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起床。”
随着这一声叫起,翊宫偏殿的宫人们便忙活起来。宵美人醒了过来,那双与菊氏相似的杏眼露出了凌厉之色。
这份凌厉正色,正是她怎么也学不像菊氏之处了。
菊氏缩在床下,因宵美人命她彻夜舔脚、又不许她穿上衣服,她受了冻、已发起热来。
“那烂bi呢?”
有宫女拉开那红绡帐,将帐幔随手挂起。菊氏慢慢地向前爬去,跪在了宵美人可以看得到的脚踏处。
“主子要尿了。”
那宵美人是个会有样学样的,她如今既有机会踩在这菊氏的头上,便将在陛下那里学到的yIn辱法子用在了她身上。宵美人原以为菊氏定不情愿,她便好借着由头磋磨她一番,定要她明白如今谁才是得这后宫头一份儿恩宠的。不想菊氏却驯服地爬上了床,直在她的双腿间跪好,又低下头,用唇包住了她的尿道口儿。
“嘘——”
宵美人松了尿关,舒舒服服地将晨尿解在菊氏的口中。只是那憋了一夜的尿量不小,菊氏又受凉塞了鼻孔,急咽了几口便呛了出来,落在了床上。
“啊呀!”
这便是给宵美人寻到了罪证。见菊氏吞不过来,宵美人干脆掀开被子,直把那尿柱浇到了菊氏的脸上。只听“噼啪”之声,菊氏被浇了个满头,连发间俱是黄浊之物。
“一个烂bi母狗,竟敢脏了主子的床,你可知这被子是用陛下赏的软云罗做的,软云罗一匹可值斗金,看你拿什么描赔!”
不必宵美人喝骂,旁边的宫女已经端起了那大宫女般的架子——陛下赐菊氏“犬”号时未避忌宫人,故而这等辱事几日内被传遍了后宫,如今后宫皆知菊氏遭贬、已是人尽可欺了。
菊氏看着那被子,果然有了一摊尿渍。她自再度入宫后,从未领过月钱,实在是身无分文的,见宫女这般疾言厉色,心内害怕起来:
“求、求……洗、洗……”
她原是想求宵美人宽恕她、她来给宵美人洗干净这被子的。可是她如今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好,只能发出几个音节来,于是又被宫女抓住了话柄。好在她头脸上皆是尿渍,无人愿意碰她,倒是躲过了一顿掌掴了。
因着中宫有恙,晨昏定省一概免了。翊宫偏殿的宫人们没了事做,就围在那后院,看菊氏裸着身子、跪在青石板上,搓洗着那被面。
“看,看她那烂bi……”
“嗐,都流脓了,这样陛下也能cao得下去?”
“当然是早就嫌她了……我听说,她这bi就是嬷嬷奉了陛下的命才弄成这样的……”
这些宫人们平日就喜欢嚼舌根,又有宵美人的刻意吩咐,更是什么难听就说什么,菊氏听着这些话,又低头看了看渗出脓血的下身,泪珠顺着脸颊滚下,落在斑驳的青石板上。
“阿姊……”
往日衰败的院落经她一番打扫收拾,竟有了些家的温暖。有一双小手拉扯着她手中的被面,阿桃抬起头,玉人儿般的小主子满面泪痕,嗫嚅着要把被面从她手中抢了去,
“我、我来洗。”
阿桃就笑开了。
小主子不到四岁,还没有她的阿弟大。昨夜她不小心给他多饮了ru茶,小主子怕黑,却又不肯唤醒她、让她陪着一同小解,竟尿了一床。
阿桃常常做了些女红,经太监送出宫去,换些冷宫缺少的衣食。昨儿太监回来的时候,又好心多给他们带了一瓶宫外孩子都爱的粉圆ru茶。小主子骄矜,一开始嫌是庶民的不肯喝,还是阿桃哄着才尝了口。
阿桃抬起手,点了一下小主子哭花了的小脸,笑道:
“下次可不能这样贪嘴了。”
被指尖点过的脸颊红了起来。阿桃眼见着小主子还要再哭,想起了小主子是个极要脸面、别扭性子的,连忙哄道:
“可是奴才不好,昨儿该劝主子别喝那样多的。”
小主子看着她,自觉当着她的面很跌了主子的份儿,就背过身去,痛痛地抽噎了两声。然后又红着眼睛,去屋内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她的身边。
“阿姊……”
小主子又唤了她一声。
阿桃转向了小主子,那双还红着的眼睛瞬间就晶晶亮了起来。
那时的阿桃离家万里,孤身一人来到这禁城之中,而小主子丧母失宠,独自苟活在这凋敝的院落内,她听着小主子“阿姊”、“阿姊”地唤着她,也把小主子当成阿弟般,疼到了心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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