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进入唐家

    “娘，你回来了吗？”小孩带着魏子言到了一座破旧的宅院，推开门小孩向屋里喊了几声，却没有人答话。

    “老婆婆，你先坐下歇会，我母亲还没有回来。”小孩把魏子言扶到一旁让魏子言坐下，自己就站在一边看着魏子言。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魏子言看着眼前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忍不住问道。

    “婆婆，我叫虎儿。婆婆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虎儿，平时你母亲都不在家吗？”魏子言拉住虎儿不让他走，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却如此的乖巧，魏子言也很喜欢。

    “母亲，要去做饭，每天只有晚上才回来，母亲不在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在家等着，刚才因为王婆婆来找母亲，我才想出去找母亲，可是一出去就撞了人。”虎儿低着头好像反了什么大错似的。

    “没关系的虎儿，你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母亲说出了门后不能看人，见人要让路，可是我却撞了人母亲知道了会生气的。”虎儿有些害怕。

    “虎儿，母亲回来，这是谁？”一个中年妇人走进屋子看到魏子言愣了一下。

    “母亲，刚才我到街上找你是这个婆婆帮了我，婆婆第一次来这里我就把她带了回来。母亲我们让婆婆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虎儿过去拉住妇人的手摇了几下。

    “好，让婆婆在这里住下吧。大娘，你是哪里人呀？”妇人走到魏子言面前亲切的问道。

    “我住在张村，到娄县来也是来找我那失踪多时的儿子，他从一个月前到了娄县就一直没有回去，我就他这一个亲人他现在了不会来我可怎么活下去。”魏子言的声音压得很低，外人听着也只是有些沙哑，面前的妇人也没有怀疑，反而　过来安慰了魏子言几句。

    “大娘，这娄县可不是这么好呆的，听我的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你自己也没办法找儿子是吧，也许你回到家你儿子就已经回去了。”虽然口里是这么说可是心里知道这老婆婆的儿子恐怕是回不去了，所以这妇人对魏子言更是热情。

    “我来了这里，看见这里好像和外面不一样，是怎么回事？”

    “大娘，你是不知道这娄县可是有规矩的，娄县里有不少贵人都是不能得罪的，像我们这样的下人对他们都必须恭恭敬敬的，而且在大街上也不能随便喧哗，这是对那些贵人的亵渎，更不能直视他们，总之来了这娄县你就要处处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惹上麻烦，我是在唐家厨房当差的下人，所以也算是下等人自然没什么身份，这是可怜了虎儿也要和我一样。”妇人摸了摸虎儿的头，神情有些悲伤。

    “那你就没想过要离开吗？”魏子言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也不免有些担心。

    “离开？我们都是奴籍，我丈夫他是唐家的下人，我也算是半个下人，根本连走的可能都没有，虽然我丈夫已经死了，可是虎儿是是他的儿子也摆脱不了是奴隶的命运，现在虎儿还小，等他十岁时就要送到唐家当差了。”妇人说着眼泪眼泪已经流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却连孩子都保护不了，这种心情是谁也感受不到的。

    “难道就没人管吗，即使孩子的父亲是唐家的下人，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也和你们一样要遭到这样的待遇。”魏子言听了也很是气愤，这样无理的规矩怎么还有人遵守。

    “管？整个娄县都是唐家的，谁会去管，其实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比起那些随时会死的人我们已经很好了。”妇人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虎儿的头自我安慰的说道。

    “母亲，刚才张婆婆来找你，她说你回来后一定要去找她。”虎儿不知道大人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天真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好，虎儿在这陪婆婆，我出去一会。”说完妇人就离开了屋子，在这简陋的屋子里，虎儿坐火堆旁摆弄着火堆，魏子言则坐在一旁回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看来一会要问问，这里怎么出城，黟县应该还在娄县的东北方，北门在什么地方？

    当妇人再次回来时，脸色已经白的吓人，看着她不停地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魏子言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

    “张婆婆说唐家要抓三十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他儿子是在唐家做工的，偷偷的回来告诉他的消息，上次唐家抓了小孩，一个都没有回来，现在城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了，虎儿这次恐怕躲不过去了，我可怜的虎儿。”妇人抱住虎儿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