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傻子才······

    &esp;&esp;姜离微微眯眼。

    &esp;&esp;【天璇长老的数据有些不对。】

    &esp;&esp;因果集上显现出姜离对天璇长老的数据演算，一个完整的身形图案已经绘成。

    &esp;&esp;【她的胸围，公孙青玥一模一样，分毫无差，但她在动作之时，胸大肌动态却是和公孙青玥不同，看起来像是······垫了？】

    &esp;&esp;【但若是垫了，为何我的眼睛没有看出垫物？】

    &esp;&esp;垫了，但又没垫······

    &esp;&esp;以姜离的目光，如果垫了，是能看出垫物的，但天璇长老却是真真实实的胸大肌。也就是说她看起来垫了，实际上没垫，所以垫了，又没垫，出现了巨大的矛盾。

    &esp;&esp;虽然天璇长老如神女般遗世独立，飘渺无极，又有执宰一派的绝世气度、气魄，但这并不影响她有一些比较私人的秘密，是吧？

    &esp;&esp;就比如胸大肌造假。

    &esp;&esp;这一个想法冒出，天璇长老的威严摇摇欲坠，同时姜离心中的一丝不谐之感再度冒出，并且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

    &esp;&esp;‘我所看到的，是真还是假？’

    &esp;&esp;姜离的眼眸格外明亮，李淳风道果的三种能力施展到极致，风的流动、气机的律动，还有物体运动悉数入目，三才之变所衍生出的信息如洪流般淌过。

    &esp;&esp;一切都似乎正常，唯独天璇长老有一点不正常。

    &esp;&esp;一切都似乎不正常，当姜离开始怀疑起真假时，他看任何物事都觉得不对。在看到听到的世界之外，似乎还有另一个世界。

    &esp;&esp;当姜离察觉到这一点时，因果集立时有了反应。

    &esp;&esp;【你感觉到道果的融合进度有所加深。】

    &esp;&esp;‘是了，还有道果的融合进度。我的道果融合进度时时加深，虽然不多，但绝不会停止，除非整个鼎湖派看我书的人都没有继续看下去。但事实却是，在应龙道果暴动之前，我的道果融合进度就停了。’

    &esp;&esp;姜离终于察觉到了最开始的不谐来自于哪里。

    &esp;&esp;——因果集的进度刷新停了。

    &esp;&esp;太虚幻境如真似幻，以假乱真，但和现实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其中一点，便是看书。

    &esp;&esp;在现实看书，是行为，在梦中看书，就是做梦了。很显然，梦中看书没法给姜离的道果回馈，提升他的道果融合进度。

    &esp;&esp;一直到此时，姜离察觉到了真假，看破了部分的虚妄，让道果融合进度加深，才让他如梦初醒般察觉到真正的不对。而道果进度加深，也让能力提到提升，显化在眼的三种图案变化更加快速，看破更多的虚妄。

    &esp;&esp;‘我看清了。’

    &esp;&esp;姜离分清了真假，终是把握到了虚实之关节。

    &esp;&esp;天璇长老也察觉到了姜离的眼眸变化，她心中不由怀疑姜离是否看出了什么端倪。

    &esp;&esp;在天璇长老看来，姜离真正天才的地方不在于实力，而在于过人的洞察力以及惊人的望气术天赋。

    &esp;&esp;神农之相是靠着赭鞭易筋伐髓得来的，但先天一炁的偷学，却不只是神农之相一者，还有那和术士道果的契合度以及随之练出的望气术。

    &esp;&esp;如果是姜离的话，确实有可能发现一点不对劲。

    &esp;&esp;‘不过，想要看透，还不够。’

    &esp;&esp;天璇长老思忖着，继续问道：“如此风浪下，若宗门要你出海捕鱼，你去还是不去？”

    &esp;&esp;“去！”

    &esp;&esp;姜离斩钉截铁地道：“为宗门故，虽死不悔。”