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是朝中之人?怎么就不是你们办事不利的缘故?”
暗卫的首领跪在地上,听到陛下的诘问,猛一叩首,道:
“陛下圣明,奴才来此之前就已派人详查那失踪的暗卫,过去数日,那暗卫虽不现身,每日却还能传递消息,且与朝堂形势严丝合缝,故而奴才想,这幕后之贼怕是在前朝……”
锦帝一边听这首领回话,一边由女官们服侍盥洗,待他洁了面,大宫女从旁边高举着的托盘上拿起了脸帕,为他轻拭着水珠。
“哼。”
龙息冷冽,大宫女的手抖了一下,她稳了稳心神,才敢继续为陛下擦拭。又有女官膝行上前,为陛下身后束发的女官捧来玉冠。
“那个暗卫可还有家人?”
暗卫们虽以孑然一身的为主,但也有那有家有室的。只是那有家有室的,其家人也都握在陛下手里,以确保他们的绝对忠诚。
“都死了。”
那失踪的暗卫怕是回不来了,生既不能见人,定然是寻不到什么踪迹的。锦帝思及此,问道:
“验明正身了?”
首领点了点头,把经高手画出的图从怀中取出,向前膝行几步,呈给了陛下:
“三个,一个是他妻子,还有一儿一女,皆一剑毙命,遂焚尸灭迹。”
锦帝接过那画。画倒是极写真的,只是看不出尸体被焚烧后的迹象。身后的女官瞥了一眼,被那画上的狰狞唬了一跳,直吓得掉了手中拿的玉冠。
那女官还不及跪地求恕,就已被捂嘴拖了下去。锦帝细瞧着那画上的伤口,看似是极平常的剑留下来的,倒不好寻出端倪了:
“只有这些了?”
“还寻到了这个……”
首领自知办事不利,更不敢放过可细究的一草一木了,只见他又呈上一片焦了半边的麻秸,锦帝拈起:
“这是?”
“回陛下的话,这是发烛。”
发烛便是用来取火之物了。华朝的发烛多以松木制成,其薄似纸,硫磺染之,引火奇佳。锦帝蹙眉,他轻搓着这半片物事,倒是没见过这样的发烛。
“陛下,我华朝多用松木制的发烛,此发烛是由麻秸所制,而至今仍用麻秸制发烛的,只有北边的蒙族……和能与蒙族打交道的人了。”
暗卫首领不敢再言。
蒙族是华朝的宿敌,陛下一直欲除之而后快。而暗卫身为陛下心腹,竟与蒙族有了联系,无论真相如何,暗卫都要从上到下的清洗一遭了。
“不必做多余的事情,”
锦帝似乎已料到了暗卫首领所想,直接否了他的念头。那首领惊诧,他抬起头,却见陛下来至方才的桌案前,拿起笔写下了一道手谕,对他道:
“你亲自跑去极北一趟,把朕的手谕交给梁将军。”
“陛下,司寝监一干人等带到。”
那边暗卫首领刚领命而去,这边亲卫便将随驾来至鸣山的司寝监众人捆了过来。
“呜……”
被推到最前面的是司寝监的掌事嬷嬷。如今她那巧舌如簧的嘴被塞住,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呜呜”声。服侍在侧的女官们瞧了,都在心底暗笑她的狼狈。
都是这个老东西调教出来了那些母畜,才在陛下面前抢尽了她们的风头,让陛下对她们视而不见……
女官们恨恨地看向了掌事嬷嬷,再不除了这个老东西,御前怕就被那些sao货给跪满了。
“真是个越老越没了规矩的!”
陛下既要发落了这些人,自然要有人替陛下说些、骂些天子不便言之的话的。
掌事嬷嬷虽蓬头垢面,却是故意作出这副可怜样子的。多年后宫浮沉,她早就练出了揣摩上意的本事——陛下早起就发怒,显然是刚收到消息便发作了,而能让陛下如此、又归罪于她的,想来只有菊氏那条母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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