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昏迷了。
满是胡茬的脸面色苍白,嘴唇泛出不正常的紫色。
“是酒Jing中毒。”及时赶来的简曦面色平静,似乎进入了工作状态,“但这里只有抗生素和绷带,没有促进酒Jing代谢的药物。”
“该死的上层,他们绝对克扣了这边的药物供给。”秦兆皱起眉头,一拳打在旁边的铁笼上,被翘起的铁片划伤手指,血ye顺着铁制的栏杆缓缓下滑,覆盖斑驳锈迹,看样子伤的不轻。
只是,这点伤痛比起阮南寻受过的,不过是冰山之上一层微不足道的细雪罢了。
“身处战场后方,上层也没必要给我们这么多药。”毒牙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眼睛瞧也不瞧约克,目光紧盯手里正把玩着的空药瓶。
“呵,战友昏迷,你却丝毫不为他担心,不愧是背叛自己祖国的家伙呢。”完全没在乎自己手上伤口的秦兆讥讽地看向毒牙,扭了扭手腕,气势汹汹地逼近对方,“我说的对吗?羽国杂种。”
过于直白的言语直戳毒牙痛处,他眉头一皱,手掌撑墙,站直自己的身躯,目光冰冷地望向秦兆,好似一条盯紧猎物的毒蛇。
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把打架的场地留给二人,简曦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头孢,倒出几粒,塞进约克嘴里,满脸嫌弃地用纸巾擦拭手指,语气则透露出担心:“现在的状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给约克吃了药,但依旧....凶多吉少。”
面前的两人剑拔弩张,不曾注意到简曦的动作,更没来得及去管尚在简曦房间安睡的阮南寻。
一年以来收集到的情报终于得到了用武之地。
约克因病失去味觉,因此依靠酗酒获得舌尖上的刺激,无法察觉到浓度过高的酒Jing。秦兆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与约克出生入死,共事多年,感情非常好。毒牙则是当初背叛阮南寻的副官,经常因为自己立下大功却不受重用,和秦兆、约克产生矛盾。
只需再加入微量的致幻剂。
眼看矛盾愈演愈烈,简曦摇摇头,压下内心小小的慌乱,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表现的的确像个初入军营,面对打架不知所措的富家千金:“你们...你们先聊,我回房间避一避。”
演戏,七分真三分假才最能打动人。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黑发金眸的男人端坐在床沿,身上穿着简曦特地拿来的素净衣衫,眼帘低垂,音调里流露出烟雾般难以捉摸的哀伤无奈,“很危险。”
如果不是自己被俘,简曦本可以在那个于两国间左右逢源的富贵家族好好生活。不必在这肮脏的泥潭里寻找他这般的石子。
外界适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家具散架声,试图打破室内低沉的气氛。
“那你愿意为我分担危险吗?”简曦笑语盈盈地递给阮南寻一把匕首,简单的问句堵住了他反对的途径,仿佛房外的噪音不过是梅雨季节的阵阵雨声,“毕竟我一点打架功底都没有呢。”
“好。”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应允的声音。
直至木制时钟的分针转过半圈,房外的叫骂打架声才逐渐平息,低沉的悲鸣如同冰川缝隙间涌出的水珠,压抑而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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