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路丧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
我动了动手,被钳制的感觉没有消失。我低下眼睛看,心脏监护仪的夹板在手指上夹着。
病房里太安静了,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额头上仍旧隐约传来疼痛,是很重的伤吗?
事情怎么样了呢?
那个变态被抓到了吧?那些学生也...
其实我想说的是...
路丧、路丧呢?
那个梦里的血色又突然地浮现,是因为他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思绪正放空着,有人推门进来。
“呀,小初,你醒了啊,”副局长掂着不知道是谁送的奇怪品味的花束坐到我的病床前,“事情都顺利解决了,这次可多亏了你。”
我本来想要起身,可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于是就还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是怎么解决的...?”
“我们接到了热心市民的电话,说明了你和嫌疑人的所在地,然后...”
我打断他,“热心市民?不是副局你收到我的电话吗?”
“没有啊,我没有接到过,只是有一个男声打电话过来告知了你们的所在地。”
“大概在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左右吧。”他说。
那是我被打之后的三个小时左右了。
“有人来看过我吗?”我问,我想到了路丧。
“受害者和家长们来过,还有一些局里的同事。”
哦。没有啊。
没有路丧啊。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虚弱的原因,连心灵莫名其妙地也变得脆弱起来。
“还有一个事要告诉你,经过审讯和调查发现你和嫌疑人不存在违法性行为,甚至不存在SM,所以对你的辞退令现在予以收回,你可以选择重新回来上班。”副局可能是看在我病的份上,竟然在我不太高兴的时候还这样试图安慰我。
“算了,”不过算了,“我已经习惯在学校的生活了,多谢副局。”我挤出一个微笑。
“那好吧,我们也不会强求,会对你这次的行为予以奖励,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副局慢走。”我点点头,注视着他的离开。
好啊,又空空荡荡的了。
我向右边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什么树上坠着几串浅淡的花。
我又想起那个奇怪品味的花束。
于是又转回左边看——玫粉色的康乃馨和黄色的向日葵叠在一起,还夹杂着几支紫色的满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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