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

    男主话音刚落，沈惜就乖顺的跪了个笔直，露出一个谄媚的痴笑来。

    沈惜的配合，并没有让唐免辞的心情好转，他的眸底暗色翻涌，体内的魔气又开始在经脉肆虐。

    他是天生魔体，天生就是魔神，但是走上了修仙的道路，体内生成了属于仙者的内丹，身体就开始失衡。

    于其他修者不同，他入魔便可成神，所以在他被师尊夺取内丹的时候，身受重伤也依旧可以轻易的用指尖划破通往魔界的空间，成功进入魔界。

    不得不说，不愧是师尊，不管哪一世都一样厉害。

    现在都没有夺取他的内丹，就让他此刻的魔气浓重的遮天。

    “喜欢比试？”

    他的语气疏离的像是隔了万里，飘进耳朵里裹上了森森寒意。

    沈惜细心的看见男主的眼尾带了红，和她欲哭不哭的红不同，那红在他眼尾分外邪气，像是血染了一半。

    比试？

    她模模糊糊的好似察觉出了男主的怒点，试探着开口，“没……我不喜欢比试，我最讨厌比试了。”

    这应该是说她做人不要太攀比，不应该和人比试……吧？

    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唐免辞自顾自的翘起脚尖，“把右手放进来。”

    沈惜跪在地上低着头朝男主的位置爬，眼中的害怕不断浮现，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她忐忑着，认命的把手塞进男主鞋底和地板的缝隙之间。

    眼睁睁看着那翘起的脚尖一点点落下，踩在她的手上，为了更好的施力，男主更是只能站了起来，碾踩着。

    唐免辞脑子里全是贺云晨拿着剑邀请的样子，他把浅横剑的剑印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动着。

    “喜欢比试？喜欢跟人试一试？”

    十指连心，在手指被虐踩的剧痛之下，沈惜只知道摇头，眼泪再也刹不住车。

    哭泣并没有让唐免辞放过她，反而让他更加狠厉的抬起了右脚，而沈惜的手承担着他左脚施加的，全身体重的力道和痛楚。

    “师尊啊师尊，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那手背上浅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弱，在他脚底被粗糙的纹路踩破了皮，见了红。

    沈惜呜咽着，如同一只被拔掉牙齿的困兽，一面疼的几乎要失去意识，一面又觉得只踩烂一只手的话好像也还好？

    总比四肢尽断要好一些吧？

    这样想着，她的意识稍微从痛楚中剥离出来，装备上温顺的眼神，高昂着脖颈，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在说，杀了我。

    整个人透着易碎的气息，却又绝美。

    唐免辞微怔，心下一软，抓着师尊的头发，把她拉的更靠近自己一些，嗅到淡香，脚下无意识松了力气。

    “师尊，选我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