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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个男的缠着我不放,完全不顾我刚刚死了老公还身怀六甲,从姑苏追到塞北,逛了两个来回仍不愿放手。
期间我们只说过一次话,那是在先岭老人的洞府,他举着血团高喊:如果你不同意嫁给我,我就摔死这个孩子。
是吐到一半的六指橙花看不下去了,见缝插针地喊了一句:那是胎盘!然后继续扭头吐。
我自是知道难为六指橙花,因为他重度厌女,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腌臜的造化。
不怪我特意多拉了两泡屎,产妇失禁是常事,六指橙花就是想怪我,也没冠冕堂皇的道理。
你们一定不信我是个正直的女人。
就像我第一次跟那个爱慕我的男人说,我是个正直的女人。他轻蔑极了,翻着下眼皮看我,好像他是一只不会眨眼的鱼。
他和他的兄弟真的不像,一点都不像,哪怕他们一母同胞,同一个父亲,在同个屋檐下长大,修炼同一本内功。
他的弟弟林雨眠有一双剔透的眼睛,声音也好听,是雨过天青那样的瓷的质地,我好想他。他是我珍藏的记忆。可他到底灰暗在那间chaoshi的小庙里,因为他死得太急,我甚至没记下那间庙的名字,也好,免得日后回去,按图索骥地悼念。
林雨眠不需我的悼念,他是我最不该动心的男人。可我偏偏动了心,甚至动了情。
值得你们笑话的是,就是这一次给我留了个祸根。发现我怀孕的是我的养父,因他长期与我保持不正当亲密关系,十分在意我有没有发胖,何时来癸水,平日穿什么衣服,用哪把兵器出门砍人家的头。
但我不确定叫他禽兽是否合适。虽然家里,人人都晓得他是禽兽,可他一旦拿出自己的养育之恩,配合他“子抛妻弃”的遭遇,加上他无懈可击的武功,没人敢喊他作禽兽。毕竟我的兄弟也一天天地长大了,他们和我一样学了武艺,在家里逐渐有了地位,有了财产,感觉自己好歹是个小主人了,对养父的反抗也就淡了。
唯独我日日还要被他jian,他是天杀的没鸡巴的怂货,禽兽不如,我早就打定主意要杀他解恨,不论他给我什么作为补偿。
我和我没种的兄弟到底是不一样的,他们被阉了之后连人都不愿做了,时不时还要拿“没被阉”这种事来骂我,好像我受了养父天大的恩惠。
我怀疑,若我说自己没被阉,是因为我是女的,他们会不会嫉妒得把我杀成rou泥,好让我那养父去jian他们。
2
我本意是讲我的故事,可我故事里的男人真的太多了,说得人恶心。
但我也听说,沾上人lun的故事,大家会听得兴奋。为了看既恶心又兴奋的听众,到底什么样,我先揭露一段十七年前的Yin私。
诸位一定知道重男轻女,两个差不多襁褓的婴孩,男孩不止比女孩重腿间二两。越往南方越重,好像要重个他大爷的骨灰、祖爷爷的牌位,反正就是重了,多根吊子恍惚是多了一条命,像是那粗心壁虎长反的尾巴。
我要说的就是江浙武林龙头姑苏陵,上一代主事林霭指女为儿的事。
林霭这人是没大本事的,有武功,但不高,作为那一辈唯一有名分的男丁,占了一个本家的便宜,又因为人品尚佳得姐姐喜爱,娶了浔阳五脉其中一脉的大小姐,牧渔歌。
牧渔歌和林霭都极会挣钱,将姑苏陵的土地租给附近的农户,只收取略多一些的粮食,并提供整个江浙武林关系网的保护,并把这套推广到手下的门派,每年收取固定的差银。只要他们再平安生出一个男孩,林家的族老也会放林霭在主事的位置上老死。
可造化弄人,突然冒出一位自称太祖遗孤的女子,带着半块太祖头骨和一本家谱闯进姑苏陵,虽然手无寸铁,但招了一个刀术绝佳的赘婿,还是个塞外长相的黄发胡人。杀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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