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走了之后,外交部的工作又恢复了平时忙碌的样子,虽然忙碌,但是井井有条。齐君泽看着齐怀瑾脸上的伤好起来,说话也日渐圆润,心里很满意。不过,挨过皮带抽脸,若是还不懂得谨慎说话,才是不该。
转眼,已经到了齐君和和齐怀瑾受针罚的期满的日子,齐君泽看着两人跪在自己面前,道:“老爷子今晚不回家,传回话来,念在你们这些日子还算乖觉,允你们去掉脚上的针。”“是,谢父亲,谢二哥。”“是,谢爷爷,谢父亲。”齐君和和齐怀瑾道谢,然后脱了鞋袜,自己取针。只是二十天过去,每天都是脚踏实地,这针早就已经深深地没入rou中,徒手根本没法碰到rou。“用刀吧。”齐君泽早有准备,递给两人两把刀,让人自己割开皮rou取针,又是一番折磨。“是。”虽然知道皮rou被割开的痛,但这不管是单纯的为了取针,还是附加的惩罚,二人都只有不折不扣完成的份。
看着弟弟和儿子把针都取出来了,齐君泽示意二人去洗洗上个药。“上完药再下来,我有些事交代。”“是。”齐君泽坐在沙发上,老爷子不在,他就是这个家里的老大。至于齐君和和齐怀瑾取针的时候留在地上的血,齐承瑾立刻就上来擦干净了。
“阿承,你待会也跪在一边听着。”这件事,其实跟家里每个人都有关系。“是,二爷。”齐承瑾去放了手里带血的抹布之后,就跪在边上等齐君和和齐怀瑾下来。
没过多久,齐君和和齐怀瑾就来了,二人看到齐承瑾跪在一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齐齐的站在齐君泽面前,等齐君泽说话。“还有一个月就是大哥的祭日了,这些日子你们所有人都小心着些,不要激怒老爷子,引火烧身。”齐君泽只让大家小心,他自己是怎么小心都没用的,每年齐君衍的祭日前后,齐君泽都会被老爷子罚的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可言。只因齐君衍的死,有齐君泽的一部分责任。“是,君和/怀瑾知道了。”二人没想到是这个话题,连忙深深弯腰低头回答,至于齐承瑾,在一边虽然没说话,但也磕下头去,把头埋在地上。二伯提醒这话的时候,能带上自己,足见二伯对自己的关心了。齐承瑾想。
今年估计是往前还要难过,毕竟奚家的人前不久刚刚来过,老爷子心里的不舒服肯定比往年更甚。不过这话,齐君泽没有说出来,再怎么样,老爷子的怒火,大头都是自己承受。
在距离齐君衍祭日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老爷子并不去阁老院了,天天在家里散发着低气压。管家像往年一样,给所有家仆都放了一个月的假,祭日前半个月和后半个月。不过,管家还是留了十个最可靠的,安排在齐家大门外,谨防老爷子将主子们发落到门外受罚的时候,有人能够保护主子们的安全和隐私。
祭日前15天,傍晚下班回来,齐君泽一进门就看到了老爷子面色沉沉的坐在上位看着自己,连忙跪下来,膝行前进,到老爷子面前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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