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桑榆醒来的时候,她还躺在地毯上,只是身上盖了薄单。她缓缓坐起,结果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抽了口冷气儿,让她又倒了下去,后背痛得她更是一个激灵。
她表情变了变,咬着牙侧身爬了起来。她身上还是未着寸缕,身下黏糊糊shi漉漉的。旁边的琉璃镜照出她通红的带着鞭痕的屁股和后背,以及她狼狈的下体,即便是走路稍稍腿并拢一点,肿翻的小xue就传来刺疼,她用薄单擦干净身体,没有在屋子里看见哥哥,便出了里屋,捡起之前脱的衣服穿上。又对着镜子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打整好,幸好哥哥没有拆乱她的头发,她可不会梳头。
只是哥哥去哪儿了?
屋子里这样乱,桑榆也不可能叫丫鬟来收拾。只能一边忍住身体的疼痛,一边擦拭自己弄脏的地面。这头弄干净了,那头,里屋的地毯才是叫桑榆绝望。
尿ye,爱ye,甚至,还有一滩桑榆觉得陌生的白浊。
桑榆把地毯推卷起来,便是这样,已经累得她颊生薄汗,娇喘微微。平日里,她从未这么劳累过,靠着墙壁立了一会儿,目光看着那已经脏了的薄单和地毯。
她走到灯台边,拿出火折,在火光中将地毯烧了。烧了有一会儿,看不出痕迹了,烟呛得厉害,她走出里屋,径直出去,“来人,屋子着火了。”
下人们连忙端水救火,灵芝担忧道:“怎么就忽然着火了呢。”
桑榆拿着绣帕擦了擦破皮的嘴角,镇静道:“刚刚哥哥发了火,我不好叫人看见,便把痕迹烧了,你去善后,不得叫别人知晓。”
灵芝应是,着急着过去。桑榆喊了另外一个丫鬟冬雨,“兄长去哪儿?”
冬雨老实回道:“大少爷刚刚叫我们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去,敛薇带他去小姐院子了。”
桑榆不知哥哥去她的院子做什么,才走了几步,就见到敛薇拿着衣物过来。她看见自己还愣了一下,“小姐,大少爷说你的衣服脏了,你…”
桑榆便知哥哥是让敛薇给自己拿衣裳,她手里捏起裙摆的一块,“这里脏了,我回院子换了就是,兄长又是去哪儿了?”
“大少爷说他先回去找你了,怎的,小姐没遇上吗?”
桑榆纤指揉了揉额角,也不知哥哥从哪条路走的。侯府修得大,她与他错过也是正常。知道哥哥是在善后,桑榆放心地去换了衣服,又重新梳了个锁心髻。
“小姐,您另一只耳坠儿呢?”敛薇奇怪道。
桑榆摸了摸耳朵,“不小心掉了吧。”她哪里记得耳坠掉哪儿了,多半是在哥哥那边了。
“小姐,您嘴角怎么破皮了?”
桑榆平静道:“喝茶烫的,你与我抹点唇脂便是。”
敛薇没想太多,继续服侍桑榆。桑榆却在打量敛薇,她跟哥哥总不能一直这样,总是有暴露的那天。敛薇是外面买进来的死契,父母都没了,跟灵芝一样,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她便是知道也没什么,也不可能背叛自己。但这事有些难堪,她也开不了口,日后再说吧。
起身时,虽然她是跪坐在软垫上梳发的,桑榆还是疼得脸微微发白,心里哀叹,也不知要疼上多少天去了。
这么一折腾,人半条命都快去了。桑榆想躺下歇歇,但知道秦樾去正厅用饭,她还是过去了。
她一走进去,看见哥哥时,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桑榆脸颊泛红。当着下人们的面,她自然不能喊主人,便正大光明说:“兄长若是不喜欢吃这些,日后叫厨房换便是。”
秦樾扫了她一眼,冷淡道:“你坐下一起用饭吧。”
桑榆脸上的红晕散了,看着哥哥将椅子上的垫子撤了,只剩硬硬的红木面。
“你不是跟我说,不喜欢坐垫子么。”
灵芝还手脚麻利地接过垫子带走,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姐不喜欢坐软垫了。位置是靠在哥哥一旁,桑榆走过去,立在一旁,迟迟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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