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宁是被无规律的“哐当”声和施工声吵醒的。
他扶着墙起身坐在地上,体重压下,将tun上刚结的伤疤和淤青重新上了一遍刑,令意识在积压的疼痛中逐渐恢复。
声音是由门侧的几个陌生男人装金属物件发出的。男人都穿着黑衣黑裤,理着相同规格的寸头,口罩蒙住半张脸,视线专注在手头的工作。他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结束手上的活,几人无声地互摆手势后便走出房门,“咔哒”一声反锁房门,全程都似乎没看到房间里还有个人。
房间里又重新剩下沈逸宁一人。他慢慢走过去半蹲下,手指轻轻碰了碰铁条,又缩了回去——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半人高的笼子,焊在地板上。笼子是最寻常的款式,尺寸不大,笼子里还装着几个吊环和铁链。门微敞着像等待谁进去一般。
门开了,进来的是顾时安,眼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沈逸宁和他目光对视,抿抿唇,慢慢屈膝跪在笼子旁,低头看着眼前的地面。
顾时安朝他走过去,弯下腰,手毫不客气地把他裤子褪到小腿上,手掌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粗暴揉了揉他的tun,声音沉下:“你没上药?”
“对不起。”沈逸宁低声道歉,头低下蹭到他大腿,又下意识躲开。
这个动作没有被顾时安忽略,他起身动作不自然地停顿片刻,又流畅地挺直脊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搭在笼子顶,问:“知道这用来干什么的吧?”
“……知道。”沈逸宁颇有些艰难地回答。
笼子自然是给他住的。
虽然之前和顾时安的约定里说当他的狗,但除了性事和时不时的发作外,他也很少干涉自己正常生活。
但是现在,一切不言自明的默契和可怜的温情都被自己亲手糟蹋光了,顾时安怎么对待他都是正常的,他也只能受着,重新好好学着怎么做一条真正的狗。
“你先暂时住在这吧,没事就不要出去了。三餐会让人来送给你。”顾时安五指插进他头发里,随手揉着,“待会会有人进来装监控,别墅里安保系统也会升级。”语气平缓,话里的威胁呼之欲出。
“好。”沈逸宁苦笑着闭眼应下。顾时安应该不会再相信他了吧。他想。
顾时安低头看着温顺得一如往常的人,心里软了一些,指节刮了刮他有些苍白的脸:“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现在说,我酌情给你送过来。”
沈逸宁思忖了片刻,问:“可以带几件换洗衣服来吗……主人?”结尾的称呼有几分犹疑。
“我会给你送一床厚点的被褥,今天会加地暖。以后在这里不用穿衣服。”顾时安沉默片刻,说。
沈逸宁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慢慢点头,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以后怎么上厕所呢?”房间就只有最简单的盥洗工具,除此之外就是围墙而设的一排排铁架子。
顾时安摩挲他的脸:“以后早晚我会带你去厕所,你要乖一点,不能像昨天一样随地乱尿尿了,不然会有惩罚,知道了吗?”语气平常,仿佛跟他说日常规矩。
沈逸宁听着这像训斥真正宠物的话,脸上微微泛红,含糊地答应了,又将脸偏过蹭着他的掌心,方便他抚摸。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听话,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顾时安捏捏他的鼻子,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再试试你那些小聪明,看看还有没有人救得了你。”
“我会乖的。”沈逸宁回答,抬眼对上他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又垂下眼皮,疲倦地盯着地面。
他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听话的必要,反正在哪里都一样是活着,怎么样也都是活着。
当狗当了那么久,也无所谓再多当几年。背叛了顾时安后,他还想玩他,那就由着他把自己玩到腻,或者随便怎么样处理也好。
至于那之后的事,自从处理完那件事后,沈逸宁就再也没有想过了。
或许会有个骨灰盒吧,他盯着黑色的地板走神,不知道有没有颜色选择,如果是蓝色就更好了,黑色也不赖。
“想什么呢?”顾时安稍微不悦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肩胛颤了一下,沈逸宁摇摇头,抬头用自己shi漉漉的眼睛对上他:“主人,现在可以带我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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