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先生,却是上门拜师,也不在家中授课,而是去先生所办的书塾中上学。那先生原是一位清名极盛的大儒,收徒不问出身,只讲学问,见了秦煜,觉他天资超绝,方才松口收下的。
如此一来,秦煜便得以日日出门,每回他要去蕊娘家,众人也不敢违拗,因知秦沄其实是默许的,只得依从。
蕊娘离府那日,秦煜原大哭了一场,也不知蕊娘跟他说了什么,他后来竟也松了口。蕊娘既离开,也便将林烨带走,母子两个偶尔进来给秦母请安,也见一见玉姝众人,只是再没见过秦沄。
一时秦母又搂着秦煜说了会子话,用过饭后方才放他回去。天上落下一点微雪,秦煜年小身短,李氏见地上的雪又积了一层,便要抱他。
他摇了摇头,方欲举步,忽然一条手臂横过,稳稳地将他抱了起来。秦煜挣扎了两下,大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他方才不动了,只是将脸一扭,不肯去看抱着他的那人。
秦沄见状,心下又是一股苦涩泛上来,但这原是他自作自受,也怨不得旁人。他始终记得蕊娘出去那日,秦煜哭得有多凄惨,但儿子尚且能哭,他却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一切都迟了,如果说她原还对他有几分爱意,也被他一点点地,亲手磨灭。
当意识到那一点的时候,秦沄竟形容不出来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觉身不由己地坠入冰冷彻骨的寒潭里,那水一寸寸地漫上来,剥夺了他的感官,剥夺了他的声音……他张了张口,痛到极处,竟不知什么是痛。
约莫……这便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什么都能轻易得到,但永远也得不到最想要的。
不知不觉,雪又开始下大了,婆子忙赶上来撑起一把清油伞,风雪里,只见秦沄目光空茫,双瞳中竟仿佛有一丝绝望。
婆子犹还在恍神,他已步入廊下,秦沄一路抱着秦煜回房后,放他下来时,薄唇开阖数次,方低声道:“我听跟你出去的小厮说,今日你也去池家了,他们母子俩……还好吗?”
秦煜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似乎连理都不想理他,径直回房去了。秦沄怔怔站在原处,众人都知道他们父子俩近日气氛古怪,大气也不敢出,只见他站在那里,仿佛雕像一般,任由雪花顺着廊檐吹进来,全都落在了他肩上。
良久,才有一个小丫头鼓起勇气上前道:“大爷,二门上来人说,观砚从城外回来了。”
秦沄闻言,这才如梦初醒,面上神情一冷,道:“叫他去外书房等我。”
jian污真相
原来当日秦沄从白芷口中得知蕊娘遭人jian污的旧事,又查到林方回这么多年都是如何欺压她的,自然不肯放了那人渣。但那林方回原也有几分机警,秦沄打发人去拿他,却教他提前给跑了,好在以秦家之势,林方回纵是逃,也不过只能逃一时,他在外头逃了这小半个月,今日既观砚来回,便说明人已经拿住了。
秦沄正是一腔怒火无法发泄,一想到蕊娘曾因为这渣滓受了多少苦,便恨不得当场打死。不过他从白芷的复述中察觉出些许不对——
据白芷说,当年蕊娘遭人jian污怀孕后,因是极大的丑事,池母下死命瞒了,那林方回又是从何处得知,还跑到池家去闹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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