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了吧?”
耳边吹来一股凉气,梁彻蓦地掀开眼皮,双眼清明无比,不像刚睡醒的样子,蒙在眼前的兜子已经被拿走,昏黄的烛光突然显得刺眼。
此时叶未言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起来用早膳了,你还要上朝呢!”她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督促他起床上班,屋里还隐隐弥漫着米粥的香味。
梁彻将视线投向窗外,外面天已蒙蒙亮,能看清湖面上茫茫的雾气,确实是该上朝的时辰。
“用完膳再去上朝,皇帝都没有你这个命。”因为时间的关系,皇上在上朝前先是随意吃些糕点,待下朝后才能用早膳,而大臣更不用说了,早上匆匆喝口茶漱漱口便赶着进宫,根本没有用膳的时间。叶未言拿来他的官服,准备伺候他更衣。
梁彻坐起身时不经意瞥见自己两腿间隆起来的形状,眉头一皱,看向叶未言时眼神意味不明,而她很快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处。
一抬眸,四目相对。
“晨勃可不归哀家负责,你自己尿尿完事。”叶未言慌张地把官服往他身上一丢,还是让他自己穿吧!
晨勃?梁彻剑眉一挑,原来这每日一早便会出现的反应叫‘晨勃’。
“对了…”叶未言已经走到门口又返身“好心告知一声,哀家给梁大人下的药每逢三日便会发作一次,若得不到纾解就会欲火焚身而亡,哎呀!”她扶了扶发髻“哀家呢,人美心善,不忍见到梁大人受苦,届时梁大人可以来找哀家帮忙。”
经过昨夜的表现,梁彻对她不抱希望,于是乎淡着俊脸拒绝“微臣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不劳太后您老人家烦心了。”
料到他会如此,叶未言补充道“除非梁大人把手撸脱皮了,否则这事就解决不了,你也别想着让虹堂那些妖艳贱货帮你,药只有哀家能解。”她挑起下巴高傲说完,潇洒转身离开这湖中小榭。
梁彻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淡静的眸光渐渐沉下……
待他梳洗过后,在摆着早膳的小桌前坐下,按照叶未言的吩咐留下来仔细伺候的缜乐递上筷子,小声说道“奴才在小厨房全程盯着太后做的,没有下毒。”
“太后做的?”梁彻显得有些意外。
“柴米油盐太后都能分得清楚,是否有可疑之处?”缜乐的思路偏向了奇怪的地方。
梁彻缄默片刻,没接过筷子而是拿起瓷勺舀起一口米粥,入口绵密软滑,确实不像一个出身高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能做得出来。随后想起什么,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缜乐“查清楚里面是什么药。”
这瓶子似乎在哪见过?缜乐面露疑惑,随后打开嗅了一下,忙道“大人,不用查,这里面装的只是面粉而已,是太后吩咐奴才去御膳房装上的。”
梁彻搅粥的动作猛地凝住“面粉?”
“是的。”缜乐生怕他不信,在他眼前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在手心上,直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确定是面粉无疑。
好一个欲火焚身欲仙欲死,好一个每逢三日便会发作一次,会编,她是彻头彻尾的谎话Jing!可是,没有药物作为解释,他昨晚对她生起的反应又算什么?
这般想了许久,梁彻却只轻轻低笑了一声“呵…”
午后,缜乐来报,梁彻今早没有去上朝。
“他还赖在裕光不愿意走?”刚补眠醒来的叶未言得知这个消息后,瞬间着急起来。
旷工就算了,还待在宫里不走,若被别人发现那还得了。叶未言来不及穿那些繁重的象征身份的宫衣了,更别提给一头长发梳个端庄的发髻,只套上鞋子便匆匆忙忙往小榭的方向赶。
不巧,在路上撞见出来散步的纪执恒。
“母后!”纪执恒下意识跟上她的脚步,没多心她为何衣衫不整又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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