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别墅中只有挂在墙壁上的复古灯盏发出昏黄的光芒。
邬瑜喘着气在别墅的走廊里奔跑,身后被重重黑暗吞噬,有个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亮着光的房间,邬瑜双眼一亮:“救……”
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从身后捂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小声地‘嘘’了一声,邬瑜睁大双眼,房间里,两具白花花的rou体交缠在一起,身躯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压在纤细白嫩的少年身上,恍惚中,满脸chao红的少年似乎看到了他,露出了一个恶鬼似的笑容。
邬瑜被身后的人推下了三层的楼梯,鲜红的血从他身后流出,宛如一株血色的曼珠沙华,戴着金边眼睛的斯文败类咬下了自己的手套,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长达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邬瑜都是清醒的,口腔中满是粘稠的腥甜味道,耳边是男人的粗喘声和少年甜腻的叫床声。
既然要这样对他,当初为什么还要把他救回来?
……
从病床上猛地睁开双眼,邬瑜推开卫生间的门趴在马桶上干呕,鼻尖仿佛还有萦绕不散的血腥味,耳边缠绕着娇喘声,只有来自胃部的灼痛让他清醒。
邬瑜一狠心,跌跌撞撞地将玻璃牙杯打碎。
这么大的动静惊扰到了值班的护士,她拉开卫生间的门,入眼都是鲜红的颜色,她惊叫一声连忙按下房间里的紧急呼救按钮。
邬景寒接到通知赶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被打了镇静剂,只有他手掌一半细的手腕上缠了一层层厚厚的纱布,他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唇紧紧地抿着,浓密的长睫轻轻颤抖,即使在睡梦中也十分不安,光从容貌上来看,即使打小被拐走,经历坎坷,营养不良,但那张脸却很好地继承了邬景寒的美貌基因,没有长歪。
医生拿着病历单,看着这位家长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张冷脸,小声地补充少年现在的情况:“小少爷被关在地下很长一段时间不见光,眼睛有点弱视,肠胃萎缩,身上有被掐和鞭子抽打的痕迹,声带受损,心理封闭……从今天他拿玻璃划伤自己来看还有自残的倾向。”
邬景寒双眸复杂地看了床上和自己有着相同血ye的孩子一眼,向来冷酷的内心竟然涌上了一丝酸涩和心疼。
口袋中的手机一直不停地振动,邬景寒一看“宝贝儿子”的来电,是家里的另一个小少爷。和躺床上的小可怜不一样,这个小少爷在家里受尽宠爱,什么苦都没有吃过。这么一想邬景寒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门外的保镖急匆匆地闯入病房:“先生,管家说小少爷发烧了,嚷着要见你。”
病床上的少年感受到外界的惊动,想要挣脱梦境起来,外人就看到他的长睫抖了抖,似乎被人惊扰到了。
邬景寒冷着一张脸:“出去!”
保镖惊讶:“先生……”那可是您疼爱的小少爷。
“生病了不叫医生叫我做什么?今天不回别墅。”
邬清听到保镖的回话,双眼都气红了。管家心疼地抱着心爱的小少爷,在他通红的眼角亲了又亲,两个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一点都不像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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