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卜夏醒来的时候，果然江持已经出门了。他去浴室刷牙洗脸的时候，看见了江持的东西还挂在墙上。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江持，毕竟江持很沉迷于两人的性爱，虽然自己的表现一向堪忧。可他解决欲望的问题，一直都是江持大包大揽的，从不用自己动手。给他深喉是常有的事，偶尔他也会把江持压在身下没什么技巧地顶他。可能这些江持都觉得不够，以至于尿他嘴里的话都能说出来。越想这些，卜夏就越觉得自己像背叛了江持似的。

    好在这几天卜夏才华横溢的副店长白文砚终于回归了，他也终于不用成天盯着那几个没什么出息的店员了。

    白文砚已经习惯了她老板的嘴巴花式挂彩了，只不过这两天也太频繁了。嘴角还没好，嘴唇又破了。白文砚在店里和卜夏撞个正着的时候，把嘴上的伤口看得清清楚楚，她实在想不明白他老板这样骄傲又近乎完美的人，究竟能允许谁这样对自己。她从来没问过，但听老店员是卜夏的爱人是个男的，做什么生意的，她并不关心，只是单纯地替卜夏不平。

    白文砚看着老板男朋友连见人的地方都忍心让他伤痕累累，不知道身体其他地方该什么样。白文砚几次三番都想和卜夏唠唠这事，真怕哪天卜夏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卜夏知道她盯着自己的伤口看，笑笑说：“哎呀没事的，就是看着疼而已。”

    卜夏半天在店里坐立不安，心里总惦记着江持墙上那些东西。

    可这几天江持总是早出晚归，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江持总是在自己已经深度睡眠的时候才回到家。江持难得温柔，每天晚上只是轻轻吻了吻卜夏脸颊，便自己去洗澡了。卜夏越想越没底，最后想到在咖啡馆客人少的时候去给江持送下午茶，顺便让江持干点什么。

    江持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卜夏吓了一跳，知道他要干嘛的时候更是一把推开了卜夏，告诉他放下吃的，赶紧走。他和卜夏在一起本就不是图这个，卜夏脸皮薄，他也没在办公室做的癖好。

    卜夏一脸不解，虽然这事他不惦记，但江持还是有这个需求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配合真把江持憋出什么问题。

    “你真的没关系……吗？”卜夏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就像江持说的，他脸皮薄，只为了这事就主动跑到江持办公室已经实属不易。他狠狠了心，一想到要说这些话，他的脸立即热得跟火烧一样：“你不是很喜欢弄我脸上吗？那个……我都行……”

    江持叹了口气，卜夏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床上对他不好的时候都不是因为所谓的欲火中烧，存粹就是想弄疼他。如果他江持这点小事都控制不了，那可真是个废物了。

    “不用你管，快回店里去吧。今晚我早点回家。”

    卜夏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次。

    江持想着原来他在卜夏心里竟是个和公狗没什么区别只知道交配的动物。可这好像还是因为自己一次次不好好温柔对卜夏造成的。他走到卜夏身边，在他脸颊上吻了下，拉起他的手，说：“你脑袋里成天都想什么呢？我是种马吗我？”

    算你不是吧。卜夏想想他和自己在一起之前洁身自好了好多年，想想确实算不上种马，他被说服了。

    江持送他到了楼下，趁四下无人，卜夏用小指挠了下江持手心。

    “干嘛？”江持眯着眼，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