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菡没想到自己会在高三这年突然又莫名地遭到欺凌。

    她并不热衷于人际，所以当她被一群女生围在厕所里时，她甚至还没有认清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谁。

    为首的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是那种张牙舞爪的漂亮，看得出家境富足，一看就是个娇养出来的孩子。

    女生将她的头按进放着拖把的水池，她闭起了眼睛，但浑浊的污水依旧侵入了她的耳鼻，她被迫屏住呼吸，感受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地减少。

    她知道这个年纪女生的色令内茬，知道自己并不会真的被按死在这个水池里，但是当她被拎出水池时，她依旧有股重获新生之感。

    shi透的头发贴在面颊上，污水顺着发尾滴落在她白色的校服上，她无力地趴在厕所肮脏的地板上呛咳，狼狈不堪。

    女孩们还嫌不够，拿起水管，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夏天单薄的白色校服shi漉漉地贴在身上，很不好受，但她没有机会去换衣服，因为她很快就被锁进了厕所的隔间，直到傍晚时分，被打扫厕所的阿姨发现。

    女孩们的欺凌并没有因此结束，好在大多时候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被划得破烂不堪的书本，被用红漆写上“贱货”“婊子”的课桌，被塞进蟑螂、老鼠的课桌抽屉，被刻意撞翻的餐盘……

    在班上其他人怜悯的目光中，林清菡并没有向任何人求助，只是安静地承受着这些，她知道了为首女孩的名字，何茹茹，也知道她为所欲为的仰仗不过是来自她那个据说是校霸的男友杨奕。

    林清菡跟踪过何茹茹，她见过何茹茹和杨奕接吻，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女孩，在那个男孩面前却收起所有的利爪，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在无人的死胡同里，她被杨奕压在墙上亲吻，杨奕亲得很凶，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像是只凶狠的狮子只知道疯狂地索取，何茹茹搂着杨奕的脖子，被亲吻得几乎站不住脚。

    杨奕的手并不规矩，也不顾就在公众场所，顺着裙摆就探了进去，搅弄着女孩敏感脆弱的花芯。结束这个吻时，杨奕才终于抽回了手，食指与中指沾染着不明的汁ye，他坏笑地将汁ye摸在了何茹茹因为亲吻而红润肿胀的双唇上，惹来何茹茹嗔怪的娇叫。

    林清菡躲在角落小心地窥视着这一幕，惯懂得看人心的林清菡一眼就看透了何茹茹眼中炙热的情谊。她想她需要一个机会，去报复一下何茹茹那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了。

    林清菡很快就等到了这个机会，在一个课间，她在无人的天台找到了落单的杨奕。

    杨奕个头很高，块头很大，长相也有点凶，一看就是惯会逞凶斗狠的角色，不笑的时候甚至让人有些发怵。

    找到杨奕的时候，杨奕躺在天台的Yin凉处，手臂搭在眼睛上，似乎睡着了。

    天台的门是很重的铁门，已经老旧了，开关的声响很大，吱啦的声响让杨奕瞬间就感受到了外人的入侵，不悦地拿开手臂，睁开眼，骂了句，“草，谁他妈的，老子睡觉没看见啊。”

    杨奕的表情凶狠狰狞，但在看到来者是个女人时显然愣了一瞬，只是随即还是冲她不耐烦地吼道，“滚滚滚，这是老子的地盘，快给我滚。”

    林清菡并没有理会杨奕的叫骂，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她的不退反进显然让杨奕的怒意又盛了几分，他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地冲林清菡压了下来。“草，你他妈谁啊，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叫你滚，你没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