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起的雨势比无风的时候要感觉大上一些。它呼啸着从山间穿梭着,像是野兽的低吼。宾馆老板不在前台,姜修带着她上了二楼,在靠里面的一间停了下来。
房间里的设施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床头柜。淋浴的卫生间不设有浴缸,用一道帘子将干shi两块区域分开。
姜修脱下她身上已经shi掉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她坐在床位脱掉了自己的鞋,揉着脚腕。姜修挂好衣服后才发现她脚踝有些肿了,单膝跪在地上,将她脚放在自己腿上,手掌覆上去:“怎么又扭了?”
“崴过一次脚后韧带会变得更松弛,骨头之间空间感更差,所以会比正常没崴过的人再次崴脚可能性大。”她总是容易崴脚,后来医生这跟有些人总是下巴脱臼一样,是习惯性脱臼。
“你怎么不说?我背你啊。”
“我怕这会影响我现在来找你算账。”林朝白缩回自己的脚,往床中间坐了坐,朝他指了指床尾。
姜修笑了笑,从地上起来:“这是让我坐床尾还是跪床尾?”
虽然这么说着,但姜修还是一屁股坐了过去,扯过她崴了的那只脚,继续帮她按摩着。
“骗我是吧?不是旅游吗?不是说这儿巍峨壮丽又清新脱俗吗?”在被他按摩着的情况下算账总有些底气不足,林朝白想缩回自己的脚,但他不松手。
姜修嗯哼了一声:“这一路走过来的山还不够巍峨壮丽吗?来这种地方旅游我不清新脱俗吗?”
好像是有点道理,突然被说服,她蹙着眉,一时间没发现他回避了第一个命题。
姜修揉了揉她shi漉漉的头发:“快去洗澡,别着凉头痛。”
他找了套自己的睡衣给她,替她把卫生间的暖气打开。
林朝白穿着他的拖鞋下地,刚走两步顿在原地,她抱着睡衣,缓缓抬起眼眸:“姜修……”
姜修以为她又意识到自己回避了骗她的那个问题,正准备道歉,却听到她继续说:“你用刚刚摸了我脚的手摸我头?”
虚惊一场,姜修又揉了一次:“都是你身上的,怎么还分高低贵贱啊?”
这儿提供的毛巾还是那种掉絮絮的劣质品,姜修拆了两包全是这样,林朝白嫌弃也没有用。刚洗完的头发用皮筋扎着,水珠落进了衣领里。
她挥着手里的毛巾,尽可能的让自己刚洗的头发少一些被污染的可能性。
姜修后进去洗澡,出来看见她脖子里围着毛巾蹲在空调出风口吹头发,摆弄着没有网络信号的手机。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大了不止一点,裤脚管和袖子都挽起来了一截,已经收缩到最里面的裤腰绳结还是有些大。从行李箱找了件他用来打底的短袖给她:“换这个吧。”
怕她冷,姜修把自己的卫衣给她穿上,头发在空调下吹着干的很快,他拿了把梳子帮她梳头。林朝白吃痛的嘶了两声,从他手里拿过行凶的梳子:“你以后只能养儿子,养闺女头发都给你薅秃了。”
“这不叫温柔体贴吗?”姜修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她身上果然冰冰凉凉。
“哪个语文老师这么误人子弟?”林朝白把梳子上自己的头发扯来,垃圾桶还有些距离,但她懒得下床再绕床一周,干脆跪床上,伸长着手去够着垃圾桶。
这个姿势显出她的后背弧度,看的姜修眼热,他伸脚替她将垃圾桶往床边踢了踢。
林朝白一愣:“都帮我踢垃圾桶了你怎么不帮我扔一下啊。”
“因为我语文老师教我一个成语叫作点到为止,就像现在我既是乐于助人又是点到为止的帮助。”姜修最有的就是这种胡扯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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