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之大,几乎可以轰动整个船舱。
司若在他发现那条帕子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温楚志这般愣头青只会破坏自己苦心隐瞒的真相,他想起身去抢,可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被他大声宣扬出去。
顿时间船舱内一片跑动声起。
沈灼怀、司若、温楚志、温岚越四人对坐在船中唯一一间空房内,他们身周是堆叠得几乎没有下脚之处的证物文件。
数目相对。
无人言语。
场面却如同三堂会审。
司若轻咳一声,别开眼去。
温岚越叹了口气,决定率先打破这个僵局:“小司,你身子出了这样大的岔子,为何不与我们说一声,再在清苍好好调养一番,再行上路?”
司若抬眼,只说:“唯恐夜长梦多。”
这“夜长梦多”指的是什么,他们在场之人都再清楚不过。
温楚志抿抿唇:“为何军医……”
在医帐之时,军医会每日都为司若把脉施针,调整药效,按道,司若身子有要吐血这样大的亏空,军医不可能不同温岚越说,为司若隐瞒。
“嗤。”提起这个,司若却是勾起唇角,笑了笑,这笑容在他稍显苍白又冰冷无情的脸上像是一朵预绽的夜昙,转瞬即逝,他很直白地说,“他们不如我。”司若顿了顿,“每日他们来为我扶脉前,我便会为自己施针,叫自己脉象看起来好一些。”
这也解释了为何在军医的禀报中,司若的身子日复一日的痊愈,可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像风吹一下就会倒下似的。
他根本没有好完全。
在司若与温岚越、温楚志姐弟俩交谈之时,沈灼怀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司若。然而随着他越听越多,内容也越来越叫他心惊,便牙关紧咬,青筋毕露,连搁在桌上的手,都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没有经过打磨的指甲边角将他手腹划出长长一道伤口来。
“你为了辞官……”沈灼怀终于开口,声音有些禁不住的打颤,“为了辞官,为了离开我,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作对吗?诺生,这一切值得吗?你有这样迫切要离开我吗?”
“……我与你之间过去,是否真有这样叫你不堪,连让你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直直望向司若,眼睛里已然含了泪,只是咬紧牙关,没叫泪水溢出眼眶。他既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又怕得到一个或许确切的答案。
司若瞳孔微颤,与他四目相对,对视了很久。
司若透过那对饱含泪水的深情黑眸,透过那双他所爱之人亦是若痛之人的眼睛,似乎遥遥看到了许多,恳切的,哀求的,还有不知所措的。他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混在一起,却唯独突出来一个“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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