间,白芨的心态和现实产生了奇异的落差。
心态上,白芨已经凌厉了视线,即使赢不了面前的人,也绝不会放弃。
可是,现实中,面前的人分明已经被种下了生死蛊,好像根本就是……本来就已经输给她了……?
白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落差。
因为刺心钩真的太强大了,却莫名其妙地输给了她。
可白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对于不明白的事,白芨向来都是直接询问的。于是,她对刺心钩一笑,直接开口,大大方方地询问道:“你为什么不躲?”
刺心钩低着头,看着地上那堆飞虫的尸体。微微沉默了片刻,他开口,沉声道:“若不躲开这个,再被你下镇心蛊,可能无法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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