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造访将军府的时候,春姬脸上小山包般的红肿还没有消下去。
吹弹可破的皮rou表面并不和谐地隆起一段弧度,异常突兀,叫他重逢的笑容僵在脸上,再不能从容应对。
“他打你?”
春姬被对方霎然转戾的眼神吓到了,怯怯地撇开视线:“都过去了。你难得过来,我们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
玄净又问她:“那人还有康复得可能吗?要不要我帮忙弄死?”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想着取人性命?我们吴国的王法什么时候成摆设了......”春姬笑得很无奈,“他好不了了,药量由我控制着呢。还有啊,你是佛门弟子,戾气不要这么重。”
这话漏出了一丁点苗头。
玄净窜烧的怒气一顿,狐疑地盯着她看:“他病成这样,是你弄的?”
“是啊,我这也是没法子嘛。成亲当晚,夫君欲拿棍棒捅我,当时我便吓着了,心想可不能让他好好活着,不然自己铁定要遭殃。”她语气委屈,脸色因为想起不好的回忆而变得惨白,“玄净,他还脱裤子恶心我,想叫我给他含……”
要说这是告状也不尽然。春姬只是难得和情郎重聚,想将最近的生活都跟他分享分享。然而离开大凉寺后的日子实在经不起描绘,左一件事右一件事,全都是糟心的。
寥寥几句将事件定格,玄净很快在脑中再现了当晚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他缓慢站起身,表情僵硬,胸膛起伏得厉害:“人在哪屋躺着呢?”
春姬拦他:“你可不能打人啊,他现在虚弱得很,一拳下去搞不好命就没了。”
她其实并非那么在乎云勉的死活,心里真正犯怵的,是那个对命案一向秉公严查的监察司。有买通的医官和各路人手在,将人伪装成重病患者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尸体送到监察司去检验,他们这窗户纸可就兜不住火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玄净脸上尽力维持着平和:“我不动他,带我去看看。”
春姬想不出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将人领到了后院的东厢房。
成了废人的云勉如今浑身无力地平躺在床榻上,嘴唇干裂,眼下青黑,身上还盖着与季节不符的厚重棉被。他人倒是清醒的,见到春姬走进来,眼神怨毒得能杀人。
玄净从不曾介意过人的皮囊,但这不妨碍他借此来埋汰对方:“长这么寒碜啊,如何能配得上我们春姬?”
好似有根细软的羽毛瘙在心房上,春姬闻言,心跳都乱了半拍。玄净待她好,却甚少说情话,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缠绵中也只是呼唤她的名字而已,再没有更多花样了。
我们春姬……亲昵的称呼让她欣喜得红了脸颊。美人眼含恋慕,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当然不及你。”
玄净对着云勉挑衅一笑,随后低下头,当着他的面吻住了面泛桃花的美人。
屋内立刻响起男人尖利的哼哼。
玄净充耳不闻,堂而皇之地站在床边用舌头勾撩别人妻子的唇缝。春姬似乎也不介意被旁观,颇为动情地,且哼哼唧唧地将小舌头送了过去。
“想不想我,嗯?”
“想……”她将这相思的源头紧紧抱住,胸中溢满酸胀,“每日都在想,夜夜盼你入梦。”
缠绵悱恻的深情将床上男人气得眼睛暴凸,被弄成残废已经够让他生不如死了,没想到那不知廉耻的女人还要带着jian夫上门来羞辱他!
“呃——呃!”压在喉咙里的咆哮突然变了调,像在咒骂。
玄净听懂了,指尖摩挲着美人受伤的脸颊,看向云勉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他说我们是jian夫yIn妇呢。”
动了情的春姬一脸满不在乎,整个人软倒在情郎身上,双目氤氲地望着他的唇:“还要亲亲……”
玄净将她抱到床尾坐好,趴在耳边轻声嘱咐。
事情交代完毕,春姬羞涩又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即轻咬着嘴唇,乖乖将双腿打开架在了床沿上。
僧人开始解裤带。
看到这架势,云勉如遭雷击,僵硬地失了声,他万万没想到两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过度的震惊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愤怒,脑子里空白一片。等到回过神来,他那丧尽天良的妻子已经和妖僧融为了一体,交合的水声不断传来,摧残着他的耳膜。
算不上温暖的日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给二人投下紧密交缠的剪影。
或许是身旁的视线太过强烈,春姬显得有些紧张,紧张中又带着扭曲的兴奋,仿佛身上每一处都成了敏感点,xue腔不停痉挛。被贯穿十几下后她便受不住了,绷直双腿泄了身。
云勉不由自主地视线下移,往那他们交合的部位看。但是裙子挡得太过严实,除了一双晃荡的美腿和男人的tun瓣,他什么也看不到。
心里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浑浑噩噩,前后矛盾,人都要被逼疯了。
“看,他还起反应了。”玄净松开口中的娇唇,朝床上男人投来轻蔑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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