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闭嘴。”玊闭上眼，“我不动你。”

    玊给他盖上被子，安抚他。

    他的嘴唇有些颤抖，就像是真实的人在害怕些什么：“谢谢。”

    “谢我做什么？”

    “玊停下了。”风慕白用溢满泪水的凤目看着她，用低沉的嗓音轻轻的说。

    她微微一愣，看向他的双眸，结巴道：“AI……会……会哭么？”

    “本尊就是风慕白，不是什么AI，玊，你相信本尊吗？”风慕白抓住时机，急切地语速放快了，而后又闭上眼，“玊不相信的话，也没关系，不怪玊的。”

    “这机器人做的也太逼真了吧。”玊吞了一口水，抚上他的脸。

    “本尊不是机器人，本尊是风慕白。”他的眼睁开，视线如一道Jing芒，有些微怒。

    “战神风慕白么？有意思，不过你怎么证明？若不是我有你的一手资料，怕是信了你的鬼话。”

    “本尊没有说慌！本尊有记忆……”

    “你的记忆是植入的，容貌是捏造的，性格是养成的，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风慕白？”玊看向他，而后叹息，“我怎么能跟一个AI较劲，唉……”

    “帝国最强的机甲风翼，只有本尊才可以驾驶。”

    “那东西在战神博物馆……”

    风慕白明显有些震惊，“怎么可以把最强的机甲弃之不用？”

    “除了战神……没有人能Cao作的机甲，还能怎么办？”玊叹气。

    “带本尊去，本尊可以驾驶，那样的话玊就相信了对吧？”

    “博物馆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一个AI试？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重现战神的机器人，有记忆当然是应该的，但机甲可不是冒牌战神的AI能够Cao作的，需要战神之心。”

    “本尊……”

    “算了，就当你是战神好了，行了吧，别纠结了。”

    “不是的……本尊……不是AI。”

    “还想怎样，你这么贵还不做AI该做的事，难道我真把你当战神贡着么？三个月的试用期一过，你如果不能叫我满意，大不了我换货去，就让你一直休眠算了。”玊微怒。

    “本尊……不说了。”风慕白垂着头。

    该死的玊，竟敢这么对他。

    “战神在百年之前便死了，若真是战神，可不会被卖了，受我Cao控。”玊轻抚他的头，“你只是被植入了战神的记忆，误以为自己是战神罢了。”

    “是这样吗？玊……真的是这样吗？可是……”

    “战神不会变成我的私有AI，这个理由充分吧？”

    “……真的是……这样吗？”

    “肯定是啦。”玊压下心中的不适，安抚到，“先睡吧，明天再说。”

    风慕白垂下眼睑，可是记忆……他是被无名大师救活的，强行使用AI技术救活的……难道这也是为了重现战神，欺骗他的一部分记忆么？他闭上眼，不再去想他是谁。

    不管怎样……他确实成为她的私有财产，该是受她控制的……要是被退换了……会被删除这段记忆的吧……也可能会被销毁吧……那样的话……他还是他吗？他竟有些迷茫，而后握紧拳头，陷入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