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梅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何况梅儿本来性子就有些倔强,此时梅儿也不知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他做夫君的,必得有容人之量,尤其是包容女人的度量。
其实薛容礼这厮,这两个多月也是忍耐到极限了,每日被殷绮梅当成空气。高兴了也只不过寥寥两三句话,越发应付自己,连亲一下,碰一下,都不排斥的样子,再不然就是木头一样没反应。
他薛大爷何曾被女人这样对待过?
“好了,又跟你夫君耍脸子?不过,你今儿得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去了,哪怕不亲自去,也派春露潆泓她们去一趟问候,是你做儿媳妇的礼儿,另外,周太医今儿会来给你看脉,银先生跟爷去兵部,你管束好下人,让她们谨慎妥帖些,不得让周太医的药童儿进来,随便看见你,你是出嫁妇人,代表卫国公府的体面,爷的体面……”
薛容礼又开始絮絮叨叨。
殷绮梅面无表情的听着,听到后面薛容礼数落她不修边幅,不上妆穿裙是不守妇道种种,竟然隐隐想笑。
薛容礼见殷绮梅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怒火奇迹般烟消云散,笑的如天边流云,风淡云轻:“行了,爷走了。”
“爷。”殷绮梅突然攥住薛容礼的衣袖。
薛容礼新奇,同时一喜,转身坐回殷绮梅床榻边:“怎么?你这小没良心的,知道心疼你丈夫了?”
殷绮梅登时被他的话酸掉了几颗牙,舔了舔唇,小心翼翼侧瞄着:“礼郎,妾想像大nainai那样,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
薛容礼怔忪一下,笑了笑把殷绮梅抱在腿上,不管那褶皱的官袍,柔声:“这是自然的,梅儿你是我的最心爱的妾室,虽然名分上比冷氏略低,但我心里,其他女人笼统加一个儿也比不上你,冷氏有的,你都会有,我与你承诺,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儿子,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最重,冷氏有的你有,甚至要比她更好,她没有的,我也全都给你。”
说完,还握住殷绮梅的手,亲了亲,像是亲珍宝。
殷绮梅后背酥酥麻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或许旁的没进入社会、没受过教育的幼稚小女人会感动于薛大爷此番表白,不过很可惜,她是个现代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做小三,男人给小三的承诺,在殷绮梅看来,简直是一种诡异的“侮辱”。不过,如果她是真的二nai,或许现在很志得意满吧?可惜她不是。
而且薛容礼这人这jian诈,也没昏了头,直说她是“最重”,而不是要把她“扶正”。
殷绮梅转了转大眼睛,突然似笑非笑,抱住薛容礼的脖子:“礼郎,冷姐姐将来若是……既然你说在你心中,梅儿是最重,那么梅儿生了孩子,能不能扶正呢?”
她要试试。
薛容礼本享受爱妾的亲近,许久未曾这样抱着,感觉十分惬意舒爽,大手忍不住揉了揉,听见这话,表情立刻一空,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喉结滚动,鹰眼凝视着殷绮梅,温柔的拢了拢殷绮梅的乌云逶迤的旖旎秀发,柔柔开口带了一丝丝哄劝安抚的味道:“梅儿,那些名分上的东西,未必对你是最好的。有些时候……名分等于一个众人对你射箭的靶子。”
殷绮梅心中冷笑连连,果然是如此。
这是,薛容礼却突然抚摸她的小腹,沉缓缓的柔声:“有些时候,不能只看眼前的名分,要耐心等候,以待来日,若你给我生三个儿子,长子,次子,皆是你所出,正室也不过是挂名而已。你要等待来日,我的心肝儿。”
说着,就吻住殷绮梅的嘴,有些狂野粗蛮饥渴的吸允美人口内的甜嫩津ye,大手钻进殷绮梅的裙内,“嘶啦”掀开殷绮梅的裙摆。
殷绮梅仿佛无知无觉般消极回应着这个霸占般的吻,心里却是一片凉快冷静。
孤寂殷绮梅有孕,上早朝的时间也快到了,薛容礼只稍许亲热摸揉了一会儿便作罢。
“你想要院子,府里榴花馆距离紫气东来院子最近,只是Jing致小巧些,不大衬你的身份,邀月阁与紫气东来院对应相顾,形制也与紫气东来院子相仿,就把哪儿给你吧,只是你不能离开紫气东来院子,还是在这儿住,邀月阁也有温泉,也是你的地方,若非要去,改日爷外出公干的时候,你去小住还是可以。”薛容礼想了想,道。
看着被丫鬟整理袍子的男人,殷绮梅眼神执拗:“不,我就想搬进去住。”
薛容礼拧眉,轻声训斥:“你这妮子又闹什么?听话,你身子不方便挪动。”
殷绮梅咬唇,扭身,装作生气的模样,卷上被子不搭理薛容礼。
薛容礼反而觉得她这样挺可爱,笑着连人带被子抱住:“行了,我的心肝rou儿,非得住也行,只是我派人修一修,这样吧,等修好了,你想住就住。”
嘴上这般说,心里男人坏笑,修?修到猴年马月,他也不松口,看这妮子怎么去住!
“真的?”殷绮梅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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