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对他笑了一下,低头输入他的名字,“我叫陈年。”
凡陈啊了一声,有些语无lun次,“你、你叫陈年啊……真好听……我、我能送你回去吗?”
陈年装上手机,左臂上的痛感提醒她谨慎言行。
“这几天可能不行。”
凡陈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
陈年这才意识到可能面前的这个男生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并没有滚上床的意思,再看一眼对方如获至宝的表情,陈年倒笑不出来了,谈感情?
不好意思,那不行,“没什么,不用送。”
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了,留下男生怅然若失愣在原地。
之后反思自己时觉得可能是太冒失了,哪有一说上话就送人回家的,进度太快了。
午夜,酒吧狂欢。
一个留着嬉皮士风发型的男生掀开厚重的布帘探进半个脑袋。
“干啥呢凡陈,走啦,该上场了。”
凡陈应了一声,把手机息屏塞进口袋,抱着吉他跟道东出去了。
穿过拥挤的通道,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点点清晰起来,在只能单人通过的宽度中两人不疾不徐的走着,道东扭头问凡陈刚才在磨蹭什么。
“没什么。”一说这话凡陈又想起陈年的语气,他每隔一会给她发条消息,怕发得太密集了让人厌烦,只能等消息,可越想越不对,明明她说叫陈年的时候态度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冷了呢。
“想地铁上那个女的呢吧?不是吧,她还没回你消息?”道东光顾着说话了,被旁边堆的一人高的杂物碰到头,诶呦一声捂着脑袋赶紧过去。
临近舞台,两人没再搭话。
台上黑压压一片,另外两名队友已经在上面做最后的检查了,见人过来,通知灯光可以开始准备了。
凡陈坐上前面的高脚凳,调整立麦,试了试音,拨一下吉他弦,凑近话筒——
灯光投到他身上。
他自信从容:“晚上好,我是凡陈。”
全场欢呼。
——
陈年新买的房子在装修,她租了对面的房子,方便随时查看装修情况,刚给加班加点赶工的粉刷师傅送完夜宵,陈年又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第一次做皮埋时也是这样,胃里像装了搅拌机,没有一刻消停的,浑身乏力的感觉来得特别突然,往床上一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而且胳膊也疼,疼得睡不着。
医生建议她把旧的取出来过三个月再重新做,她硬是当天做了。
隔着厚厚的纱布摸伤口的位置,丝毫不敢用力。
兴许是夜晚让人的脆弱暴露出来,戒备心和防御力都卸了下来,所以当手机屏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她接了凡陈打来的第一个的电话。
那边可能没想到她会接,先是出现了几句别人的惊叹声,随后是凡陈辨识度极高的声音
“……姐姐。”
和白天比有点疲惫了。
“嗯。”陈年终究不忍心一冷到底,尤其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单纯无比的小男生。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说错一个字,同时嘈杂的背景音渐渐干净清晰起来,像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对不起啊姐姐,这么晚了打扰你,我……”
陈年听出他的磕巴,觉得好笑,随口问了句是不是喝酒了。
那边连忙说没有,连说了好几遍,生怕陈年觉得他不务正业似的。
他有点笨拙的辩解让陈年因为身体状况而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换了个姿势朝右侧躺,“那你刚才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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