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我从首都的一所大学读完五年才毕业,老家在长江中游重镇,文革中的动乱,使我万念俱灰,回到故乡是我的最大理想,但是由于毕业分配方案是面向农村,面向基层,面向边疆,面向工矿;所以想回老家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好在我出身还不错,没有被分配到农村,分到了东北的铁路局,在边境地段当了养路工。东北的四年正是我的青春年华,但是为了回老家,我不能在那里恋爱,我觉得对家乡的思念压倒了一切。有几个东北的妹子托人向我提亲,被我婉言谢绝了,我真是在被爱情遗忘的角落。
四年后,我经过不懈的争取和努力才调回老家。在一个工厂的子弟学校当老师,回老家时都快30了,才在老人的催促下,匆匆恋爱结婚。
当时我的单位是大工厂,有宿舍可分。分宿舍要按工龄,厂龄和人口,我刚进厂,工龄短,人口少,就只能住小的了。不久分到了一间单元房。每个单元有大,中,小三间,大的有30平米,中的25平米,我住的是15平米,住大房的是单独厨房,中房和小房住户共一间厨房,三家共一间厕所。
当时还在文革中,还存在派性矛盾,我这一单元,住大房的是工厂的多年的干部,姓文,很Jing干健谈,是失势的逍遥派。老婆是另一工厂职工,皮肤白而丰满。住中房的是一个工人,矮个子,是厂部的红人姓张,老婆是家属工,高高的个子,有一点姿色。
我老婆在江北工作,每天上下班都要渡江,十分辛苦,我都是上班下班接送老婆的。住了大概半年多,人都熟悉了。中房张家一来由于观点不同,二来家里孩子多,困难,文家不大搭理张家。我两家都一视同仁,相安无事。
由于收入有限,我就试着节约开支,自己学做衣服,修自行车等,很受邻居的赞赏。
我们那里夏天像火炉,晚上更是热,房间里热的像蒸笼,呆不下人,还没有电扇,家家户户只能在房顶上乘凉睡觉,男女都是穿的薄薄的上衣和短裤。天黑就上来乘凉,聊天,夜深了,气温低点了,才能入睡。
在邻居中,文的老婆白白的大腿,十分养眼,文是干部,也喜欢和我攀谈。
记得是第一年的夏末秋初,房间里温度适合入睡了。当时还没有电视,一般晚上,我们就在走廊中乘凉聊天,夜深了再回房睡觉。
一天文家老公出差了。我老婆回了娘家,我们几家聊完家常。有点晚了,各自回房睡觉,我余兴未尽,想着她的白皙丰满性感,我久久难以入睡。
在零点左右,我起身出房,这时各家都已关灯睡了。我在凉台处吐气,突然发现文家的门上还插着钥匙。
我好生奇怪?难道是她故意把钥匙留在门上,让我进去的?还是真的遗忘了?如果是故意的,那是多好的机会呀,正好她家没有旁人,我可以和她……了;但我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冒昧,如果她没有这意思,遭到拒绝,隔壁紧邻的多难堪呀。但反过来想如果真她有心,我放弃了,又觉得太可惜,毕竟男人对初次偷情多半是强烈向往的。
犹豫斗争了一会,我决定就以送钥匙为名,打探虚实。我怕惊动邻居,就轻声敲她家的门。
我在门外轻声说:「你的钥匙忘了,你的钥匙忘了。」
小一会儿,门里面回应着我,「什么事?」
我说:「你钥匙忘在门上了。」
门里开了灯,门打开,只见她上身穿着背心,下身穿着短裤头,睡眼惺忪的,白白的rou体好耀眼。她一手拿着门把手,一手揉着眼睛,一股女人的rou香迎面扑来。
我递上她家的钥匙,说:「你咋把钥匙忘记在门上了?多危险呀。」
她笑着接过钥匙说:「喔……谢谢你呀……」
我们僵持了一小会,我说:「你能给杯水我喝吗?」说着我就进了门。她转身倒了一杯水,微笑着递给我,让我坐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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