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立冬,大雪就断断续续地下了半月,寒风有如裹着利刃刺人得紧。本欲快马从官道往京城的人不得不停下到一家客栈里暂避风雪。
那人拉低兜帽,牵了马给酒家的人喂食整顿,往大堂走去。
一楼大堂内不乏四处赶往北方的旅客商家。炉火上正烫着的酒泛出浓烈的香气,并上投店人桌上的各种酒rou,及各种气味交互融合,一股子热闹。嘈杂的吆喝喧哗声盈满大堂。
他走向角落一张小桌,解了配刀和被雪稍微打shi的防风斗篷,放了锭银子在桌上。
小二麻利地收拾了桌子,用肩上搭着的抹布清理了桌面,边询问着客官上什么饭食。
“一壶酒,简单饭菜,再要一间房。”
声音低缓有磁性,小二不禁抬眼看男人的脸。
什么嘛,长得很一般。小二收了银子,应道:“得嘞,酒菜请稍等,房间过后我引您去。”
那边喧闹渐渐平息,不少人都要去歇息,突然一个穿着棕毛褐的大汉发出大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桌是从南方回来的商队,为首的正是大笑不止的大汉。笑完眼一横,向着对面桌的人嗤道: "白娘皮,你懂得什么!”
他对面是个削瘦的年轻书生,面对大汉的嘲笑,也不服输。争道:“如今天下盛安,丞相居功至伟,你怎么敢轻易污蔑!”
“什么居功至伟天下盛安的,放他娘的狗屁。这些年老子跑上跑下赚的钱都快全进了朝廷的腰包里,全给了那群狗官!”
书生怒拍桌子: “胡言乱语!”
“你们这些白脸书生只知道自己受到的小恩小惠,哪里懂得我们的辛苦”大汉仰着头,不屑道:“整天窝起来读什么圣人书,没见过世面。”
“你才是,不懂得丞相的深意。只管自己的利益,不顾国家的前途,没有半点爱国之心。”
大汉又灌了一大碗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书生道:“对!我要是你,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就赶快考取功名。”他打了个酒嗝,又说:“快点把裴情拉下来,老子自己做丞相。一个女人,在丞相的位置上坐了十年,也该够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戏谑道:“这位公子如此维护丞相,别是存有私心?爱慕我们的丞相大人吧。”
大堂里的人听了这话,都哄笑起来。
“你!”
瞧着书生怒不可遏的样子,与之同行的伙伴劝道:“世茗兄,你与他们置气作甚,消消气吧。”
“哼!你等野蛮,我不与你们争了。” 被唤做世茗的书生发泄似的甩袖,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客房去了。
角落里的男人低头静静地听完那厢争论,饮下最后一口酒。
柜台的小二正觉无聊,看见角落的男人起身了,便拾掇了一条干净的抹布去收拾桌子。见男人出手阔绰,不免嘴碎了两句:“客官别见怪,我们店南来北往的人多,时不时就有些争执吵闹的。”
见男人沉默不想搭理自己,小二自觉闭了嘴带着人去房间。
第二天稍早,风雪渐停,一声惨叫从客栈的某间房内传出。小二发现一个房客死在房内,死因是一根竹筷穿胸而出,当场毙命。
若那个书生是爱个凑热闹的,定会眼熟那死的人就是昨天戏谑他的男人。反倒是有些拳脚的人都在议论凶手如何武功高强,竹筷当飞刀使……
官道上,随手扔了根竹筷的人早已远去。
晟朝,传国至今已有百余年。最新最令人在意也是最众说纷纭的动荡是十年前的汉王逼宫。
过去事的会由史官提笔篆录,盖章分定。
对于汉王逼宫一事,却有诸多说法,各执己见。但起事的汉王已被当场诛杀,个中曲折变化由来竟也没人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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