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秦蘅关起来到现在,他一直待在黑暗的室内,范漠秋早已失去了时间概念。
他舔着秦蘅的血,铁锈味在口中漫开,又有些甜。舌尖上的味道反馈到大脑,让他意识到自己正饥肠辘辘,此刻不是抓着秦蘅手咬着不放的好时机。
他刚想要扔开秦蘅被他咬得遍布牙印的手,却突然顿住。因为秦蘅抬起另一只手,用不粗暴,甚至称得上温柔的力度抚摸他的头。
范漠秋只觉得背后汗毛竖起,他惊得从秦蘅怀中弹出来,歪倒在床上用警惕而带着凶气的眼神看着秦蘅。
秦蘅倒是毫不惊讶,范漠秋抗拒他的动作,他没觉得被冒犯,只用平静的微笑看着范漠秋:“你没事了吧?刚才怎么那么大反应。”
范漠秋感到无力,明明这个男人强迫了他,却偏要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看起来既不因觉得理亏而心虚地弥补范漠秋,也没有继续使用暴力强迫他,反倒以如此自然温和的态度出现,好像他们是什么相亲相爱的关系。
这和范漠秋的想象南辕北辙,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人,只能狠狠地盯着秦蘅,眼睛一眨不眨,下意识地通过释放信息素来威胁对方。
范漠秋的三白眼、标尺一般笔直的鼻梁和薄唇组合在一起的凶恶感是天生的,面无表情一眨不眨地盯着人时很能给人压迫感。
范漠秋很爱用这种表情加信息素压制来对付一些有过节的人。他们本土运动员的生存环境并不好,经常有摩擦和打压。过度崇尚强者的文化,使他们不光爱用性别和信息素压制弱者,还会根据成绩来欺凌弱者。而这些教练很难禁止,教练甚至鼓励运动员敌视彼此,火药味在极度崇尚强者的ABO社会是很好的动力。而不报团的、能力弱的运动员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范漠秋入队早,天赋出众但因为年纪小成绩总是比其他人差一点,因此他受过不少攻击。范漠秋在那里学会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特别是在他性别分化、信息素的强攻击性显现出来之后。用信息素粗暴地攻击、压制对方就成了他解决问题信奉的准则。
只不过他的信息素在这里已经没有用了。范漠秋意识到这一点,突然有种手脚被砍的不适应感。
秦蘅根本不会被他的信息素压制,微弱的灯光下范漠秋自以为充满杀气的目光在秦蘅的角度看,只是因反射着外面的灯光,而显得很亮的眼神,显得有生命力又好像带有期冀,好像在邀请他对他做些什么。
秦蘅觉得空气变得有些干燥,呼吸再次变得轻微刺痛,却莫名地更令他兴奋,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秦蘅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令自己兴奋。
范漠秋的寸头手感十分不错,是轻微的毛刺感,没有软到毫无硬度也没有硬到扎手,秦蘅摸着摸着有些上瘾,此刻他只想多摸摸。
见范漠秋躲开他,秦蘅无所谓地伸出手想把他重新揽回怀中接着撸,突然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范漠秋肚子里发出来。
秦蘅扭头轻轻笑了一声,范漠秋也没想到自己努力凶神恶煞了半天,被饥饿感背叛,努力拗出来的凶恶表情僵住,三白眼也难得显出无措。
秦蘅就着伸手捞范漠秋的动作抓住他,把他按回床上,不顾范漠秋挣扎,把他的手重新锁回去。然后站起身,手指按住范漠秋有些干的薄唇,在被范漠秋张口咬住之前快速收回手:“乖乖等着,你睡了一夜加一上午了,是时候进食了,我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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