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终于走到个像样的落脚处,虽是个废弃老宅,想这家人原先也是个殷实人家,大件儿的床椅屏风都保留完好,灰大了些也叫卢家那几个走前给收拾干净。除了屋顶破漏一项,已是比野地里风餐露宿好多了。
守玉连着烧了几日,醒来见众人都不在,连那笼灵兽都没了。
豹子,你将他们都吃了?
他们都吃下去了,到你还有几时?
守玉很久没病过,许是灵脉半封的缘故,给喂下去的吃食全吐出来,一张巴掌脸上就剩双大眼,手脚还发着软,也没害怕的力气,她揉着眼睛,有口无心赞了句,好胃口。
她练的是双修法门,不食五谷,便是刚进玉修山那阵,入口的也是灵气纯沛的花汁鲜果,卢家那么糙的养人法子,出门所带之物皆是最下等,阿游都受不住,哪是她能克化动的?
还没吃够教训,怕不怕又是大梦一场呢?守玉知道他想的是那档子事儿,她想的也是那档子事儿。
怕,实在是太怕了,所以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他端着碗药,捏着她下巴给灌了进去。
守玉咳了两声,歪在一边,笑道:这世间的媚药全是一个味儿,你也太折腾人了些,这类药有外用的,涂在身上又香,吃进嘴里又甜,真是糟蹋东西,真是不会享福。
有你一个又香又甜的,还怕腻不死我?突豹捏捏她脸,恣意笑了下,森森白牙像是要将面上的人皮戳个窟窿,过后从外头推进来个巨大铜镜来,摆在守玉身前。
药效发散得很快。
她自个儿就把衣裳解了,赤身坐在月光底下,水眸柔柔转来,咬着指儿道:我好想要。
细指儿分开两片嫩rou,拨拨弄弄,你快来。粉嫩腿心隐在暗影里,他含在嘴里吞进吐出千万遍,只有他知道的甘美滋味儿。
铜镜被擦去了灰,又磨去了一层,被月光映着的屋中景象在境内纤毫毕现。
突豹这时候极富耐心,握着粉润膝头将她两条细腿儿分得大开,没急着拿开她的手,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我是个什么样子,不用镜子照我也是知道的,守玉喉中娇yin不止,身上滚热,不往境中看,伸直了脖子瞧他侧脸,你是个什么样子,你可清楚?
铜镜里的他桃花眼,芙蓉面,嘴角淡淡梨涡勾人心魄,守玉眼里只看见纯乎一个眈眈色欲的豹子头。
他却抱着守玉不放,拨开她的发,细密的亲吻落在软润肩头,两掌裹着她胸前丰软,感叹着美梦成真。
守玉给他大力一翻,压在冰凉的地上,惊呼声里带着娇气的急切,你当真顶着旁人的脸cao我,是你中了药还是我中了药?
不知,不知,他急吼吼掰开娇人两条腿,守玉没喝完的半碗药给他灌下,他自认此刻与她绑在同根线上。
嫩xue儿急急吐水,半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给他青筋毕现的阳物蹭得发颤发抖。
美梦成真了。他呻yin着,低吼着,往那窄处挤,不合时宜的全副身骨与抽痛的魂灵,都找到了安居之所。
你就是我的药。
这样的美梦后面掩着把磨去锈迹不久的钢刀,连宝器都不算,就是凡人切菜劈瓜的普通刀具,真真切切,在他最得意时,轻易穿过了他的喉咙,这是第一刀。
守玉给数着,他困在她身内,无处可逃,于是第二刀穿过后门心。
第三刀捅穿了后腰。
第四刀。
第五刀。
往后全失了章法,守玉也数乱了。
有件事儿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身子里出的水儿,可是没这么容易喝的,守玉双手托着他的脑袋,专注地盯着他双眼,耐心等着里头光芒消散,喝上了瘾,不脱一层皮是离不了的,还是酿成酒便有这么大后劲儿,你这豹子好贪心,根骨本就低劣,便敢不兑水地喝原浆,这不是找死么?
握刀的傀儡立在突豹脑后,木木一张脸上仍是没有表情,垂着头直勾勾望向守玉。
她甜甜一笑,我就知道,你见识到了他真面目,必然不肯再听他号令。
傀儡娃娃脸上染着血,手中长刀调转了方向,刀柄冲着守玉。
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你是不是也看他这张脸别扭?守玉接过来,刀尖在他脸上横七竖八几个来回,桃花眼芙蓉面,全成了个稀烂。
守玉听到他喉中发出声呜咽,扔了刀,在一阵仓啷啷的声音中搂紧了他,往生咒她一句也记不得,旁的话却有很多,你连心都没有,不过也是受人Cao控的傀儡,真可怜。
你没了心,只消把血流干,就死了,我上辈子就这么死的,很快的。
很快的。
很快的。
突豹还压着她,这分量越来越重,出气声就越来越轻。他的血浸饱了她的衣衫,很快凉透,最后守玉推开他站起来,脚步踉跄直往下坠,觉得身上好似有两个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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