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迟熙为什么会……?
她想不明白。
“迟熙说,这首曲子的灵感来源于一首诗歌。”傅星樊悠悠地念叨,“天上如花的明星,人间如星的花卉,纵使彼此相隔遥远,却具有同一香色,像极了我们。”
“的确像极了我们。”梅瑰兀自点点头,嗓音沙哑,似钝器磨过玻璃,带着三分尖锐,藏着七分讽刺。
傅星樊愧疚垂首:“你别怪她,是我厚着脸皮求summer牵线的。”
“summer也……?”
“无法陪在你身边,我只好拜托你的朋友们。”
听到这里,梅瑰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眉。
如此反复,几秒之内,神情变了几变。
最后,她斜着眼,将信将疑地凝着傅星樊:“……莫非今天的广告?”
傅星樊屏住呼吸,阖了阖眼,似是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心。
再度睁眼,他满怀歉意地开口:“我让老妈安排的。”
“张姐那些问题?”
“我让她问的。”
“怪不得不见人影……哈……”梅瑰扯扯嘴角,哑然失笑,然后鬼使神差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又是抓额头,又是挠头发,魂不守舍地踱来踱去。
好家伙!
老母亲、张秘书、岑雪空、盛夏、迟熙……
一个比一个会演,全是戏Jing,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五年,整整五年。
她的“好兄长”一声不吭,独自扛下所有也就算了。
还串通其他人演戏。
真是用心良苦啊。
“对不起,梅梅。”傅星樊合上怀表,走到梅瑰身边,拉起她的手,诚挚赔礼,“本来我应该去找你,但怕打扰你备战,等你比完,我又怕你不见我,所以……”
梅瑰甩开傅星樊,手中的糖直指他的鼻子:“我只问一句,你的病什么时候好的?”
“前不久。”
“前不久是多久?”
“不是只问一句吗?”
梅瑰翻了个白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并把捏得指骨咯咯作响。
傅星樊立刻怂了。
既户口簿和戒枕之后,他又从兜里翻出了一叠病历:“梅梅,别生气,这是心理医生出具的测试报告单。”
双手奉上,折得整整齐齐。
梅瑰斜眼瞪着傅星樊,一边拆单子,一边嘀嘀咕咕:“你是哆啦A梦吗?口袋那么能装。”
傅星樊听见了,却没出声。
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来回搅动,紧张得像个小学生似的,忐忑地等着老师检查作业。
化身为女教师的梅瑰看得那叫一个认真。
一张接一张,连专业术语和医学数据都不放过。
虽然一知半解,但从结论得出,傅星樊做了几次一至两年的长疗程,一次比一次效果好。
最后一张康复记录显示的日期,正是她夺冠的那天。
是巧合,还是天意?
隔着大洋彼岸庆祝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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