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S市第一个见到的熟人是陈译远,他早早的等在机场,几乎在陈年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迎过去,把她所有的脆弱和犹疑揽进怀里。
“小叔……”她在他怀里轻颤着,在飞机上一觉睡过来什么都没有再想,可见到小叔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委屈了。
机场人来人往,拥抱的人在里面算不上突兀,陈年贪恋这种久违的温馨,贪心的想让时间再慢一点。
陈译远任由她抱着,抱够了眼泪也干了。
“瘦了。”陈译远捏了捏她背后的骨头,穿得也单薄,“冷不冷?”
陈年摇摇头,手却总想往他暖和的大衣口袋里塞。
“走吧,回去说。”陈译远揽过她的肩膀,把人裹紧大衣里。
上了出租车,陈年说想坐小叔的小破车了,说的时候好像已经想到了昔日在那辆小破车上的光景,心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好,回去天天给你当司机。”陈译远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陈年的脸,她眼角有一道浅浅的泪痕,估计是在飞机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流过泪了。
他胸口有点堵,还没从陈年前些日子的电话里缓过劲来,当时听到她肝肠寸断的哽咽声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碎了,她说小叔我好难受的时候全然失了往日的光彩,黯淡到他恍然失措,之后他才意识到他的小丫头已经过了十八岁,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动起情来是要伤筋动骨的。
出了机场的专用车道,陈年说了个地址,是她之前工作的地方。
“年年,不回家吗?”
陈年抱着陈译远的胳膊靠在他肩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要去买个自己的家了。”
最后在苗珠手上选了两套房子,一套LOFT商用住房,便宜,Jing装修,还有一套八十平的单身公寓,陈年手头上的钱不够,但她倾向于买单身公寓,地段和周边环境都非常符合她的要求,但陈译远在场她不好意思说买后面那套,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又要掏钱包了。
最后表面上说选便宜的,私底下让苗珠帮忙办后面那套的手续,贷款按揭都弄好后跟着陈译远回了老家。
陈代的婚礼还是错过了,听说新郎是个技校的副校长,自己有个卡车的运输队,很Jing明能干,陈代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嫁了个样样都好的丈夫,结婚的时候让婚车围着小城转了一整圈,回去后吉时都误了。
这些都和陈年没关系,陈年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避免在床上过完年。
“今天大年三呀小叔……哎呀你嗯……”
又躺到了那张松软的复古铁架床上,厚厚的床垫被巨大的力量压得上下起伏,陈年感觉自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一直在往深处陷,存在感越来越渺茫,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男人握在腰窝处的手臂。
陈译远进的速度恰到好处,陈年套在他棉质家居服里的身子发烫,大冬天的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陈译远伸手解陈年的扣子,rou棍在突然的停顿下从shi漉漉的洞里滑了出来,直挺挺的抵在裤门处,那个部位就是为了男人上厕所方便设计的,没有拉链和扣子,只有两层交叠着的布片,手指一拨就能看到里面她被戳成一团的内裤。
他伸进去探了探路,回应陈年刚才的话:“大年三十怎么了,禁yIn?”
陈年膝盖别了一下他的胳膊,把他的手赶出去。还问过年怎么了,谁家三十晚上做一晚这种事儿?不应该看剧守夜吗。
接收到陈年的白眼,陈译远笑了一声,替她把另一只腿也拉上来并拢,一本正经的说:“好啊,不干了,起来过年。”
陈年愣愣的看向他,下面忽然涌出一股ye体,温度滚烫,贴着腔壁滑到底部,内裤又一阵shi。陈年没出息道:“要不……这次之后再过年吧?”
陈译远笑她馋,胳膊伸到她后腰把裤子往下剥,脱到大腿把人压过去变成侧躺,从侧面缓缓塞进去。
电视机里开始了全民倒数,外面也陆续有烟花冲上天空的声音。
陈年在颠簸中扭过头去,“小叔……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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