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场郊游,也草草了之,郁郁寡欢。
这样一个白日噩梦将被永远铭记,告诉他们关于道德的底线,恐惧永远无法烟消云散。
回到学校后,生活照常继续。
清晨六点,从床上爬起,时间已经过去一周。我让夏桐渐渐习惯一个人睡觉,学习也不用我来Cao心,夏桐自律且肯下功夫。
他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未听到隔壁有任何动静,想来夏桐还未醒。这几日临近期末考,他对自己要求太高。
最近,家里收养了一只田园犬,小孩第一眼便喜欢上了那只在公园流浪的小黄狗,眼睛扑灵扑灵的,连着好几天都去公园喂它,见他确实喜欢,便将它领回了家,取名小黄鱼。
此番正好陪我出去晨跑,小区马路对面的堤坝上,便是一条冗长的彩虹跑道,一大早已经聚集了很多锻炼爱好者。
我不喜与人群接触,更偏爱于那些偏僻的清幽小道,绿荫葱葱,还挂着晨间的露珠,曲径通幽。昨日雨歇,今日空气中还有雨后尘土的芬芳气息。
小黄鱼突然冲着路边的长椅跑去,激动劲过去,蹲坐在长椅边哈着气。长椅上躺了一个男人,有些眼熟。即便拿报纸挡住半脸,那只水晶般澄澈的眸子在清晨微光下,荡漾。
我记得他叫,“空凌?”
男人腼腆地笑了笑,从长椅上不自觉坐直身体,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收拢。
“你怎么睡在这里?”我蹲下身,抚摸着小黄鱼细密的绒毛,边摸边好奇地看着空凌。
“我被舍友赶出来...什么都没带。”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有些紧张,被舍友排挤,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没地方去。”
也许是察觉到空凌的紧张,我突然有些恶趣味,身体前倾,故意将他抵在座椅中间,“要不要跟我回家?我分你一半床。”目光动也不动钉在他身上。
空凌的呼吸停了一瞬,转而想到自己被赶出来的原因,他觉得干登知道后可能会厌恶他,与其让他从别处获知,显得他故意隐瞒,还不如现在坦白,切实告诉他怎么一回事。双手不安地回缩了一下,“有件事我可能要跟你说一下,我...我是同性恋...被舍友知道后才被赶了出来。”
空凌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决断。
我听到这话,愣在原地半天,突然嗤笑了一声,空凌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恼羞成怒的想要起身挣脱逃跑...心里泛着不被理解的难受。
明明应该已经习惯的。
“我也喜欢男人。”声音坦然。
空凌诧异地望向他,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真的。”
两只惨遭抛弃的小nai狗都被我领回了家。
一进家门,小黄鱼就想要挣开腿撒欢,被我摁回来擦干净脚掌,而空凌就拘束地站在门口打量自己即将生活的这套屋子。
我跟他说,他可以一直在这里生活,也希望他可以一直在这边生活。
他诺诺地呢喃了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屋子被收整得井然有序,简洁敞亮,漆成纯白色的墙壁,有着老小区独有的漆木色家具,阳台是一面稀有的圆弧型透明落地窗。前房主的品味很好,我没有做出什么改动。
大两室,客厅空间很大,再没多余东西。
进门右手侧还有一架木质楼梯,通向顶层平台。我在上面开辟了个花圃,种些蔬果花菜,养小孩以后喜欢上了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还搞了个美式烧烤炉,搬上去时属实费了些劲。
夏桐醒来时我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餐桌上,空凌还有些恍惚,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别人家里吃上早餐,可能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的心情不错,夏桐坐在我对面,等他差不多快吃完时,我对他说:“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夏桐现在依旧不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我说。
我于是将空凌将会住在家里的事情讲给他听。
这件事我当然可以单方面做决定,但我既然打算将他当做家人相处,并且在这个世界安享晚年,那日后两人商量的步骤必不可少。
夏桐淡淡地点了点头,算作同意,收拾好碗筷放到洗碗机内,然后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点开平板开始看法制节目。来之前我已经跟空凌说到过夏桐的事,当然只说他有点自闭,把他当作正常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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