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默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满是震惊迷茫的眸子上覆了一层水雾。

    “打，打烂？”

    他没听错吧？迟夜要用戒尺把这么厚的卡片打烂？打破一张A4纸都指不定要多少下，要打烂这张名片，他的手......

    迟夜没说话，用狠厉的一下戒尺代替了回答。

    啪！

    “啊！”

    殷默疼得够呛，低着头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张无比厚实沉重的名片，只可惜眼眶里的泪珠模糊了双眼，什么也瞧不见。任由迟夜打下去，估计没等名片烂掉，自己的手就废了。殷默想到这，浑身一个激灵，碎碎念里还带着哭腔。

    “小默知道错了，先生原谅小默吧......”

    “小默好疼呜......小默不敢了......”

    迟夜耳力极好，再加上殷默本就是故意出声，音量控制在不高于戒尺声又能让迟夜听到的范围。迟夜停了手，单手支着戒尺压在桌面上，抬眼翘了殷默一眼。脸上红扑扑的，挂着一层似真似假的水光，眼睛也红红的，正盯着手心里的名片瞧呢，看那意思，像是要盯出来个洞。

    原本，迟夜是真的想好好教训一下殷默的，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教育一下怎么知道不该拿的名片不能拿？就得给他一顿狠的，得知道疼，知道怕，省得什么都不懂，小白兔一样被人欺负。但是，话又说回来，殷默的求饶还是很勾人的。迟夜面上再狠，殷默一撒娇，他哪回不是得过且过的？

    况且这次的事，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他不懂这些，那种场合下不收名片也不礼貌，原本没必要打这么狠的。毕竟，明知故犯才算错，才要狠罚，这是之前迟夜罚殷默时一条没说出口的准则。他长大后，自己要教给他的东西少了，渐渐地都快忘了这个。公司的事情，殷默迟早要接手，看来，从现在起就要慢慢教给他了。

    要是到时候再犯低级错误，就狠狠罚，打烂手！

    迟夜不动声色地想着，心里已经打算放过殷默了，偏偏殷默刚缓过劲来，还没来得及用他那仿佛天赋一般的对迟夜的敏锐了解猜测迟夜心情，手一抖，本来就被拍击到手掌边缘的名片轻飘飘地掉了下去。

    哒。

    极轻微的声音炸弹一般在殷默耳边回响，刚止住的抽噎再也忍不住，殷默崩溃地哭出了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哇呜呜......小默知道错了呜呜呜......”

    完了，彻底完了，原本还指望求个饶能蒙混过关，还没等来特赦令，自己就又犯了大错。免死金牌都不够救自己的，心狠手辣的迟夜铁定不会放过这个折磨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殷默自我放弃一般，身子一软摔在了干净的办公桌上，手臂卸了力垂在半空，笔挺西装裤包裹的屁股大大咧咧露在迟夜面前。

    迟夜一愣，低头看着身前殷默毛茸茸的脑袋，让人忍不住想揉上一把。只不过哭声太过扰人，地毯上很快就shi了一片，迟夜又不由觉得好笑，连手里的戒尺都快撑不住了，兴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戒尺轻轻搭在殷默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衬衫在背上缓缓滑过，顺着背脊来到后腰，然后抬手点了点殷默的屁股。

    “知道错了，还不把该露的地方露出来？不打在rou上不算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