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怎样去管教,反而亲自出面为儿子奔走。如果冕哥儿打的不是慎哥儿,他是不是还会利用李家的名头压着别人给冕哥儿赔礼道歉,割地求饶呢?
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李麟。
在李麟娶高妙容之前,他的根子就坏了。不过是因为大家彼此是兄弟,他看李麟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包容的心态,加上还有他爹护着,他们没有经历过什么事,也就看不出李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否则,他当初为什么在人人都说高妙容品行不端的时候他却不以为意地娶了高妙容呢?
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觉得高妙容有什么错处!
李谦快步上了马,扬鞭赶回了家。
慎哥儿在宫里还没有回来,姜宪一个人难得清静,正在那里拿着把小小的剪刀在那里给兰花剪着枝。
李谦从来没弄懂这兰花的枝叶应该怎么剪才算是对的。
他倚在门上,安静地看着姜宪。
正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在窗棂外的葡萄架上,枯褐色的枝杈上冒出一点点的新绿,屋里虽然还烧着地笼,却让人感觉到春意盎然,呼吸间空气都轻快起来。
姜宪穿着件葱绿色的褙子,皓腕轻露,仿佛未化的一捧雪。
李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姜宪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随后鼻尖传来的熟悉气味又让人忪懈下来,嗔道:“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李谦亲了亲她雪白的面颊,低声笑道:“难得忙里偷闲。你有没有哪里想去的,我陪你走走。明天我们进宫去探望太皇太后,正好去瞧瞧慎哥儿。等过了二月初二就把他接回家来,他也该正式上课了。”
姜宪就和他商量起慎哥儿读书的事来:“郑先生那里你得去探个口风才行。他若是有心给我做幕僚,这西席就得别找人了。我写过信给左以明了,原想让他帮着推荐个人的,谁知道大伯父给我写了一封信,想推荐大堂嫂的父亲吴大人。吴大人的学问那是一等一,大家都公认的,可我不太了解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和慎哥儿对不对脾气……”
实际上她是有点嫌弃吴辅成为人太过方正,怕教出个书呆子来。
李谦却笑道:“吴辅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倒觉得他为人端方,慎哥儿有时候太随着自己的性子,有他帮着看管教导,说不定人能变得稳重一些……”
俩口子在这说着话,那李麟此时已回暂居的客栈。进了院子就被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撞了个正着,他皱着眉头正欲喝斥那大夫两句,谁知道那大夫脸色非常的不好,站直了匆匆地朝他揖了揖手,就快步出了院子。
李麟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见香芷哭丧着个脸从正房急急地撩帘而出,看见李麟,她一愣,忙屈膝行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麟也顾不上那大夫了,问香芷。
香芷脸色顿时皱白,细声道:“大人……大少爷他……大nainai让人连着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好……”
她吐吐吞吞的,李麟却听了明白。
他顿时眼前一黑。
李冕伤在鼻梁上,那是一个人的正脸,别说是以后交朋结交,成亲娶媳妇了,就是入仕做官,鼻梁断了,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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