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呃啊啊啊啊——————”
“嗯——————”
“呼呼呼,帮帮我,生不出来,我生不出来啊!”
安黎的背脊深深的弓起,双手死死的扯住布条向下用力,不住的大喘气着。可是却收效甚微:
孩子本就过大,他此刻羊水已经流尽,产道干涩,虽是宫缩强劲,却也属实难生。
见状,宋城也并无丝毫担心,反而饶有兴趣的细细品味着这般光景。
此刻房内一人痛不欲生,一人轻松惬意,可另一人却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夫人,快些用力。羊水已经流尽,产道干涩,这腹中孩子若是不尽快产下,只怕是大小都有危险啊!”
“呃———呼呼呼,疼,好疼!大夫,你帮我,帮帮我呃-啊!呼呼,我,我生不出!”安黎已经痛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夫人,此刻是疼了些。可这孩子若是要出来,却也是只能靠您自己啊!这孩子您怀了这么久,这几天又吃了这么多苦,就在这最后一步了。您咬咬牙,撑过去,把他生出来就好了。快,快用力!”那大夫医者仁心的道。
安黎听到这话,心中也明白。这孩子已经怀了十一个月,之前发作,因着日子,自己又只得强行将他们憋在肚子里,忍着不生。实在是太疼了些。现下到了最后关头,自己定然是要争气的。否则这么多的苦不就白吃了。
只是虽是这般道理,可是安黎此刻却仍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实在是看不到出路。
这孩子似乎是在报复自己先前将他强行的憋在肚子里不然他们出来,现在不知为何懒洋洋的就是不肯动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用力,除了感觉到痛的撕心裂肺之外,却并不感受到孩儿如何下行。可是方才大夫说了,若是再生不出来,这孩子和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当下更加不管不顾的用起力来。
“唔———呃啊啊啊!”
…………
…………
…………
“好疼,好疼啊!唔-啊啊啊!出来,快出来啊!好孩子,呼呼,快些出来吧,爹爹受不住了!啊!!!我生不出来啊!生不出来……”
安黎一直自虐般的挺腹用力。这几个时辰他进展缓慢,却也不是全无效果:他能感受到孩子那坚硬的抬头摩挲过他娇嫩的内里,缓缓的在那干涩狭窄的通道里艰难的通行。自然,因为缺少了羊水的润滑,他所遭受到的痛楚较之之前更甚。他先前还能嘶嘶抽气的哀嚎着,后来痛的实在没了力气,莫说用力产子,就连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像个死鱼一样的躺在床上。面色雪白,满身满脸都是冷汗。若不是那还收缩的大腹以及胸膛的起伏还能印证着他还是一个活人,只怕都要让人以为他是被这连绵不断的磨人产痛给生生疼死了。
就在这屋内一片死气沉沉之时,突然——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刚刚巧的就印在了安黎已经开始失去聚焦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被这缕阳光照的微眯起来,可这金黄的阳光打在他的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却莫名的多了一些生气。
太阳初升起,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一切好似都有了可能
宋城静静的看着安黎挣扎了一夜,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细细的品味着安黎每一刻的痛苦与无能为力。这似乎让他很是快乐。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深。似乎心情好极了。
他半点也不曾错过的看着安黎从开始的苦苦挣扎到后来力竭的绝望。他看着他像个破布一样的挂在床上,全身上下的生机仿佛都聚在了那个肚子上。所幸天亮了,阳光照在他脸上,莫名的多了一些血色。看着好似有了些活力。
宋城这头兀自欣赏着。
这厢安黎也发现了天亮了。他已经失神的眼睛好似因着这一缕阳光的暖意缓缓的有了神气。开始渐渐的清明起来。他依旧坠痛不已的大腹似乎在提醒着他他还有什么没有完成。嘴里的参片一直也没有拿下来过。方才实在是力竭,休息了片刻,又缓缓的攒下了些力气。打算开始迎接新一轮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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