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那天夜里她又恼又羞,后半程一直蒙着眼,对男子的样貌没细看,但声音却是化成灰都认识。事后,男子带着雕枭和半条丝带,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栏杆外的山谷中。
“你来干什么?”林音儿强装镇定,推开男人,问道。
“收了报酬,当然是来办事。前院住的是什么人?之前从没在吴家村见过。”
“昨夜阿娘回来时在路上遇上了千林镇新上任的县令大人,盛大人正在附近查勘民情。”
吴夜听完略微思索,“难怪,吴勇让我盯着他们什么时候走,他们的计划延迟了。”
“吴勇?他在林府?”林音儿紧张地问道。
“放心,已经走了,有外人在,他们不会动手。”
“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林音儿尤不放心地追问。
“原本,他们打算药晕林夫人,由吴勇趁机运出林府,过不了几天,便会传出林夫人外出时被山贼害了的消息。郝富贵早已熟悉林家各种生意,一边稳住你,一边转移林家财产,到最后,再诱你嫁给他保命,到那时,林家又会慢慢好转,只是再也不叫林府,而是郝府了。”吴夜将两人的计策和盘托出。
林音儿想到那晚自己喝下药后人事不省,恨得玉牙紧咬,“他们忌惮县令大人,所以不敢动手。等到县令大人走了,一定会卷土重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不行,我要去请县令大人做主。”说着,便要往外走。
吴夜伸手拦住了她,“如何请他做主?当官的断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空口白牙一张嘴。郝富贵在你家蛰伏已久,惯会演戏,只要没有证据,他大可以说你诬赖他。”
林音儿冷静下来,坐在琴椅上,无意识地按住琴弦,“如此歹毒的心思,我容不得他”,她心中暗下狠心,“我可以将那夜地事情告诉县令大人,这他总不能抵赖。我便是拼了清白不要,也要将他赶出去!”
吴夜看着眼前一脸决绝地美人,不禁想起两个月前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
上元佳节,他参军归来,正走到千林镇上。长街闹市,他却不修边幅一身落挞,买了壶酒席地而坐,望着眼前游人如织灯花如昼。刚刚,他才从赶集的同乡处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他和吴勇异父异母,十岁时,母亲带他改嫁到吴家村,继父是个软糯的老好人,平和的日子过了没两年,继父便去世了。吴勇当家作主,逼他代服兵役,如若不从,便要将母子二人赶出吴家。那时他不过十三岁,却已经和吴勇一样高,但母亲已经禁不起折磨,他只好答应。
五年的军营生活将他打磨得像一把利剑,只是如今,这把剑再也没有了根,天大地大,他竟有些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
林音儿便是那时走到了他身边,少女趁母亲不注意,掀开面纱一脸开心地数着花灯,浑不知有多少人被她吸引。桥上的人本来便多,林音儿不小心绊倒了吴夜的酒壶,她连连道歉,还蹲下身,递给他一串铜钱,“大叔,音儿请您再喝一壶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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